05 12月, 2012

其中一部份是一個錄音機




昨天夢到一個朋友死了。不很熟但可以聊很深的朋友。

那張遺照清晰卻顯得陌生,我們很少見面,生活圈不太相同。
他就是死了,沒有原因。

在夢裡我好悲痛,全身肌肉發脹,像要蓄儲巨大的哭泣力量然後發泄。
用力撐脹每個毛細孔都好像要擠出眼淚來。但臉是乾的,沒有眼淚。

我發狂的尋找他的遺物。
有一個像機器或像是玩具的塑膠容器,可拆開成很多部份。
其中一部份是一個錄音機,比錄音筆大很多的老一代放卡帶的那種錄音機。
可能因為我跟他的年紀有差距一段。

錄音機播放出他的歌聲,我聽著歌詞,悲傷到無法自拔,臉的肌肉扭曲做好全部準備流淚的動作。
但還是一滴淚也沒有流出來。
我想,我記得那個悲傷的樣子,我記得極度的傷心應該被怎樣表現跟發泄,
但並不真的能達到悲泣的狀態。
那些壓在心上的重量一直沒有落下。

歌詞的副歌有很多跟小朋友有關的話。
記得他淡漠著一張臉跟我提起他一直很想要生一個小孩,
他有過很多跟家庭跟小孩的幻想畫面,
但他注定只能活在一個沒有辦法擁有小孩的感情關係裡。
他沒有辦法走開。也只提過那麼一次想要一個小孩。













We shall not cease from exploration
And the end of all our exploring
Will be to arrive where we started
And know the place for the first time.
Through the unknown, unremembered gate
When the last of earth left to discover
Is that which was the beginning;
At the source of the longest river
The voice of the hidden waterfall
And the children in the apple-tree
Not known, because not looked for
But heard, half-heard, in the stillness
Between two waves of the sea.
Quick now, here, now, always—
A condition of complete simplicity
(Costing not less than everything)
And all shall be well and
All manner of thing shall be well
When the tongues of flames are in-folded
Into the crowned knot of fire
And the fire and the rose are one.












03 12月, 2012

在幻想裡殺人或愛人。唱歌或淋雨也是。


右腳小腿脛骨上三角形傷口。

雪都還在屋簷上沒有落下。

便宜的酒便宜喝,也醉。
便宜的故事便宜說,也睜大眼笑。

感受到的最大張力是哪個部份?
沒有要去試探不平衡,這階段隱約會趨向冷靜的平衡。
有缺有補,完美落地。
這會不會其實已經是張力最大的部份?便是保持在一個想像的靜止狀態。
想像著每個下一秒的進展而催眠以進步或進入比較好的層次。
其實隨時會爆炸的那股暴力的傷心完全以意志或什麼看不到的力量壓抑下來。
取代出來的是另一個方向衝力,還是要發泄,以最容易最冷靜的方式創造想像。
不能讓任何一根細針傷到自己,探索也僅限安全範圍。
最谷底大概就是這樣了。嗎?
沒有情緒的,冷的,但裡面全部都是祕密的。
對。
禁錮自己於沒有情緒,用最大的壓抑跟過去隔絕,但壓抑裡還是有像濾網般的縫隙。
偶而從濾網的細縫中朝過去拿出一點東西來當幻想的材料,
在幻想裡殺人或愛人。唱歌或淋雨也是。

不要太傾聽自己。

傾聽自己以外的騷擾,例如蚊子或社會。
想辦法應對,想辦法生存的幸福,
不要做完全沒有把握的事,不要生氣,不要愛人,不要恨人,
現在先這樣很好。

愛摳結痂,就也要會忍痛跟搽藥跟笑。

最想做,是轉變的手法,任何東西的轉變然後做出來,一直做一直做。
漸變,都很像又都不一樣。
總有東西可以一直用下去,並不是什麼創作理念或理想。
只要還有一根腳趾落地在時代裡就不要偽原始,那是沒有辦法脫光逆轉回胚胎的奇蹟。
原始是都還不知道的部份。

讓身體的肉在夜晚淋雨是讓血淚離開溫度。
漸漸失溫的仰望還剩下眉心有一點端倪可紀念。

最好的時光,我深信是現在,或許開始很久了。
最想做的事也沒有很困難,反覆在心裡思量的也就那幾樣。
走想走的路去想去的地方這種話太療癒,多了會怕。

但每個人都有傷卻不肯靜下來好好療癒,
都要變殭屍怪物還以為慢吞吞呃呃呃的叫很帥很幽默。白癡。







27 11月, 2012

明明無感卻因為想到也許有人有感而著急





閒著想正經事都是不累。

葭莩:蘆葦杆內壁的薄膜。比喻關係疏遠。

有時會在想,會不會做不到必須遵守的那部份。
失了序便記憶不起來。
但或許做不到的那部份才是自己的部份可以想像,或後悔。

畫之前的暖身,對自己也要案例分析。
像是21個自己的案例分析。對什麼關注,關注的部份有何連續的或彼此吃掉的關係?

而默默讀到發現到,整件事情是16世紀味道的。
只有味道的。

總之關於21。
不很大,不很精緻,不很建築,不很當代。
但九個連環圓球的酒壺,摸著摸著醉境夢境就要出來。
那些開開關關拉拉扯扯的關係。
以前總想著大棚子大舞台山海地景,場景限定在大而無為。
現在的場景是腦海裡看不出距離的島。
概念從來不是結果,不是專為變成什麼「特定」而製作,
估一個範圍,以極精準的科學的系統的想盡辦法的「估」出一個最精準的測量。
測量所有的不知道。精確的模糊測量。

讓尺度因為眼睛因為臨場而動。
發現某個種子可以被照顧成長成各種花朵。

說故事的機器可能會很滿也可能會很空。
材料跟細部不對不準不沈重,一切簡直很傻。
不能再是救災式的臨時或遷就。

「21」他們的表達程度,是蒐集流浪的地方看的懂,N團體也看的喜歡,那樣。
在南方海域的某個島或某個山的做做弄弄。一邊喝喝看看,晚上游泳不會著涼的氣候。
N團體是常常是高高的遠遠那邊的體系,過低低的生活,好聰明的註解。
也沒有不喜歡這裡,只是對移動而產生的脫離本質,會不自覺有更多想像中的期待跟樂子。




像在找錯誤,特別不經意關心的那些。
拋出個什麼眼歪嘴斜的公平正義,找錯誤,失衡中必有失衡處。

最近完全時間控制混亂,身體累心懶於有趣外務變沈重。
發明記憶遊戲幸好還溫熱熱。




沒辦法掏心掏肺就不要假裝黏膩。
有沒有人在旁邊還顯得重要嗎?
想要看著的誰也不是。
壞掉好重要。
但壞不掉。
沒有大道理好說,用說的而已不行。
物極必反。

好了,振作了。






19 11月, 2012

鳥的語言II


我們相信閃電是烏雲彼此撞擊產生的結果,
而伊特魯里亞人卻相信,烏雲撞擊的目的就是要產生閃電。
每一件事情都有神聖意義,事情不會無故發生就產生出意義,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都有其意義。

演員“根據”某種形式跟特定的張力來”塑造“身體。

程式化語言(曼佗羅壇城圖)只有信徒跟專家才能辨識出來,
那些約定成俗,公式化的佛陀描繪系統中的姿勢跟手勢。
能讓信徒在文字雕像或圖畫中,立即辨認出佛陀生命或教學的重要時刻。

(存在繼而被看)行為的視覺品質,創造某種品質的能量,即使演員動也不動也看得到。

將身體動作固定為某些形式,試圖尋找獨立於表達動機之外的動作規則,
就像在視覺藝術裡找到固定身體比例的規則一樣。

能劇演員在退場後仍然緩慢的移動腳步,他不在角色中,角色的動作已經結束,
但是他還沒回到現實的日常生活中。他在中間。
他在演出自己的不在場。這個不在場是演出,所以仍是在場,是在場的不在場。
觀者必須看到她保持在一個想像的狀態中。不是戲劇上的想像,身體進入某個想像狀態。

構型:態度和身體姿勢

握著繩子的人:建築師(測量),偶戲師。
繩子:知識的記憶文本。
(放風箏,駕馬,綁頭髮?)

行為重建:成為另一個時空或心裡狀態的「我」,是一種發泄。重建了自己。
自我可以用另一個自我的身分行動(尷尬計劃:穿討厭的衣服,去超級貴的店試穿。),
社會自我,人際自我,這種表演是可以再度發生的行為。(記憶)

行為重建可以像面具或戲服一樣戴上或取下。
(抽象的)重建自己,(真實的)從古代的壁畫重建印度婆羅多舞蹈。

儀式演出帶給人麼許多安慰,人們可以和祖先,神靈一起參與過去現在未來。





直的斜的都平行的




「因為感受性太強,不用去追意義上的什麼。」

能在下班之後有兩三小時只有自己沒有別人的時間真好。

最近對矛盾很不耐。

恨政府的人出事了卻又要報警要政府保護。
怎麼此時卻又信任了?

愛找別人麻煩的踢到鐵板又開始嚷嚷我要公平正義。
到底委屈什麼了。

如果都有錯,能原諒跟包容到什麼程度?




前幾天一場演講,是一群很年輕的台灣在畫畫的人。

說真的如果我沒見過他們聽他們說話(說畫),
他們的作品真的不會太引起我的興趣。

「那兩年我洗掉了所有物欲,回歸自然,降低慾望。不過也有人說聽起來像在逃避。」

「每個人想法應該要不一樣,但現在怎麼都是同一種。」

「藝術工作如果能做到可以讓人思考,生活進步,像促進經濟一樣在心裡使人富足。」



最近幾個大快樂:
(無深度東倒西歪之小旅行塵埃落定)
(宗昌預言:今年傷心明年開心)
(大擁抱非世界末日信仰者)
(那只是在山丘上搭個木頭空氣帳篷的小事)
(阿對了,反暴力是反作用力的作用力別忘記~)





所有的外務都是正業,好奇怪的感覺。
只要有另一方下指令,事情便會變得不耐煩,像以前星期一跟四的狀態一樣。

而最近的小打工常常被霸凌,也有點習慣了。

「荒誕,只是確認自己界線的清醒理性。」

還是冷了,原來溫度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我還是每個星期二五六日的深夜十一點半,
在一家小巷裡的小書店掃地掃到手腕發酸腰直不起來。
但有些事擠在一起很好。

最後一個謝謝,我收到了。
如果還有欠,我也盡最大努力還。
任何一方覺得有虧必有欠。因為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可以講很多話。




電影
/帥男孩,來自另一個國家。他以為自己可以喜歡這個國家。
但喝了酸奶之後發現,這裡的妓女與寂寞令他吃不消。
/導演用自己壞掉的失敗的不快樂的人生拍成一部電影,
得到第三世界國家的終身成就獎,但他只想在往後的日子終生酗酒,
跟著他的胖司機到了朋友家,一個面河的院子,雞鴨小孩泥巴。
所有看起來粗魯的男人都拿著不同的樂器演奏著。
這是日常的即興爵士,導演的醉眼看到了他所能看到的美好。
/同性接吻,撫弄,貼身跳舞。這裡有勾引,有竊取,有學習。
/驅邪:像畫了濃妝的猴子巫師,咒語吶喊眼淚。
撕掉少女身上的學生制服,將赤裸的少女浸在黑河裡。深夜,只有火光曜曜。
最後少女被媽媽穿上白色洋裝,然後擁抱。
/不說話的戴眼鏡先生看著:老嬉皮扮演的白臉小丑,總是歡樂無比的新婚夫妻,
在路邊舞動的年輕人,海邊的三個望海人。分別等著誰,然後一起回家。
他在等一場漫長的演講結束,他才可以回家。
/聖母瑪莉亞的指示,黃色洋裝,可以蓄水養魚的祭台,新顏色的油漆牆,
瓷磚,磚頭,海水。像是一個孤兒院裡的大媽媽,無理要求依舊被達成,被信任。
偷搶拐騙,只為了打造出夢境裡的聖母慶典晚宴。歌聲很美場面很華麗,每個人都很快樂。
/蛋糕媽媽同時是電視裡的心理專家,每天都覺得世界與她作對,
但仍積極製作甜點,只是讓所有家人感到呼天搶地。
與酗酒老公彼此相愛,女兒跟著愛人到海的另一邊,最後一幕看著海落淚。
/美麗歌手,球員愛人。愛你才離開,愛妳才不離開。要離開不離開,誰也沒有辦法。


系統的純理論的實踐,機能是最後被需要的。
要做不做,要不要遇到麻煩,只是需要被滿足的地方不同。
那些很貴族的,資本主義的需求。
要做這種設計才能賺錢我想他最近妥協了。
對某些人來說選擇去做是輕易的。
對他來說已經考慮抗拒很久了。我想是因為天使的文字太難翻譯。


「7-11的咖啡好喝嗎?」
「不好喝阿,但很近。」
「不好喝阿,但也還可以。」這樣。


在你在的地方發現各種生活樣式。
是我看不清這份矛盾,
為何在某島某山區某更偏僻的南邊,我卻看到更國際更好走上去的舞台。
這兩三年一直沒變,溢戀他鄉。
孤單令人變輕,卻走更快更遠了。
而且懂得變化替人著想的方式,懂得規劃只有自己,懂得某些「好」不是載浮載承的。
變了從最不能脫離,
到,強迫脫離,
到,以為自己已經脫離,
到,真的忘了要脫離,
到,又想起來,已經脫離,卻又回去了一點點。









08 11月, 2012

頓點



/////



( 柯布畫的練習,日常用具,瓶瓶罐罐。在練習看什麼跟怎麼看?
( 幾何的形式表現,形式的幾何?
( 他是否在畫裡面找一塊可能可以建設什麼的「地」?
( 相地:風水師知道什麼是「好」形狀的地方,如何「好」是主觀論述佐以經驗自然資料。
( 切肝臟相地,建城。
( 是相「地」還是在相「形」
( 「好」是風水師根據技藝(記憶)裡的專業知識,來想像繼而判定
( 我的「好地」在哪裡?我的「好」是根據什麼來想像?
( 他認為的好?
( 論不平等表示,他知道平等是什麼,而平等是否是他認為的好?
( 或許判定這種好,根本是一種病或是狂妄。

越來越被攪亂了。

也沒人說現在還不進去真的就只能在門外了,仍然焦慮。
時間仍然少,仍然試著解釋跟觀望。

記憶在技藝裡面,有些人不想嘗試記憶(技藝),用觀念跟自信撐場,也很撩人。
我的降落傘還打不開。

為什麼決定了的軸又一直自己去歪斜它,質疑它,放棄它。
倒底想幹嘛阿。唉。

6 6 36
7 7 49

類似這樣。












//////







07 11月, 2012

這半年來半夜總是不好睡




我們相信我們不該相信什麼。

這城市裡的人是否想看見什麼,會在什麼地方被安撫治療,
會因為什麼事引起悲憐的情緒或困惑。
是否只要能看見什麼便有效。

或我真的關心這個城市嗎?
我真的在乎人想要看到什麼嗎?
或,這是「我認知的城市」,「我的看」,然後假裝客觀。

我反覆確認我對那些的闡釋。
六十個沒被確認過的文本,跟六個仔細解釋的文本。

細碎的文本變成我新鮮的記憶,變成放手一搏的怨念。
我沒有大象的鼻子跟永不消失的記憶來連貫一切。
我在看見裡成為被看見本身。

怪胎身體的機能想像。
最初的出發點總是比較準確的。
從缺陷出發還是成為缺陷。

別人跟你說更好的是什麼,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

內心藏著機械發條的身體,上了發條後便晃動便滴答響便發亮。
蒐集已經存在的機械心,用文本重組DNA長出新鮮身體。

可能也沒辦法創世紀。
組一團小怪小幽默的小獸把戲團。
外場是小機關嚴肅的跑來跑去。

阿。遇到受不了的事情時,會用食指用力掐住大拇指,或會想仰天吼一吼。
受不了的事情大概是,自信太多的人,思慮太少的事。

一心多用沒辦法修煉,但是可以過生活。

我知道我要的是種子,但偶而看見霓虹還是駐足心動。

日前的幾多混亂,我情願相信是以痛擊痛的徵兆。
把我打回現實去承受些別的,更可恨無奈的。
繼而消散些沮喪。有效。

我想要夜晚裡有光,我是否想照亮什麼。
或想持續著看見又看不見的異想,看得見回憶的畫面看不見回憶裡的實體。

黃昏的山海經,我們在南山裡做夢著。

或許譏笑諷刺突變幽默又怪,是適合當代的。
大部份的事情不能大又嘲笑小。找不到中間。
環境裡問題成堆,在不平衡裡失衡,活著劇場

像說謎語跟冷笑話。
有題目有解答,彼此甚至沒有關係。
或許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是在沒有關係裡存在一種公認的祕密。
太高深了。
總是誤解與錯置著。

我誤解善,以為是惡,但其實是不自信的善。
退卻是定格成永恆。
荷蘭水手的命運。

像火箭昇空的弧。火箭跟弧視同一件事,然後又跟彩虹是另一件事。

「我不在那裡但想起在那裡的一張桌子。」

「光帶來了一種透明,讓自己隱形。」






鳥的語言/文本



有能量的語言,或稱鳥的語言。

有意的不精確本身就是某種精確。
出於錯覺的的精準則是最深的困惑。

演員的效果往往看起來好像是靠著神祕無法解釋的力量。

演員在演出中建立超日常的存在感。

大家總是問:「他很自然嗎?」
他是很自然,像閃電一樣自然,卻不像猿猴一樣自然。

「如果你堅持的話,就說是一種全新的走路方式好了。」

不只是不顯示出來,而是從身體或聲音的一部份跳躍到另一部份。
不是連串的組合,而是能量模式,可以在空間中放大縮小,
可以引導走路的方式,可以引導手或眼睛的動作,或把某個字分開說。

詮釋,建構意義。
建構存在感,必需充滿細節才有效。

為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設計了雕像般的姿勢。
(為每一個隱喻故事,隱喻單字,都設計了時間靜止的畫面。)

用技巧從文本中發展出自己的隱藏藏舞蹈。
建構一連串的動作和詮釋無關,和存在感的效果有關。
(隱藏,藏癮。)

特技的原始語意是「用腳尖移動」,將張力拉到最大,尋找不穩定的平衡。

能劇裡,輔佐員穿著黑衣協助主角,輔佐員需演出無我狀態。

能量_腰力_臀部

「抓住我的臀部,往後拉。」
「想像頭上有鐵環,要反抗,腳才會落地。」
能量就像腰力,不是機械式的轉換平衡,是兩個相反的力量產生的張力。
抗衡,兩者以反方向拉向自己。

正確的姿勢都會痛,一種不安定的狀態。

我們直立時,即使在最靜止的狀態,也有許多微小動作。
我們其實用很多小動作來來消除體重的壓力,腳趾,腳跟。

嘴巴微開的點點下巴,用的卻是咬下去的力量。
讓表演者除去日常動作的方法,只摹仿日常身體,不算藝術。
(以什麼方法,抗衡日常建築,抗衡建築只是房子空間的日常概念。)

尋找身體的超日常技巧,和移動身體的物理力量有關。
表演者不會去研究生理學,他會創造一套外來刺激,引發自己身體反應。
(一套外來刺激,引發觀者想像的反應。)
超日常技巧:尋找新姿勢。

呈現這個現實的精神,而不是複製這個現實的具體樣貌。
(呈現「藏」「謎」「相」「劇」的精神,而不是真的去藏或演戲或跳舞?)
(用一個什麼來代替或轉換)

肚臍和臀部兩點形成的三角形,棉花包的鋼球。
肛門和骨盆。

眼睛顯示演員是否有斷絕。眼睛讓他有了斷絕。(與日常斷絕)

解剖學:生命在失去之後才能被觀察瞭解。生命只能被活著或被形容。
在數學裡,我們用荒誕的方式尋找邏輯;
在解剖學,我們用沒有生命瞭解生命。

海浪之於海洋。每一個獨特的海浪都不是獨立個體,是海洋的移動現象,
只在理論上獨立。
(理論可以分開實際上分不開的東西)

印度舞蹈:舞者身體根據某種線條彎曲,線條通過頭,軀幹和臀部。
(建築建立的線條,)

失衡狀態:複雜的使用很多不必要的能量,但能引起獨特的機能性張力,強調存在感。
(靈魂的敏感,要跌倒都知道。)

(任何關節位置的改變,姿態便改變。)

抓著自己的繳的大姆趾,練習單腳站立平衡。

思考會跳進關係中,讓演員迷惑,可以瓦解背誦式或意識形態的表演。
(讓觀者迷惑。一套外來刺激。)
(尷尬計劃)

在幾乎所有的戲裡,她都坐在同一個地方,從那裡支配了全場。

出拳前,手臂要先回拉。
科學,藝術,宗教,在有創造力的行動之前,需要先退回比較原始的層次。
(對立,解構自己)

像在黑暗中行走。
你可能無法控制這個行動的意義,相反的意義尚不明瞭,但新的存在卻已經產生。
在這個空下來的時間,如何精確行動,以便抓住某一種感覺:某種未可預期的意義。

即興演出:根據自己對角色的詮釋而做出某種動作。
這個動作會跟特定意象或想法產生連結。

我們工作的素材,具有功能性的生命和另一種生命。
機械式的秩序與失序。

如果不受干擾,功能性的生命可以清晰呈現出來,毫不深奧。
另一種生命則帶領我們進入混亂,因為他具有無法控制的力量。

觀眾的看,演員的超日常技巧:等待著某一時刻,日常生活的薄紗被撕去,
無法預期的事發生了,已知的事情忽然變成新的未知。

觀眾深層的反應,欣賞的脈絡,或清晰的判斷與意見,都是神祕而無法預測的。
(看見藏謎的之後,反射出來的藏謎。)

劇場的力量仰賴我們是否能好好保護我們還不熟悉的「異類邏輯的獨立生命」。
即使還很神祕,一時還無法溝通,邏輯內含有一系列的動機跟有後果的轉換。
即使這個邏輯只存在一個人的宇宙裡。

能量:不動如山創造了時間的能量。
外面停了裡面沒停。(京劇的瞬停張力)

心智的擴張:劇情突變/迷失方向/精準。
身體的擴張:改變日常平衡/動態抗衡/和諧的不一致

前置表達:舞台上已建構出的存在感。肢體特質的可能能量。
體驗是一個冷靜的過程,但會慢慢產生熱度。自然產生想法。
從體驗的過程中得到的記憶,影像,故事,將想法變成真實,但首先要先相信這個想法。
(相信:異象是特殊能量,產生營養。)

梅耶荷德的劇場分解:表演文本/跳舞的劇場/改變狀態的演出創作

能劇的面具眼洞很小,失去空間感,很難平衡,像盲人走路,腳離不開地面而且用滑的。
爪哇舞眼睛皆向上。
眼睛注視的改變,便摧毀日常生活的自動化。

生氣的時候,動物和人會有露齒的表情。
眼皮底下塞辣椒,讓眼睛充血。








06 11月, 2012

0.000000001%


酒神儀宗


/「詩學」亞里斯多德:摹仿_戲劇_

/戲劇的「動作」具有高度象徵隱喻。
(而動作之後造成的影子,是否能返回去尋找造成動作的形體?)
(光源的方向,遠近,數量)
(光不可測量卻可控制)

/發生中的戲劇,實踐過程的關係裡出現了「藝術」:詩,劇,音樂

/戲劇是對儀式的摹仿,由「複製」一個動作開始。
(複製影子的連續動作,「影子」由「有形體的物件的連續動作」被「光照」之後而來。)
(影子是儀式,物件是對儀式的摹仿,光是?)
(這邊的戲劇對我而言是代表一個想像出來的,「異象」行為場所)(意象)

/若感情被遺忘,僅剩下仿造。

人_儀式_神
(儀式:摹仿自然,人造自己形象想像神,執行想像中的自己的某些行為,達到去溝通感受神的目的。)

人_戲劇_神
(戲劇:摹仿自然外,「演出」想像中的「異象」,通感自己的「異想空間」,通自己的靈。)

儀for神
戲for人
但都通過人來表現

/人依據自己的想像創造神
(影子依據物件的形狀由光照出:影子_神的形象,物件的形狀_人的形象,光_想像)
(而整個結構關係,產生戲劇,我的儀式)

/戲劇的形式或概念:處理「看不見的存在信仰」或某種「社會力量」

/悲劇:完整嚴肅,一定長度的摹仿,對恐懼、憐憫的「陶冶」
/「陶冶」:醫療來說治病的,宗教來說拭淨化的。
/治病前要先致病,病_藥:酒_醉」
/疾病的因素是泛人類的,而對疾病的認識及分類是獨特的,民俗性的,人類學的。
/悲愴:人類創傷的歷史記憶中,成為超自然的力量。
/悲愴沒有對錯,通常是因為自己犯的錯而陷入厄運,命定式的。

/悲劇中沒有對手,悲愴來自自身命運與神諭的搏拼


/戲劇發生的地方:劇場:是神祕而複雜的治病場所
(十日談:一場瘟疫,瘋狂史:瘋人船)

/喜劇:對壞的,對醜的,對丑的,進行「滑稽」的摹仿。
/丑:某種不傷害人的錯誤或醜陋






22 10月, 2012

不能蒙上陰影阿

我超級不耐煩
超級超級超級
笑不出來這樣




16 10月, 2012

heterotopia

heter-

表示"異種", "異", "雜"




09 10月, 2012

左半圓




超想哭
超疲憊


平淡無奇
因為有過的深看


我是五座島嶼的國王
富有而安靜寂寞
生命在流轉中犯了沒有進步的錯被停擺
一切都像才剛剛離去
半滿的水杯
散落方桌的尺規
人呢?
我在知道又不知道方向的迷宮裡攀爬
在無路的斷落地層
下筆畫出樓梯變成真實道路
枝接廢棄的眼花繚亂
有時讓自己變大有時縮小
舞台上需要上演什麼?
演出垂淚的面無表情給誰猜
演出的戲碼已經快要超越自己對自己的忠誠需要
獻祭剛被遺忘的文明
剛過氣剛被取代剛下場的華麗繁複盛器
盛著不變的聲音與光
在時代裡被宰殺
滴落的血是黑褐色的污油
泥腸是塑料包裹的銅絲線
肝臟切面解讀是工業圖形裡鑽孔固定承接後的幾何起伏紋理
拆解下來的片斷被掃進幻想角落中成為落塵
塵歸土
土讓腳有實地可踏
樹可以生長
我在記憶理搜尋類似的材料
被提醒要扮演得體
有規有矩有律有法
我已經是思想的魁儡
懸絲時斷時存在
魁儡手上的懸絲
正懸著畸形變異的胚胎
胚胎在發光
嘴巴長好之後會吟唱
但不需要失去想像力
女孩墓碑上的藤蔓存在久了被石化
變成永恆的一部份





30 9月, 2012

有一年中秋我在大昭寺廣場旁的二樓茶店,熱茶明信片寫字手很冷。有約五組以上陌生人跟我輪流併桌。我記得那天的月亮到大到快要撐破我的視線。幸好我有那天的中秋讓每年中秋都半透明了那年的美好。





我不覺得那樣是冷酷。
每個人都會憑過往經驗或些許的創意決定該表現在他人面前的樣子將如何展示。
最清澈自剖的展演也是眾相表面的一相。

或許我的熱情跟溫暖都屬於短期記憶。
我不會去想到我愛這個人一天跟十天後如果我不愛他了會怎樣。
從以前默寫古文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的短期記憶很厲害。
就算我知道被選擇過後的僅存是理性是一種微妙的平衡遊走於互不虧欠的公平正義。
但社會阿,社會性阿,有時候我覺得是體溫問題。依存問題。相伴而相對。
而我的短期記憶一直很多很多。多在覆蓋周遭。
短期的「短」,也是一種心理上對身處空間的測量。我是傾向短的,累積的。
所以我受不了抗爭。當伸手範圍觸及不了時,也只會默默悲傷或堅強。
或許是年紀不夠累積不足,在小事還不能當作小事看的時候,會覺得大事遠的不像話。
但幸好,一萬個短期熱情也夠組成一組長期熱情了。

失戀悲傷到頭昏腦脹的時候讀盧梭,他那種堅定的自問自答自省正是我需要的自我療癒。
但那時我被他搞混了欺騙與非欺騙。
現在,冥冥之中被研究所老師指定了同一本書。
再看同樣那篇,原來只是相對立場問題。

如果她把自己擺進了一種立場,相對另一個她便是那樣的基本對應。
若今天她不是選擇這種立場,事情完全會是另一遭。相對於現在的態度更細緻的對應。

自己的作品也正被決定要擺進某種相對位置,要處理一切一切的關係,做牢做好做好看。
即便是牢牢的鬆脫關係。
現在的階段,因為人人在乎做出來的臉上表情長怎樣,他們需要看讀所以我們要禁的起被看讀。
我們還在找方法做得周全圓滿,即便是圓滿的一種陷落式的方法。
找一種能被看見的有用的關係,即便是美麗的用在視覺上的關係。
但專注美麗很難,幾乎沒人能掌握這樣的「關係」該怎樣構成。但大家都以為自己可以。
或變成偷偷摸摸黑暗見不得光過於隱晦糾結不清的,
是另一種純粹的陷落。
很難被處理起來的建構。不是這階段的進程。
我是這麼想的。

渾渾噩噩熬夜迷失焦慮緊張後。
我變聰明了。
像馬士說的忽忽然然咻的晉升。非搭熱氣球那種渾渾嗡嗡的緩慢。

這兩三四個月,騎車的時候我都只想著同一件事情。
/為什麼有被歸類到「不對」的事情?
/機制是從靈魂還是制度開始?
/若我們選擇相信這種分類,為何有人還是會不斷去嘗試不對的事情?
/做著不對事情的人是不是有另一種相反於大眾世界的想像?所以不覺得自己這樣不對?
/有人在思索相反的事,所以相反世界絕對存在?
/如果即便是一個謎,如果不相信自己世界的謎,世界便會垮了?(十又二分之一世界史說得「謎」)

生而不公平的起源是否造就了選擇或相信對與不對的擺盪。

是否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住久了,我習慣也相信這個世界的規則了,
忽然要我理解相反於我的世界的想像我感到好悲痛,所以我跑走了。
脫離了加諸在我身上我不能理解的規則。
那是另一種專注於在我這世界是被歸類在不對事情上面的滿足。

第一次意識到感冒跟癌症外的病症是事出有因。

躁症的躁。
而前陣子的耳痛像一場夢。


「十元好重。」

「我可以說話但你們不行。」

「那你們自己決定吧。」

我完全想紀錄她的話,多麼真真切切。
多麼令人詫異,令人只好戲謔的置摸索不到的悲傷於之外。





27 9月, 2012


它會永遠是個謎,
而它是個謎對我來說很重要。





18 9月, 2012

A的關係




超清晰喔。
清晰到都還會隱隱作痛呢。

路啊路,
每個人都看得到的唯一一條清楚明確的路,
怎麼我們偏偏在遇見蛇屍後,
把一條路走成好幾回啊。

在竹林裡滑落。
在落葉的土徑上疑惑。
在高過頭的芒草叢裡踩著根莖前進,
撥開,壓倒,踩斷。
利葉畫破了手臂跟腳踝的皮膚,分不清楚是痛還是刺癢。
也分不清楚大蜘蛛的背面或是肚面。
用科技的便利尋找理應確切的失落道路,
我們是配備完整的原始人,
在破爛大衣裡藏有小型收音機電視的流浪漢,
這光景該被什麼樣的周圍框住?


而純虛假的平台上上演的真實是否虛假?
只是把頭埋進沙裡的鴕鳥。
在平台上的游移能開能關,
能攫取完後立即關閉束收成一股蒸發沒有痕跡。
但我偷偷的知道了你在。


測繪的收藏家。





05 9月, 2012

失去判斷力



或許這是解釋不了的不夠純粹。

纏飛在燈火的餘溫中,死命的一再撞去。

逞強那些難以駕馭的,昏暗塵味的微微心驚。

我的寫,支撐不了一個故事,連一個念頭也說不清。

特別是以最實際客觀的寫法寫現實。我沒辦法沒有對自己的呢喃霧狀字眼。

「故事是一種洗腦的機器,要是可以消除一種想法,就不必去消除一個人了。」

例如那些惹人傷心的壞想法,髒行為。

好的故事會讓人覺得,天阿,我從那邊回來了,我帶回了什麼。

但所有故事都是消耗品。

著急著好多想法,但什麼是聰明的做完?要俐落到什麼程度?

「你所在乎的是事情的影響,併發,效果,可能的發展和結果。但本身是真的假的其實不完全會有影響,一如信息並不一定會有事,行為才會出事。」

要如何爬出一口井,不靠繩子或過去的所有可能?

「橫渡西方,通過冥界之後再回到東方」






04 9月, 2012

失落到不行的優雅



電影裡三個人,
第一個人,崇尚天地自然能量的靈修女,未婚懷孕後被遺棄,是樂觀主義者。最後又接受男人的回頭。
第二個人,伴侶過世的男同志,性感而開朗,急躁是因為太關心。懂得什麼事情是「特別」的。
第三個人,失戀女同志。過度理性而渴望痛渴望極致的孤獨,她仍懂世界運轉的平衡法則,最後拒絕陷入。

我覺得他們都有非常失落的優雅。





他們說:

任何改變都認證一個階段,一個自我的結束。

以人的私生活來評斷人的作品,但作品本身超越現實。

艱澀深奧又難懂的人已經不吃香了。

憂鬱的熱帶我只剩下憂鬱,其他的都很北歐。

我覺得肉體也痛,失落感才具體。

或許理性的人比較有自虐的需要,痛過感到平靜。

眼見他人受苦總是令自己不愉快。會讓我們想起自己過去和未來的痛。

大海一直在這裡以本來的面貌等待我,而我卻沒有赴約。

海景讓人轉換能量。

「海阿,這是茱。茱,這是海。」

遺忘跟失去是同一件事嗎?

現實中人與創作是互補的,有人創作,有人定義和解說。不要想要兼具。

昨天我第一次毫不痛苦的想起他,我以為與生命有關,其實與死更有關。

當下美好就沒必要憂慮未來。

我寧可冒險回頭,別說什麼自尊。

我或許會後悔,但我必須搞清楚我還剩下什麼。

愛的需求很多,我能給的很少,少到不知稱不稱得上人生。






3.5個枕頭 兩床棉被


圖。

沒有技巧也沒有愛。

剩下簡單容易看穿的六彩繽紛,
偽臉,偽武器。

排版萬歲,
賜絞刑與自衛隊的榮耀予我。

去頭去尾的波赫士抄寫:
「沒精打采的效仿神的紊亂。」

岔路。一個跟一萬個的差別。 





29 8月, 2012

沒說出來話只吃進去垃圾的八月常常熬夜





最近以燃燒生命之姿接了好多美編的案子。
希望人生不會只剩下這件事。
希望不要只會一直希望某些事發生或不發生。

情場得意賭場失意的道理也適用在畫圖這種事情上。
要交案子的圖畫得順,
自己的圖就變的哩哩辣辣。

好吧,
是我自己不想畫完。

超級質疑自己,進入不了被誤解的狀態。
沒連貫沒累積,
像是只有油跟飯的炒飯沒料,
抑或根本沒料只是醬油橄欖油奶油亂加。

只因傳統不傳統了,
作怪不做怪了,
任何事情我看起來都半調子,
但我又怎麼知道全調子是什麼了?
我想像我期盼我需要的那種難道就適用任何人的任何小宇宙嗎?
我被制約了我不想當混混,
當混混會被某一種高傲孤僻的人看不起我不希望被那樣對待。
但我以前覺得當混混很爽,
因為很容易不需要溘藥就能達到飄然,
而且白癡都會覺得妳很酷。
現在還覺得我很酷的人根本是世界超級大白癡,
我一點都不酷。
我失戀還鬧事。
我養了貓卻都不幫她換貓沙。
我畫了二十五張不一樣的畫卻看起來卻都一樣。
總之混混世界有混混世界的語言制度跟習俗。
但我現在都聽不懂年輕混混的話了,
他們只在乎聲光效果卻也不看衰愛與和平。

反正我沒有要留在這塊土地上。
所以我不去反核也沒有去選總統,
我不赴約尤其是一年以上沒見面的朋友,
我或許冷漠幼稚但我只是想少煩無關自己了。
「你好,我是無關。」
或許只剩下臉書能只擺著一張假臉這樣純粹假的窗口,
我可以偶而無病呻吟偶而交交簡單的心。

很厚的紙像皮。
像在皮上刺青那樣畫。
不我沒有。
那是以前才有的專注跟熱情。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寫,
有四種面對我排斥的人的描述。
但太尖銳了沒力氣這樣。

我剛剛畫了一個有好多奶子的小台灣,
綠色跟紅色的。

又在質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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