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9月, 2012

有一年中秋我在大昭寺廣場旁的二樓茶店,熱茶明信片寫字手很冷。有約五組以上陌生人跟我輪流併桌。我記得那天的月亮到大到快要撐破我的視線。幸好我有那天的中秋讓每年中秋都半透明了那年的美好。





我不覺得那樣是冷酷。
每個人都會憑過往經驗或些許的創意決定該表現在他人面前的樣子將如何展示。
最清澈自剖的展演也是眾相表面的一相。

或許我的熱情跟溫暖都屬於短期記憶。
我不會去想到我愛這個人一天跟十天後如果我不愛他了會怎樣。
從以前默寫古文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的短期記憶很厲害。
就算我知道被選擇過後的僅存是理性是一種微妙的平衡遊走於互不虧欠的公平正義。
但社會阿,社會性阿,有時候我覺得是體溫問題。依存問題。相伴而相對。
而我的短期記憶一直很多很多。多在覆蓋周遭。
短期的「短」,也是一種心理上對身處空間的測量。我是傾向短的,累積的。
所以我受不了抗爭。當伸手範圍觸及不了時,也只會默默悲傷或堅強。
或許是年紀不夠累積不足,在小事還不能當作小事看的時候,會覺得大事遠的不像話。
但幸好,一萬個短期熱情也夠組成一組長期熱情了。

失戀悲傷到頭昏腦脹的時候讀盧梭,他那種堅定的自問自答自省正是我需要的自我療癒。
但那時我被他搞混了欺騙與非欺騙。
現在,冥冥之中被研究所老師指定了同一本書。
再看同樣那篇,原來只是相對立場問題。

如果她把自己擺進了一種立場,相對另一個她便是那樣的基本對應。
若今天她不是選擇這種立場,事情完全會是另一遭。相對於現在的態度更細緻的對應。

自己的作品也正被決定要擺進某種相對位置,要處理一切一切的關係,做牢做好做好看。
即便是牢牢的鬆脫關係。
現在的階段,因為人人在乎做出來的臉上表情長怎樣,他們需要看讀所以我們要禁的起被看讀。
我們還在找方法做得周全圓滿,即便是圓滿的一種陷落式的方法。
找一種能被看見的有用的關係,即便是美麗的用在視覺上的關係。
但專注美麗很難,幾乎沒人能掌握這樣的「關係」該怎樣構成。但大家都以為自己可以。
或變成偷偷摸摸黑暗見不得光過於隱晦糾結不清的,
是另一種純粹的陷落。
很難被處理起來的建構。不是這階段的進程。
我是這麼想的。

渾渾噩噩熬夜迷失焦慮緊張後。
我變聰明了。
像馬士說的忽忽然然咻的晉升。非搭熱氣球那種渾渾嗡嗡的緩慢。

這兩三四個月,騎車的時候我都只想著同一件事情。
/為什麼有被歸類到「不對」的事情?
/機制是從靈魂還是制度開始?
/若我們選擇相信這種分類,為何有人還是會不斷去嘗試不對的事情?
/做著不對事情的人是不是有另一種相反於大眾世界的想像?所以不覺得自己這樣不對?
/有人在思索相反的事,所以相反世界絕對存在?
/如果即便是一個謎,如果不相信自己世界的謎,世界便會垮了?(十又二分之一世界史說得「謎」)

生而不公平的起源是否造就了選擇或相信對與不對的擺盪。

是否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住久了,我習慣也相信這個世界的規則了,
忽然要我理解相反於我的世界的想像我感到好悲痛,所以我跑走了。
脫離了加諸在我身上我不能理解的規則。
那是另一種專注於在我這世界是被歸類在不對事情上面的滿足。

第一次意識到感冒跟癌症外的病症是事出有因。

躁症的躁。
而前陣子的耳痛像一場夢。


「十元好重。」

「我可以說話但你們不行。」

「那你們自己決定吧。」

我完全想紀錄她的話,多麼真真切切。
多麼令人詫異,令人只好戲謔的置摸索不到的悲傷於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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