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月, 2012

第二章略讀

差不多在每一個對某個人過分親愛的例子中,都可以在他潛意識中發現敵意存在。有敵意而引發自我防衛的儀式行為。正常情況下它不會引起強迫性自責的情況,為它們深掩在親密的關係之下。


潛意識裡對親愛者的死亡感到滿足。


靈魂死後變成禁忌變成魔鬼,禁忌是建立在感情矛盾的基礎上,事由痛苦(意識)和對死亡感到滿足(潛意識)這兩種尖銳衝突引發。也是未亡人會懼怕他最親愛之人的理由。


心理事件的意識判斷由兩組因素組成:一組屬於系統本身,一組屬於真實存在,存在在潛意識中。


(作品投射的心理事件:優雅及滿足。或被點燃。)


神聖的和不潔的。


禁忌的解釋暗示出良心,良心:人的最確實自覺(底限)一直被視為理所當然的傳延下去。連起源都無從考證。


慾望被壓抑後,原慾將轉為焦慮。對一件沒有人要做的事加上禁制是沒有必要的,所以人的原慾是渴望謀殺,渴望傷害行為。慾望替換成恐懼後,僅以暗示的型式表現,所以它們的浮現令人感到陌生跟荒謬。


禁忌的底層一定藏著對親愛之人的敵視衝動。


這些心理症和文化產物的關係。心理症是一種社會形態,以隱喻的方式努力去顯現出社會集體力量的巨大影響。社會習俗源自於社會本能,社會本能是利己及樂慾。利己樂慾有它的基本目的:逃離不滿意的現實而避進較愉快的幻想世界。逃離現實,也逃離社會。


歇斯底里是藝術工作的嘲諷。
強迫性心理症是宗教信仰的嘲諷。
妄想症是哲學系統的嘲諷。





我今天靠療傷別人包養了自己

本來以為是距離跟自由可以填補差異的空隙,
填成允合。
或以綿長的編織時光來包覆思念放大的錯覺。
但現在越退越寬鬆,


空白出的時空,
正好可以找回自己的眼睛,
看得眼睛,想得眼睛。


何必硬要磨合的淚眼汪汪。


能不管臉色做驕傲的事也剩一點點時間而已。


距離跟自由是孤單比較多,
想了一種方式紀錄這份孤單,
一種我一直做著的也只能我一個人做的事,
只有我知道的祕密銜草填海。
填成陸地可以站立,
小仙可以長大。


我怎麼又幻覺在空投什麼沒有回應的虛無。
我的敏感沒有救。


我愛你的瀟灑幽默,
卻又承受不了你對我內心的百轉千迴也瀟灑帶過。
我想要被細膩寵愛,
我也想理解你的孤獨感受。
我的矛盾沒有救。


現實生活才是大問題。
填海是一種現實生活行為。
或許更現實的行為,
是放寬原則的界線,
我們可以是旅伴說話可以是愛人擁抱,
卻又不是可以隨時飛走去找新鮮代替者或新洞穴的關係。


但我把握著的界線對我來說
是深陷痛苦裡面差點看不到卻還是最清楚,
才會在底限被踩破的時候,
突然像退駕一樣醒來並且知道回家的路在哪裡。
踩破了,我以為要掉下去了。結果沒有。
唉。
還會再被放一次手然後沒有預警的落下嗎。
我不知道我卻沒有掙扎。


宗昌:靈魂的敏感,要跌倒都知道。


就是這麼在清醒之前一直跌著跌著
跌滾到遠一點的平行線上喘著氣,
然後突然覺得,
這裡視野也不錯。


想重新拿起媽媽的相機了。




25 2月, 2012

巨大空白

那張照片是沙粒。
可以扔到海邊的沙灘去消失隱藏,
在那裡看到也是看不到。
也可以一直在眼睛在心口搓揉著,痛著刺著。
我以為我還在想要怎麼辦比較好。
但我其實已經知道怎樣比較好。

什麼要求或放棄都是對自己的差勁,
有過什麼都沒有,
能把握的都在以前,
都在還沒有不能面對的時候,
抓著那些還能抓多久,
照片唱歌臉書MSN刪一刪,
還會剩下什麼線索。
但清楚的卻是睡前把頭埋進棉被的嚶嗚,
跟睡醒後的天花板重疊著眼淚。

聳聳肩的關係太迷幻,
只能暈眩。

我要暈眩著找回自己或我們更清楚的關係,
抑或斷然的撥開錯覺。
錯覺我們還是很有感覺,
錯覺還有未來的份量在腦海揮之不去。

疑惑到困擾著哪來這麼多的悲傷,
分明發生在身上,卻又像聽來的故事。

有時候不想承認痛苦所以顯得非常淡漠。

如果走著走著,
又有不能面對的時候麼辦。

我真的沒有辦法再經歷一次這樣的打擊,
又不願意把現在的親密想成只算填補無聊或剛好湊巧。

我還是這樣覺得跟檢討著,
我真的第一次這麼縝密思索到底自己在愛什麼。
是我太不懂的愛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樣付出
或是分辨該在意的不該在意的
以前可能都是虛榮的在等別人討好我
我其實不知道怎樣才是對你好或對我們好
你都包容了其實你對我很好
我還在那邊亂想

小夢裡的美夢,
會有別人來履行嗎。
但已經好累了喔。
十七歲以後就沒有自己了。
也不想再跟新的誰磨合跟受傷了
以為把握好現在就可以卻還是溜走了

瞭解靈魂的傷痛點跟毀掉理智的是什麼樣的力量阿。
洞悉現在的痛苦阿。
確認這種沒有經歷過的痛苦來源,發生中跟發生後的變化種種情緒的羅列。
睫米:簡直是生態紀錄簿。
我想理解想撫慰你的不能確定的猶疑的龐大複雜迷惑的痛苦,
還有,我失去自我無法得到肯定也追尋不到的各種恐懼的痛苦。
檢視這些傷痛悲苦,都是不曾經歷過的。
理解人性的代價要先經歷人本性的最善最惡。
但我還是很相信人本善。
我不願意心機這些。

失望嗎。
是有的吧。
但我不想再去指責翻掀引出什麼不必要的情緒,
這種情緒我相信是互相的我們都有類似的感受。
一邊失望另一邊也不會懷抱希望。
現在需要的是不用懼怕不用猜疑的最大信任跟安全感。
想很久才驚覺,因為太久了所以回不到過去,也不想了。
不想回到從前的狀況,那樣不理解而盲目的熱情愛戀。
會有新的定位,新的發展,新的關係,關於這些組合的新的想法,
會有吧。
但要先沒有猜忌的懷疑,
信任種種該怎麼慢慢建立,
什麼事我都不想問但也變得也好難說話。
有個什麼卡在心頭喉頭。
所以現在有些事情已經可以覺得,沒有需要知道的太清楚。
是不情願再瓦解什麼了,卻也還是揣著不安。




16 2月, 2012

我死掉了

而且一點感覺都沒有噢。




10 2月, 2012

好像會後悔這麼掏心肺而混亂

只能眷到那時後,說好要前進了。
曖昧的狗男女分開著的鼻子碰到肩膀。
我討厭自己這麼煽情跟隨便坦白。
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找不到出口只能用聽來的大眾偏方療傷。
還是每天問空氣一百遍為什麼就不能沒有不安跟疙瘩。

今天又大哭大鬧了。
長相廝守的只剩下枕頭下的彈珠跟已經沒有香味的花布。

反應再反省。
實質而有想法的遠距離關心,
沒有多一點注意力,
馬上墜入失望而平凡。

惡性循環。

很多事情其實沒有放在心上。
不那麼在乎就飄走了。

非得要離開才能專心,
沒有非得要持續下去的理由。
要試到什麼程度才算可以看清而放棄?





07 2月, 2012

今天花六十塊


「瑪莉歐波羅街」旅店

車上一個印尼先生從頭到尾盯著我,用有點疑惑的眼神。我本來以為可能是我皮膚很白眼睛很小又穿很少吧。(巴里島以外的地區幾乎都是回教區,女孩都包很緊,相較我的短褲短袖實在很暴露狂。)其實印尼先生是華僑,會說一點中文,可能是被我不時的對窗外景象發出:哇好酷喔,哇好美喔,的喃喃中文語言吸引,而主動詢問我的行程跟住宿安排。我們一起在「瑪莉歐波羅街」站下車,他很親切的指引我幾條有好住所的巷子,後來想想實在非常幸運。「瑪莉歐波羅街」其實是一條超大的路,大概像新生南北路這種等級的,延伸出去的小巷不知道多少條,每條巷子都散佈著零散的幽靜而裝飾色彩鮮艷的小旅社,或比較像民宿因為老闆通常就住在裡面一點的那間大套房裡。如果抱著撿石頭心態的總覺得下一家會更好更便宜的地毯式搜尋住所,真的會死吧我想,幸好有看起來可靠的印尼先生讓我把搜尋範圍縮減到這之中的一條巷子裡的好幾條小分道。(天阿巷子裡還有彎曲的分道,而且每條分道都直通居民的住家院子或幾戶人家的聚落廣場那樣,很複雜很迷路很美的地方。)其實已經汗流浹背又渴又熱的我看到每一家小旅店都覺得像綠洲一樣美好,幾乎沒有尋找很久,我就決定了一家叫做REJEKI的homestay,老闆英文很差又面無表情但其實很積極想招呼我只是力不從心,抱著可愛的小女兒緩慢又努力的建立我們的對話。REJEKI的窗戶是像桃園虎頭山忠烈祠廟那種可以從底下推出斜撐起來通風而且是顏色很好看的木頭,然後房間裡紅底白點的草間彌生床單看起來很舒服很少女,更實在是他位置的周邊很可愛:對面是一家迷你網咖,所有桌椅隔間都是竹編的。網咖隔壁是一家二手書店,兼賣木雕藝品跟感覺放在誠品文具館會貴個二十倍價錢的零零雜雜蠟染布小玩具小包包之類。書店在隔壁一家雜貨店,門前垂著一串串小分裝包零食,小分裝包沐浴乳洗髮精,透明壓克力櫃有看起來實際上也是超鹹的鮮艷包裝泡麵。而再往巷子的深處裡鑽,有三四家的藝廊工作室,擺著畫到一半的油畫,刻到一半的小木雕,染印完成,折好堆放好的蠟染沙龍布堆。我後來在一個四合院型式的老奶奶乾洗店洗了兩天份的髒衣服順便被推銷了兩塊蠟染圍巾。差不多是這樣的旅人的地方






突然就 沒差也沒差

誇飾是一種最容易犯的失速癮兆。

用誇張來虛張聲勢,還以為已經到達效果,結果只是短暫的膨大。
氣消即煙滅雲散。

我超愛誇飾。
馬上就用了「超」。
這是一種像美麗而瀟灑的衣服一樣帶來的聰明安全感。

「沒有壓抑,也沒有被辨識,落入種種俗套。」例如瘋狂聽信星座分析然後尷尬計劃般的去掛長庚精神科亂跟醫生說編來的悲慘故事串上一點真實種子像演舞台劇一樣機靈應變而深深入戲,象眼





03 2月, 2012

打鼓怎麼很快樂

一個多月來最踏實最溫柔的一天。

寫了最多筆記的一天。
整理的出來了。

我們加油,是去年這時候你說的。

今天亂翻一個書看到:
我已經變成我不想變成的人了
那表示你有一顆溫柔的心 溫柔的人才會被這個艱難的世道給改變

真想變得像兔子一樣溫柔又溫暖,痛還不會叫。








01 2月, 2012

堅強只是顯得更可憐

每年最喜歡的月份一月結束了。




就像抉擇人工塗口紅膠拼貼或PS一樣。
我的好多好多小計劃從來沒有實現或做完過。
去生小孩來養好了,這麼不可逆才令人堅強。





如果都要死了卻都還沒享受到夢想你還會在乎那些蒜皮小事來銘什麼鬼誌嗎死了就是爛肉了若生前只有苦跟ㄍㄧㄥ?

如果都要死了卻都還沒享受到夢想你還會在乎那些蒜皮小事來銘什麼鬼誌嗎死了就是爛肉了若生前只有苦跟ㄍㄧㄥ?




四天四夜的好心情好溫暖回家瞬間凍結 還ㄎㄧㄤ的就斷掉

我真的羨慕而且感動那些一路走來緊握自己石頭的人。
兩個人彼此陪伴每段重要的人生逗點,
並且ING的在計劃更多逗點的那些好男孩好女孩。

我真的不知道肉做的原來可以毀掉這麼多次,
一直結疤結疤結疤結疤結疤結疤結疤。

我真的不知道放不掉的到底是什麼,
只知道有你的時候都很快樂。
就算我已經變成我不想要變成的那種人了,開始說一些白吃話做一些白吃事,
但如果是因為你我就會覺得其實也沒那麼白吃,還蠻聰明可愛的。

只是我最大疑惑是坦白跟道德臨界點的拿捏,
我要聽自己的心多一點還是世故的把刻板觀念給樹立起來。

我還在等小事化無的一天。




那次的第一天

房間很大卻極度昏暗而空曠,昏暗到已經不能辨識兩張單人床床單真正的顏色,一個鋪著舊報紙的木頭層櫃,像老式的台灣菜櫃那種隔層,還有一支看起來已經死掉了而且死因不明的電扇。廁所除了與建築體連接的東西(水龍頭,馬桶,窗戶)其他什麼額外的東西都沒有。但瓷磚地板卻相當乾淨,雖然洗手台的水龍頭跟應該是洗澡用的水龍頭都正滴滴嗒嗒的流出水來。


我想是水吧。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就像一個駝背而且腳底正在發臭的老頭,刁著菸,用似乎有過什麼絕代風華的眼神揪著你,然後撐開鼻孔噴氣,開始自在的摳起腋下。


這個其實佔地不小的losmen裡面還有很多祭拜用的石頭塔,一樣佈滿清苔雜草,卻都有一柱剛剛點上的新鮮香枝。L型樓房後方隱藏一個更正式的祭台,幾尊頭上被放了鮮花的石雕神像,面前有棕梠葉編的花盤裝著紅黃白顏色的花瓣,幾顆糖果,旁邊一個小小的深綠色水池裡面好像住著鬼的幽而深。像這個losmen的幽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