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5月, 2011

最近的:筆記

可能太靠近看得太清楚 就太窒息了

生命以外的珍惜之心不及死亡的恐懼

所以不要害怕離別



三等車票:印度


「此地的政府只不是過等著腐敗的奇怪記念物而已」

「還有很多更遭的方法去糟蹋你的時間」

「參觀印度的大學圖書館 很多人在那裡學習梵文跟古老的傳說」

「只有那些懂得比我們多的人 能幫助我們吃的飽 並且讓小孩活下去」

「光是這趟旅行 就讓我們接近了神明」

「他已經成為藝術家了 因為遠方有智慧的人都看中他的作品」

「…我們要達到覺悟的境界或解脫…所謂天啓…天人合一」

「他說我們要靜坐 讓自己虛心…像個接受神的器皿 天人合一 裡外皆然」

「…放下人生 才能解脫 你知道 出世」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現在來這裡尋求解脫 但這裡的聖人推崇工作 擁有職責 學習自律 並且奉獻」

「可是你們還正年輕 人生根本還沒開始 還不到要求解脫的時候 等你們老了 盡了所有的職責 才能外求解脫」

「究竟是什麼使得一個人更接近神明 安慰別人是不是我們的責任 又或是神明真的能撫慰我們 也可能我們被教慣了跟石頭講話 而不去跟真的會聽我們講話的真人講話」



所謂的修行,要如何開始呢?重複而專注的做差不多的事用差不多的動作,例如讀一些很好很營養的書,很飽,不是粗飽那種。


那裡擠滿了好虛的事跟人,一些起鬨,遊戲,討論,都這麼的空,跟笨。


想表達的事,在紛紛的打擾跟妥協後,剩下碎的不滿足的,並且方式無趣題材無趣結果無趣。


旅行是,帶了好多東西回來,更多的東西帶不回來,最大的發現是,原本以為世界上最安靜的地方也已經不安靜了。

或是應該說,已經可以知道怎麼去的地方,都不會是神聖的場所了,更或是,世界上已經沒有神聖的場所了。

連到這麼遠的地方都已經,這樣。都找不到所謂,靈性的菱鏡。

果然只能已自身抵抗自淨自靜阿。環境終究是,不能抵抗的。累。


一個同時在天地四方的的修行場所:壇城



遠方的鼓聲:「」


「在完成那精神上的轉換之後 不管喜不喜歡 都已經不能再回頭 不能再說 我試試看 要是不喜歡就在回到從前的狀態 那是只能向前走的齒輪 我隱約有這種感覺」


「我想作一點什麼扎實的工作留下來 想趁早把這東西寫下來 我並不太害怕年紀增加 年紀增加並不是我的責任 任何人年紀都會增加 那是沒辦法的 我害怕的是 在某一個時期應該完成的某種事情在沒完成之下時間就過去了 這就不是沒辦法的事了」


「老實說 我真希望自己手中能夠擁有活生生的 確實有感覺的活時間 我覺得那在自己的國家裡似乎無法實現」


「回過頭來看過去的旅行時間 其中有很奇怪的失落感 有質感的空白 某種漂浮感跟某種流動感 歲月在某種意義上是喪失了 不過在某種意義上 卻還緊緊抓著我心深處的現實 我身體的某個地方還清清楚楚的 繼續感覺到那記憶的抓緊」


「…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啓蒙性的要素 也沒有有益的比較文化論之類的東西…排除輕易的感動

或流於一般論 盡可能真實而簡單的寫 像是素描的累積 一個為了繼續支持自己而繼續寫文章的 常駐旅行者」





29 5月, 2011

夠嗎

越熟悉越難面對的種種花開花落
真心解釋或抱怨方式變得很難很複雜
很不真心很世故很多顧慮

有點像資訊爆炸根本很難專心瞭解一件事
過去的線索抵押著現在的發展

總要一直雖眠自己我不是
自我防護外的 以外的一個 很多個的其中一個
被放在外面 或許比最外面裡面一點
永遠也不是全部的那些差別

差別在 全心全意跟 不是全心全意
碰觸的時候會不會掉眼淚 會跟 不會

但有時候的瞪大的眼睛跟笑跟溫柔會柔焦那些差別
捨不得離開的心情如出一徹
差別在 理智不理智的放逐

從不覺得 一直覺得比較好的會一直好下去
總要成長 總要看得更多 沒有比較好的會更好 因為總被感動
但不管比較好或沒有比較好 都已經是在某個好的標準之上 高很多了

如何處碰自己從不瞭解的世界的很厲害
例如理解一個人至深
從正面到背面

我不想再多討論什麼
或許會無法或不想承受 釐清後 澄清的一無所知一無所有

只是不想面對 冷落後的獨立 獨立在不被理解的範圍
範圍是包含著自身的大環境的一種概念代稱
不是在講那個小的隔閡的一板一眼社會版的分類
不是一種課程 不是所謂專業領域 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是我的範圍 我的想 我的做 我的看世界的方式
如果不被情願理解
怎麼去懂我是我嗎 我的環境還抵抗的了什麼嗎
我的方式不被甘願聆聽 豈不是完全的抽離
先有歌聲才有說話
沒有了說話 唱歌的聲音慢慢被遺忘
那還要我表達什麼

沒有溫度沒有現實
依賴的困難 像做實驗好像知道又不知道
猜那底線還有多少距離就要達成
預測結果的可能不可能 答案的可靠不可靠
有了現實卻又更苦難的被現實疲憊

說了太早太多的承諾 美麗的遠方場景 一點也沒有不好
不去做或不去想做那麼美麗的事情
如何增強身體的抵抗力對抗醜的人醜的事
擔心的是
有時候不受控制的連自己都開始欺騙
欺騙那是美的那是快樂的
不敢承認的難過的卻解釋成愉快的夢
變成眼界的高牆 讓人跟環境彼此遺忘
眼界懸在高牆的頂端 看不到另一邊 也看不清楚這一邊
牆內跟牆外 病發式的 偶而記憶起一些養分 偶而後悔

七色 彩虹

是不是也忘了仔細想過
什麼樣的生長需要什麼樣的養分跟 餵養的方式
我只想著自己的養分跟方式
每天都想把自己塞的很飽很營養
討厭粗飽卻很多方面不得不妥協
不那麼營養不那麼精緻吸收維持還過的去的養分
用幾乎被放棄的方式 苟延殘喘的
而不是自己的營養跟方式 該怎麼去理解呢
如何從自己這裡找到一些調配讓一加一更好

怎麼還是在這麼外面
關門的時候為什麼是責怪的表情
說了為什麼的時候 得到的回應為什麼是辯解跟白眼
不是裡面
不是擁抱
不是理解
好難被理解被挽留被在乎用我能懂得方式

誰那麼複雜 完美又不完美

為什麼一直讓我去想 怎樣會更好 然後失望
給我一個一起的夢想卻又告訴我 要拿什麼去做到?
我都已經準備好全部的靈魂了





26 5月, 2011

幾篇總是寫不完的 煩

小壹/
人的動物性
是不是都渴望 過的歡天喜地就好
然後覺得別人覺得好的事就是好
搞得世界上的人越來越像
想的看得 吃的穿的
其實很盲從又無法獨立養自己無法獨立戀愛
卻還得 或已經只能
顧著面子那類的外面的東西堅挺挺

以前寫的東西總是比較喜歡
尤其過了好一陣子再讀得時候

留後路總是又死又活的
一種窘境嗎
又是走三步回頭一步的階段
等到回頭實在也看不到什麼的時候
才真的走的開
當走到很遠很遠的時候
又想家想的想哭
這就是後路
後路就是回家
回到熟悉又離開了很久的地方

以為走越遠越荒郊野外
越接近真實 真理
是很真實阿
真實到沒有辦法面對
很怕很想躲開很想先發制人
很荒謬的失去控制
一個人旅行的時候不會特別想要裝成旅人
會想裝成 很當地的當地人
曾經在遨遊藏區二十天後
坐在成都的春熙路ZARA門口邊吃麵包邊看成都辣妹
晚上到旁邊電影看院線片感受熟悉先進設備的安全感
喝星巴客逛屈臣士就覺得好安慰離家好近
擠著黃金週的瘋狂採購人潮比較不寂寞
為什麼要在這麼遠的城市
做跟在我的城市裡時 一樣的事情
這是一場實驗的結果 回歸
但也還比在拉薩的小旅館整整一個禮拜
看簡體字版怪配音的台灣電視連續劇
孤單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一點點

孤單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本以為孤單是可以享受的 卻是難受
流浪是浪漫的 順便是流淚也是流汗

原來是離不開城市人群嗎
無意識的已經承受便利跟擁擠久了
某種社會性的運作是家的縮影嗎
但在柬埔寨整整一個月
怎麼都不想家而且想流浪想放逐想的發瘋失控
是真的失控了

想不到原來當走到很遠很遠的時候
是真的想家想的想哭
一整個渴望有人陪伴有目標前進的
所謂 回歸正常生活的後路






小貳/
最近遇到兩個胖子朋友

胖子A女十六歲的時候在讀春上村樹
現在二十四歲每天派對嗑藥期待與陌生人性交

胖子B男十六歲的時候在網咖魔獸世界
現在二十四歲在法國中部念東方圖騰研究

每個年紀都有屬於那個年紀的神
或覺得很酷的 偶像






小參/
這一個禮拜來
的困難 發窘 疲憊 任性跟哭
都是自己給自己闖禍的關係
沒顧好應該顧好的需要正常運作的事情
結果故障了 不動了
一個個環節跟著錯 跟著卡住 跟著痛

都要出發了還如此
不快樂
有時就是看自己如此不爽看社會看世界都這樣
但有時候卻又覺得自己如此美麗 社會世界也都這樣






小肆/
一樣談論老的事情
老戲 老語言 老道具 老迷信 老儀式 老的「功」
她說:這太老了 沒有人聽得懂看得懂

差很多的兩個人
兩個人都有練很多功
一個練在裡面
心法那種 神祕學的 念力的 用眼神殺人的
比較難解釋 比較邪氣
一個練在外面
拳打腳踢的 偽裝術的 軟骨功的彆扭跟折的那種用力
比較理直氣壯的 明顯外露的坦蕩蕩

一樣談論老的事情
我感覺到的
但還不確定的那些所謂
有力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