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2月, 2013

1214雜



這幾個月一直在想,關於畫的內容,材料組合的方式跟效果,總是還一直破破碎碎的。
其實從畢業前便已經開始不確定,也已經這樣好久了。

腦中想的是神廟,教堂,神龕,某種舊時代宮殿的奢華空曠感,繁複在細節裡。
想要達到的空間圖像效果,是具有結構性的包覆,一層皮或膜或牆。
在角落藏上一具肉體,背脊似乎有一條神聖的線往上拉伸,遠距離的姿態高傲,近似神。
肉體成為空間中,被強調跟保護跟圍塑的神聖偶像。

也或許根本什麼也不能代表什麼。
裸體不能代表自由,解構不能代表當代。
「合理的解釋」像是生命維持器,可以活下去但過的很不好。

那所謂偶像的神性,總有些懼怕而保持距離的成份,達不到的想像,想要的得不到的解釋,寄託一種說法叫做神聖性。各種神聖的存在,而擁護著它的是某一種建造。房子的建造,口述歷史的建造,經文故事的建造。使得這些建造天際線達天的,地基達地的。尖端指引著尋路人。

「有一樣的地方是倆,有距離的是倆。沒有解釋,是說故事。」
像是之於我的,有一個現實面跟理想面。一個醜面跟美面。
那趨近真理的時常遺忘。在需要的時候說不出也想不起來,也把握不住。
因為柔軟的地方只會發生柔軟的事。

看太多後伴隨而來的疲憊跟迷失不知道好不好。
最難的事是準確的知道自己的節奏,並且節奏著。
實驗一些日子去瞭解自己,然後調整了一些準則,使生活自然而然進入規律,讓生活有累積有個自已意志裡的樣子。不在生活裡流浪,流浪有流浪的他鄉跟他景。
最近在想,每個人都應該要有一間私室,一個祕密的房間,在裡面收藏並理解世界。

人阿,還是要幽默開朗日子才會過的好。

那些畫,需要的是一種沈靜的細膩感,或許關鍵在於節點的所有細部能之昌多少張力。
堅定而有靈魂節點同時可以結束跟延續跟轉彎。
在安排圖面時,總會想像一個看不到的神聖性在那空白裡,某種對人生的想像。像是看到路上經過的陽台或窗戶或一扇門時,對於裡面已經做出類似因地制宜或隨遇而安的日夢安排,難以厭倦跟玩膩的一種對抗慾望的遊戲。


關於總是不變的夢想裡的小微調:
一個地方,有我的人我的作品。
停留,然後吃吃喝喝一點小東西,讓說話跟想更舒服。
有慢鼓當背景的音樂。很多植物,帶刺的,有肉的,匍匐前進的。

撞牆後:
雜貨店式的陳列方式,總有財力強大的已經做的更大更精華。不如直接依附。
空白比較容易趣維持大件作品單一的張力。
噢還有耳邊的嘲諷無法關掉。


總相信有作品後,絕對沒問題的,難度就在穩穩定定的做。日子達到了我卻還沒進入穩定。
困難總是伴隨要維持生活跟生命而來的。放棄研究所報名了。因為明確的是,在研究所之後,期待的跟將會被執行事情幾乎一樣。跳過研究所,以作品去最現實的地方找實現的方式。不就是我跳過一半大學想要做卻沒有做到的事情。但我知道那之後的遭遇是美好的,並且讓人變得多勇敢。
即使,執著創作這件事多麼奢侈,意味著足夠的金錢,耐心,以及不需應付世界的從容自信。
但因為耐心跟持續某件始自幾從容自信的事並且使所需的金錢逐漸足夠,絕對是件幸運的事。


最近總一直遇到跟刺青有關的,人或討論。
那些圖案或美或醜的,總是什麼事情的象徵。
痛嗎會流血吧。皮血剝落跟月經一樣,週期性新生的可能,預防人總週期性的忘記或改變。
是畫著的,且只能割畫一次,難以複製
絕對手工的執行。像畫匠,血祭巫師,補網者。
最後一個副作用或許是,讓常軌世界遠離自己的。

我左右手腕上各有一個約四平方公分的小型紅色刺青。
左右手各是一個圓形與方形,朝向手指的地方缺了口,中間再有一個小圓形跟小方形。
開口處像是一個入口,進來,繞了圓跟方,再從同一個地方離開。
我總以為那很容易聯想到,是個什麼地方的牆與中心,一個修煉場的小縮寫,一個天圓地方的壇城,用雙手打造或祈禱著。

當這小記號存在於我跟身邊朋友的對話行為中,尤其是初相識的朋友,常常很容易就引出對方的好奇心。而當對方開口詢問關於刺青時的那一個句子,也就透露出這具身體裡的一些心思,而我揣著像是增加閱人經驗值那樣,把這人給歸檔分類。

有的謹慎有的直接,有的嘲笑有的讚美。我幾乎都是笑著以年少輕狂的態度解釋,這讓他們容易順著話說,而我們都不會因為這其實很尖瑞私密的問題而太不好過。但有時也會遇到真誠而畏懼的眼光,這種最麻煩了。應付的解釋說不出口時,那就得說一段長長的故事了。然後因為地方不對,食物不對,日照不對,而每次總講了幾個爛故事後心虛不已。有時心虛太強烈變得過度真實,就好像自己真的什麼都忘記也想不起來而想起來後又記不住。





09 12月, 2013

不就為了這樣的日子而日子已達到該有的狀態人卻還沒



世界上的人在煩惱什麼,應該就是關心著什麼。煩惱常常是很近的事,近在時間近在距離。不要太多寒暄又怕孤寡感。習慣疏離,是一種深陷人群又裝作孤傲的慣性排斥,而內心又隱約期盼肩并肩泡腳的溫暖,於是找一個適合的舒服的什麼來溫暖來討好來容易達到安逸,門檻很低的這種。

鐘樓怪人計畫。
馬戲棚內的朱儒,寺廟龐大剖面中的佛像,不被理解的神秘,遠古而遙遠的。

遠古的那些,接近死亡意象的深埋與安靜。神秘不需耗費力氣去解釋,不會有答案,且,真的有謎要解嗎?能被解的謎還存有神秘跟謎的本質嗎?謎便是一個想像的方向,解開便會有人出事,芝麻會開門,古墓會坍塌,迷宮裡的怪物會被殺死。那,謎作為文本或概念,便是創作謎團般的物件跟情境。用詩句當謎面,或相當意義的故事,使人進入自己的思考,用自己的感知去詮釋,在無人能到達的腦中心中的私密想像空間裡,是進入自己的謎樣狀態,無解而安靜的。

類建築的形象結構幾何,只把握住造型的看起來繁榮跟看起來合理,挖去中心使之有柱的性質,中空像塔像爐像飛梭艦艇,藏匿醜陋怪胎養著怪物的,但冷酷醜陋傲慢的方式跟氣氛是得宜的。或是寺廟的斗拱龐大複雜屋頂底下的佛尊,金衣或破衣的,觀者便是信徒,凡人與神聖的距離。

不想去解釋,看起來像什麼的是什麼。它便僅是看起來像什麼的這樣,我的語言容易失準跟飄移,硬去對應什麼社會現象或藝術哲學理論或私密故事真的使人疲乏。用韓波的詩去解釋「手」是我目前做過最舒服的說明,也是因為手它已經是最純粹的意思了,反而適合這種曖昧的引導,讓看手的看變成是,你對手的想法可以去自己想去的方向。或許下次自己寫詩,雖然用引用的比較容易拉開觀者想要迫切得到解釋的壓迫,也暗示出我根本不想去解釋什麼這件事。

圖後,塑造箍禁的獸,玻璃罩旋轉計畫。或別的什麼罩。白色的紙土,馬達裝置架構,電線走位。

兩層都是自己,外層被看的,內跟在內心嘶吼怨懟嫉妒的。
不平衡且沒有立足點。


十六歲跟二十六歲想做的事情還是很類似。
只是方法比較準確,懂得去使用的資源也變多。
依舊痛恨打工,但又非常喜歡煮咖啡或整理書的動作跟工具。
也一直會把想像寄託在用手製作的種種大的小的硬的軟的平的凸的。
最近剛好什麼事都告一段落,可以休息,可以旅行,
那些奢華的悠閒卻又好像太奢華了。
睡飽兩天看了些書,然後又心虛起來,短視空虛。
但又確信穩定的工作換來的一定不是穩定的快樂,是剛剛好穩定用完的錢跟穩定上升的潛憂鬱。
於是又開始窩在房間敲敲打打東玩西玩白日夢一樁樁的做而忘記說話,
一邊不怎麼擔心卻又掛念著:要不要做新作品?還是把之前部份作品不足的地方再弄的更用力一點?再兩個月要二十七歲了?

好不想一直想那些很難想的很難說的很難延續的怪道理怪問題怪人做的怪事。
然後變成擁有巨大冷漠驕傲憤怒又寂寞的人。
但也做不到把熱情直接兌現,總在層層關卡裡漸變跟迴轉因為謹慎緊張擔心太多而導致太多安全太多微調太多停下來想一下於是偏差的可能。

看見別人太荒謬會忌妒,但自己若太自我又總是心虛。
因羨慕達不到的癲狂而沮喪,但若癲狂逼近又絕對會逃之夭夭而且鄙棄。然後過著像一件縐巴巴的的米色洋裝那樣什麼都剛剛好的日子。剛剛好的美麗,剛剛好的溫暖,剛剛好的吃飽,看見,想要,睡著。

欠著一些軟債,沒有慾望用做好一件事的精神去做,快要變成敷衍。



護身符這件事,冥冥中有神。
狗的,流氓的,老奶奶的。



22 11月, 2013

愫古




命運如此捉模不定,導致反常的行為。

他覺得是逗趣,但導致這島上整個物種遭受精神的創傷。

離開事實的港灣,進入謠言的公海。

_


(那是我不須思索不須顧及表面,最直接的困惑與自問自答。)
(生命必需前往至某處執行某些自然而然會發生的轉折或跌跤或躊躇,無關乎現地生活的所作所謂或環境或人或許。關乎那份命運裡的或天賦的或越來越瞭解自己於是更自私的自然而然。)
(而是整個島上的物種都同時遭受了精神的創傷。)
(如果有一天因為人而嘔吐了,那應該會是真的非常不堪的世道吧。)

(老是直言且憤世酸世感歎世道無貴族的T桑,偏執近乎激進的收斂手法,精明的把「簡單」這件事說得很清楚,不累贅任何不古老的幾何,僅加上顏色的情感,內斂的近乎理論學術。因為再怎麼實驗捏塑演化,關於材料或手法或形式,若有追訴回古代便可知,決無首次發明之事實。通常追訴的太淺,便妄自論斷:古老已太老幾近死亡。那已覽盡鉛華飽讀古卷的事實造就思想,內斂而簡明的手段是聰明且遺世獨立的策略性展演。)
(天生在舉手投足思維見地擁有妖精又巧又魅的靈魂,或是又泥又累的醜和尚險峻又土法煉鋼的蓋廟工程。)

隨意拼湊,成效佳。卻也給不太出好「說法」。說去給誰。
能不能只有動作沒有神話。神話是窺而心領的,如何「說明」。
「每一件事都當作品做。」
每一次要見客或發表的場合都令我心虛不想面對至極。
因我從不認為可以將人生當作品做,若是,簡直慘敗。又虛又弱百般妥協。
作品就應該是某種將我已經想像過的樣子,因重重的選擇轉折而成就一個完美狀態。但人生從沒到達我想像過的完美樣子。這是表裡不一還是不同個體的親子關係。

不滿足或屈就或眼高手低的差別?
負面思想的負面能量,能量的驅動毀滅或趨向痛,跟正面能量能夠驅動或趨向的差異?
逃避?逃避不就是創造想像與超現實最好的動力?現實令人作嘔的不公平與無趣,想像帶來神祕無法解讀的私密感或創世的神權優越感,更甚是帶來這世道無法提供的平靜或更加混亂。

「…隱晦微賤之處…這不是因為他們還有什麼價值,而是眾人想要藉由這些碎片,來重構一座現在已經無人知曉的城市。」

_



fuck
根本是一個當下空洞的軀殼。記憶跟技藝在當下沒有未來的餘地,只有再過去缺少我存在的破碎。
答應一個重要的人要去做的瑣碎小事情,關心的程度僅止於此嗎。
瑣碎就是生活,掌管所有的瑣碎並且做的完善,那便是「只有」屬於去做的人的生活。
記憶,便只剩時間在流逝,沒有立足亮點或永恆的一刻。

note 
結構主義:對敘事斷裂拼貼性格,是再生新的構成系統
一元:東方的禪,無,悟道
二元:靈魂與感官,自然界中的光暗,日月
(禪:不應二元對立,人的煩惱與內心衝突,來自於人的二元思想,好壞善惡喜惡。)
(禪:不消除自我,與超越自我共存。)

代謝派:易變的整體與個體的關係。
超大結構由可變換的個體單元組成,短生命的個體與長生命的結構。
(超大結構可以是城市,短生命的個體是之內的自我的任何東西。)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到我以為自己快要做出些更明確的什麼但也沒有。
對於創作的想像已經衝破我所想要的很保守的狀態,像是修行或是牧羊的,一輩子細細累積的。
單點突破的遊戲喧鬧式的巨大惹人注目的都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對的狀態。
講白了是拿錢做事,不是真心的。於是真心六成就笑六成。
以後的日子該是什麼模樣。爽爽過之前是否一定真的要先苦刑或出賣。
在不餓死之外,能想的事情這麼多要先想哪一件?
於是如果不要使自己名利過剩,基於不餓死的最簡單條件,其實能爽爽去想去做的空間好大。
太強調什麼已經發生。反而被困在「現在」裡面。
於是接受那些過剩或回覆常軌的能力。
沒有不好,天空是同一片天空,不經心的批閱也是同一種。
像是:那些貓對我很好,我很被照顧。這樣的謙虛恬適。
或有一天我能夠敏銳到,知道並記得水,青菜,除了味道以外的差異。







11 11月, 2013

講很快不整理的思索



說不夠的卻又能多重解釋的什麼。

(壹)
鳥人,人鳥
踏著時間的進程
在空間裡,任何截面的兩端存在

城市場景:
廢墟:時間截面
地景:空間銜接
祖先:天地居

城市在時間截面的兩端:過去跟現在
城市裡的廣場,高塔,城牆,階梯與陽台。
水上屋,地下屋。
城市地景銜接自然地景,磚與石,泥與土。
我們在城市居,在天地窩。

(貳)
兩兩雙生,其實是一種很建築式的二元性隱喻。
牆本身是一體兩面,也同時界定空間的內外。
更甚是看不見的牆,如國界,經緯線。再再隱喻著空間被分割或是界定。
兩兩雙生在談身體與靈魂的二元性,也談城市裡的時間:過去與限在的二元性。

其中作品「面具」,在表達靈魂藉由身體的偽裝所形成的雙重性。
原始社會或希臘戲劇中,面具隱喻或實現出靈魂另一面未知而神祕的力量。
「鳥人醫生」的故事,起源於猶太人醫生頂著鳥面具進行醫生診斷的任務,彷彿是神鳥行醫而消弥種族疑慮。
「骨頭」則是最直接的雙重身體結構。
「翅膀」中,如雙塔或艦艇的構造,隱喻著速度與穿越的能力。
「雙子城」演變在固定的地域中,時間如有雙腳般走過,空間在時間截面的兩端存在,城市的場景在世世代代中,相似卻又各自具備專屬的符號。記憶像把「鑰匙」開啓看似不存在也不被提醒的過去,使得城市得以同時展示著過去與現在,不同的樣貌與名字。

00這件事不是共產主義或人民公社煮大鍋飯那種均等平分共享的方式。
00的理解與享有絕對是存有階級意識的,
因為沒有能力去理解的事情被集中在某個區域管理及看護,
於是感到被「隔絕」。才會有所謂「00走出博」這類突破專業進入生活的口號,
但進入生活的東西便是進入一種常態。
不需要特別的記憶或見解去共鳴,更不具技術性的獨特跟專注了。
00生活化只會使得沒有能力去理解的人添增誤解。
而我們因為這些誤解,總是在打些什麼圓場,消弥某些因無知帶來的迫窘或憤怒。
00絕對是一種專業,不應該被簡單甚至簡陋化成「黃色小鴨」。
少數人痛苦孤獨的自宮練葵花寶典,但更多人以為那只是在露鳥拍A片。

於是公共性的00本質應該只是顯露,不應費力去建立不需要存在的對話。
即使有對話,那也只會是膚淺的令人絕望的程度。

未來的世界必要學習謹慎,不譁眾取寵。

雜念太少,重覆的事情一直做一直想,於是路邊卡死。
雜念太多,販賣雜念算了

potlatch炫富宴,印地安冬節。圖騰柱是主要象徵物,個人家族部落特權符號,散千金得聲望。慷慨的贈禮是取得尊敬的動機。
可能炫各種財富:才華,財產,美貌

在對的場景裡,有對的選擇權去保有「單一世界觀,系列組構」的能力。
作品像在同一個國家裡跳島,像電影片格有連續有節奏,像
在對的呈現裡不致消耗精神與體力。

找時看時,對於某些圖片內容的困惑,在還沒想清楚之前便先接受,先放著,先不想。  

在過去,關於「想像」是在開創根本還未曾見過的事物,零到一的想像。
而今天,現有存在的事物過剩,很大部份根本不被大部份人理解,變成從一到二的猜像

過剩,什麼都過剩的。資源過剩,資訊過剩,伴侶過剩。
懷舊跟回收利用變成一種品德的畫面,或脫俗酷刑的代表,
有太多已經存在的東西,很少人懂得。
發明太多東西接著也發名了理解那些東西的專業,
持有的專業不夠深入,便理解什麼也都似像非像。
原始人類不懂的自然或身體的專業,便深信巫師的專業及其手上法器的神祕力量,如同我們看待那些複雜的硬冷的專業工具儀器,或是任何無法理解的部份,那些超出我們的理解,再另一個世界裡的專業項目。
畫了「快門線」,他明明是人類發明並且使用的產物,但可能不被部份人理解。
若把快門線放在原始人面前,他們可能會誤認成一條特殊的蛇,甚至具有神力。
於是,這是相同的認知差異,基於被「未知」本身隔閡,繼而猜測與想像。
除了快門線,世界上還存在很多已經被製造卻不被理解的事物。
相對於所需或所制約的過剩。

幸好我們都還知道的很少。還能從過剩中去發覺什麼。
或許在專業裡,過剩是一種哀悼神祕的手法,而在無知中,過剩是筆直通往神祕道路。

不要太執著那些堆疊的妖媚的,忽然就長了智慧,得入深山。
於是創作剩下畫面,甚至剪影,是你希望去成為的那種畫面。

或許沒有人有看到裡面的能力,只能附加想像,然後尋求夢境。

也不真的是提供給你好東西,只看起來像是好東西。





21 9月, 2013

下個月的工作


「兩兩」

你的身體在對的地方嗎?

普遍的喜好正如你所願嗎?

離你想去的地方還太遠嗎?

那正在身邊的是誰呢?

像在做一種關於穿梭的實驗。
發明一種無線電跟遠方(的誰)通話,發明一種飛行器跟遠方(的誰)見面。
藉由一具又一具的身體去想像不曾接觸的身體。
藉由一個又一個的城市去想像不曾隱喻的城市。

又或者說是一種重疊的實驗。
(跟誰)在不同的親密時空於是表現出不同的樣子,但其實(跟誰)都用同一種方式說話。
紀錄某種熟悉而舒適的方式交疊我們的身體,並且渴望一個又一個。
紀錄某種慣性而內行的方式交疊我們的城市,並且創造一個又一個。

生存環境像螺旋般使人上升又下陷,我們垂直的發生跟發光。
身體表現出來的情緒混入城市表現出來的質感,融化也對話。
我們的身體對稱而雙生,如同我們的城市同時擁有兩個名字。

於是我們策略性的去擠壓,因地制宜的去信仰。




另:
是一種建築最基本元素「牆」的二元性隱喻
牆分割同時界定出兩面形成空間
如同國界,經緯線,墓碑
身體之於「牆」是最直接的空間經驗

兩兩,是在談身體跟城市的二元性
身體的二元在於構造性的對稱雙生
城市的二元在於時間性的過去現在



我好像還是無力在,如何解釋前置作業裡,而其實是還不願去解釋的。
還沒有能力講清楚阿。
沒有理由無關生存似乎就不值得去內觀自己,總困在生活的疲乏與精神緊張的疲累。
失敗的策略,便是用慣用的解釋方式,去做使自己跟觀者都陷入更曖昧模糊的處境。
總還在尋找,具備某種強韌信仰的想法,可以支持作品。
而宣告信仰的方式有很多,寓言的,勸戒的,警世的。溫和的,暴力的。
又或者,這份解釋是幫長相看個面相,世故而應景的。
將還在醞釀的想法,用我以為觀者希望看到的方式表達,然後微笑沈默。

我相當仔細在感受這個展的位置跟內容跟人,我也當成是,我確定將要做轉換的起點。
很值得去執行一次完整的作品,於是很緊張很戒慎很滿溢,要進入階段性的擠壓。
創作本身非日常,非閒情逸致。所以時間成為很好的推手,不管是推去何方。





11 8月, 2013

非玻璃纖維的雕塑


_


那些彩色的,迷炫式的巨幅計劃,或許在小屋的前期,小屋的大陽台上完成。

沈重下垂的金屬物,像神祕的信仰。像神祕的樂器,難以接近,難以理解未知的旋律。

顏的小說,向京的展覽。
顏在反芻身世,挖祖墳嚐骨灰。召喚先祖先烈在佈置好的場景上,像夢境一樣,演繹似真似假的身世排場或黑暗角落。

又或者向京只有當下的自己,期待世界能更好但本質是憂傷的是無力抵抗社會的,只好提問或者表述某種社會結構,權力結構,女性主義結構,
我想這是維生的事,壓縮現實的事。
反覆的勞動是乏味的,但只能因此兒創造,更甚只能因此感受到所謂一份內在性。相信並持有這份穩定的內在,在煩雜髒亂的工作過程中,確信作品的狀態,確信自己,絲毫不損重大時刻的莊嚴。

諸如醞釀好幾個三年,在每一個第三年的夏天,跟眾多助理學生趕製出來的巨大的寧靜的憂傷的人跟動物。


_


城市
/像下棋,有一個移動法則,每只棋有其屬性,不做棋盤,而是描述那黃沙戰場的故事。
/貿易,進行交換。記憶,慾望,眼光的交換。角色,生活,城市的交換。
/當我瞭解所有象徵那天,我還能擁有我的帝國嗎?到了那天,我將會是所有象徵的象徵。
/一個人越是迷失在遙遠城市的陌生區域裡,他就越能夠理解,為了抵達這裡所經過的其他城市。
/每當抵達一個新城市,旅人就再次發現一個,他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的過去,或在也不會擁有的東西的陌生性質。
/他在廣場上看見某人,過著可能是他自己會過的生活,如果他在很久以前就停頓下來,他現在可能身處那個位置。
/不能停步,繼續前往下一個城市,會有另一個過去在等他,或原本可能是他的未來現在卻成為別人的。
/未曾降臨的未來,只不過是過去分枝:死去的分枝。(過去的分枝在一次次選擇後逐漸死去,像玩沿線前進的遊戲,沒被選擇的線,就是死去的分枝。)
/體驗你的過去的旅程,還是恢復未來的旅途?
/他鄉是一面負向的鏡子,旅人認出微小的部份是屬於他的,卻發現龐大的部份是他未曾擁有的。




29 7月, 2013

藝兒


藝術性的發生。我仍缺乏自我理解。

並非要看到自己的背後的路程的遙遠或想像的問題。我知道自己想要創作怎樣的作品跟擁有什麼創作技巧,但對作品本身或創作過程的解釋我找不到解釋,而我需要這份解釋去讓我的創作有定位,我渴望通盤理解的安定感。而這份渴望理解的理性並不會消去感性。藝術不會是一份純感性,會有材料,有重量,即便很輕。否則它便成為詩歌。我尋找的是「適合」解釋作品的文本,從物到悟的神祕智慧重量。雖然扭斷頭也不可能看見自己的背後,但對於作品能夠如何被理解,我想像在缺乏精神的當代有一套養成「專業解釋」的哲學,而我感興趣的是這份「哲學」的理論跟歷史演變過程。在對當代的現象跟大眾口味感到疲乏之於,尋找「我也不知道魏什麼就是喜歡或討厭」的答案。並也覺得再去「建築」更多也不會讓世界更美好。建築在這口味壞掉的當代,或許應該發生在更幽微的層面。

我可以繼續在紙上或玻璃罩裡建造我的建築。實質的巨大建造這個世界已經太多,太好的很多,剩餘的也有。我並不感到應該製造更多。建造在別的地方,幽微的穿透無所不在的空間,相信所見的背後還有背後。

駱以軍的家族惡夢像是一種人物拼貼,先祖先輩重重疊疊在其肩上。又像卡爾維諾的歷史城市,在同樣的位子,不同名字的兩座城市,基於時間的不滅因而先後存在。

情感居住在顏色的覆覆蓋蓋,繪製重覆性的符號,以拘謹不能灑脫的漸變去堆疊成緩慢的龐大。拘謹,漸變,堆疊,緩慢,龐大,皆是不符合當代的玩世不恭,巨變,獨立,快速,廉價。

島的邊緣:
決定要離開的那一刻 ,是真正對大多數人不得不投入的社會制度感到恐慌不解跟排斥。制度的腦已經充滿偏差,而制度的手,力道已經超過人能承受的暴力。但我畢竟也逃離不了制度底下的「福利」,只是,造福人群已經變成副現象。食衣住行,自產跟進口進入商業行為便是進入制度。沒有一塊土地跟海洋是自由的,自己種的黃瓜或釣的魚也是從制度的土地跟海洋孕育出來的。於是決定,遠離被制度首當其衝的大城市,其中的危機在於,接受這樣的專制,卻又遠遠的超越客觀外在的物質文化。

隨手遮掩掉髒污,不去記住它的存在。
保持直視美好的堅定。





外邊思維
/人們總是在內裡,邊緣是個神話,外邊的話語是個不斷被更新延伸的夢。

康丁斯基
/抽象,使人忘卻萬象表象,趨近深幽內心。
/當代的傳媒藝術,以諷刺物質主義為主流,不見其內在精神,即藝術的內在生命。此種諷刺是對信仰的諷刺,看起來有前衛藝術的氣派,但只是表面。畢竟有了自我嘲諷,人就不用費心於自我改變,於是,諷刺形成一種時髦。
/藝術過去為宗教及貴族效勞,在當代,則成為商業產品,市場價值成為首要價值,嚴重物質化。
/而關於精神性的內在趨力,變成迂談難懂,且不合時宜。或大抵剩下一個虛假的口號。
/總裁辦公室再怎樣附庸風雅,用藝術品扮裝出精神效果,也成為不了教堂。
/(修補的辦法,便是把「什麼都能是藝術」這件事哲學化,導致「藝術評論」發生。)
/安迪沃荷將艾迪「聖物化」,反而強化她的世俗跟空虛。想將物質跟精神移花接木混為一體。
/(又是一個要把物質精神化的誰。賣給你些什麼精神夢想。人人都在潛意識當起安迪沃荷。)
/(「文創」也只是一種淪落的包裝性說法。)
/現代藝術的宗教情懷,即便是私人的,近乎個人心靈儀式的,也不複存在。一切只剩軀殼,丟了魂的。
/某些人:幹勁十足,不得要領。對他們而言,藝術的精神呵護,不過是物質效果的錯位,以材料的運用帶來的一種副現象。
/以材料形成外在的客觀存在,醞釀出的是藝術還是炒飯?
/對材料要有「主體用意」,將藝術體驗(某種精神操練)化為心路(自由和超越的感覺)。內在的精神活力使人百看不厭,深受啓發。(像卡爾維諾,像波赫士。)
/(所謂當代危險,在於眼睛都被蒙蔽,生理跟心理都是。看不見又無人協助,很容易死亡。)
/前衛藝術成為藝術上的「慣例」,也意味著它的破產。
/純粹的藝術,是即興的發揮,不可預見的。(improvision)(某程度的隨心所欲,游刃有餘。)
/色彩能顯得無邊不可測,因其只可見不可觸。
/康丁對藝術的追求,出自一種危機意識:自由創造的危機,跟藝術宗旨的危機。(:藝術創造/藝術意義)
/康丁:一個棄絕精神追求的物質世界,藝術仍應是精神的收容及避難所。
/古希臘醫學中,「危機」是指疾病即將要惡化或好轉的時候。
/康丁面臨的「存在的精神症」「意義意志的挫折感」,感覺在一個科技世界,人的生命,尤其內在生命,變得毫無意義。對於內在生命的呵護者:藝術,也變得毫無意義。
/精神性的解放:人的本能,遺傳的取向,生存環境。
/奧祕體驗提供一種規避性的陶冶,使人在情感上保持健康及純真。
/抽象,試圖超越世界,超越以本能所感知的自然,給樸素的色彩賦予精神。






瑣碎精神感覺



0626 

應該要進入溫柔而平靜的創作,像以往一樣,因為所有計劃都很美,很值得執行。所有的計劃只要深刻執行,都會是成熟而完整的創作。於是差距便是:深刻或淺薄。

但決定離開學校後,時間都不知道跑去哪裡瑣碎掉了。太多計劃在心裡承受著,變得老是慌慌張張亂發脾氣,導致階段性的一事無成跟身邊的人傷心,簡單的生活步調還調整不好。而新生活太令人期待跟著手的那一刻。

該操心的不愉快,要來的或已經過了的都好,操定時定量的心便停止操下去,不想要努力的,做的完整不落漆就好,別人聽不懂的話短時間內說十次也終究不會被理解。而說得清楚是表面邏輯跟策略的,也不會是最正確無誤或最重要的事。當成一種犧牲打,做足亮相跟上壘便好。我會當自己是一個美麗的背景,襯托你們平凡而寬廣的軌道。

65座城市畫,是新的符號材料。

棄絕一切轉瞬即逝的奢侈縱慾,發展出各種沈著鎮靜的樣態。

想要去理解或鑽入什麼,是某種呼喊與誘惑。

大的,很多人跟事情就可以躲在裡面,便聚集在一起,建築如是。

不組撓也不提示,只協奏。自己還是自己,不需要去依賴。

現在已經沒有嬉皮也沒有和平了,你便是你自己自然跟和平,不須揣摩也不須迎合追隨。


關於屋

/有畫布(有畫在布上)跟結構,蓋成帳篷,隨時可以帶著走的建築,腦內流浪,島內移民。

/帳篷式的什麼:關於被隱匿,燈,風,或許還有關編織的屋子。

/或搖搖晃晃的坐著:西門町的懸吊木椅紅茶店,羅蘭的篷車拓荒,柬埔寨的吊床餐聽,運動公園的鞦韆。




0726

現代屋(或人)為何沒精神?

現在眼睛所見的構築,在滿足人的「感覺」。看起來,摸起來,用起來的感覺。達到一種舒適。舒適並不一定真正平衡。

百年教堂或整個帝國王朝的石雕宮殿,或許在今日用起來摸起來並不那麼「舒適」,但有不可取代的精神宏偉。而所謂「精神」,或許就是掀掉層層裝飾掩蓋後,最真實的那個目的或期待。而今因偽裝總是太多,才會有個說法是,表面背後比較神祕的那個部份才叫做精神。而確實也容易因為總是在什麼的背後,而不自覺的帶上一點陰暗或還看不清楚的自私情感無法宣告或解讀。

現代屋(或人)的精神失落源於背負太多表面的期待,違背真實渴望的什麼。

而城市有其必然的必要?或必要的必然?
「象徵物」使人聚集,使人瞭解精神。而今城市裡的精神散漫無章,無人在乎關於聚集或信仰的隱喻。人們失去使用跟解讀隱喻的才華。忘記城市之於人之於自然。偉大的城市什麼必然帶著犧牲與階級。

我正讚嘆城市同時離開。曾包覆我的城市之於我像是被遠眺的一盞燈光,瞇眼去感受距離跟迷惑。

而我還沒變成我想要變成的人,其實所有人也都還沒是。





15 6月, 2013

要有絲毫不損重大時刻的莊嚴的信心阿。


連續性講完話後的,不夠更多。


有些事情太快速的製造出來,那個快的節奏像是一種發泄。
有太多想要創造或擁有些什麼的慾望,被發泄,被包裝,被接納或背棄。
這種發泄噴射式的作品還沒有精雕細灼,確有好耀眼的光束。
另一種沈穩的,神祕的,思考過度的形體,不耀眼卻可以看很久,並使觀者聯想或潛意識裡感到相同的什麼。

而這些太快跟太多該怎麼調和成剛好的節奏跟質感,從決定做什麼到開始做,每個步驟都應該有個聰明跟有理的停損點。其實也不是說如何調和,這兩類應該總是同時存在光譜的兩端,是「做」的狀態,跟如何發展的掌握問題。生計的考量跟靈魂的考量。身心的糧怎會同種。

那時候怎沒有想到做類似屏風的展架,可收,可摺不同角度。
適合東西瑣碎,圖又不需要很大張的精緻展場。

總相信累積單一會使單一的事情變異。量化後看得越來越多反而可以辨識純粹。

原來好的操作可以使議題性鮮明又合理。
對於身邊的事情看得清楚,看見最真實的部份,加以操作。
真的被震撼到了,這樣完整又神祕的作品,系列中的每個項目都相輔相成,獨立出來又具備全然的意義。解釋一個等於解釋全部,而全部又不至於過多或累贅,是更完整。

好多想法想要執行,卻覺得應該要先過濾什麼,但每每過濾後,就會離最開始想的偏差一點。
偏遠了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畢業設計其實沒有很完整阿。算是,試出了一些可以再加以發展的方法。但不算一個完整的作品。
過程太長延伸出很多瑣碎的小提案,雖然這些小提案日後都還可能發展,但沒有驚爆一個巨大而神祕的什麼使人發想其實對自己有點失望。花太多力氣去交代「建築系」而不是「建築」。
導致幽微的部份強硬著要解釋,要建築,要能「控制」。
這份實用我還是認為就是進入被理解的一部份。例如馬士牆的發展後來的機能,完全不能理解有其所謂合適。
但造牆的手段跟成果,完全展現聰明跟理性美感於建築思考的超實際概念。
不過我想他絕對也卡在要說服自己如何落實實用卻又不笨這裡,美麗的東西「用」下去不免被吃喝啦撒睡給生活化了。
因為他堅信要實用要結構才建築,但用的很牽強。
不如以幾乎藝術品般的脫離成一系列可以發展的很自己的結構作品。

閒置之後,微微失去安定感,不太「敢」開心,不太安心。
正要開始做自己擅長而喜歡的事情,是因為這樣才害怕。
人生從以前到現在,都在抗拒自己真心嚮往的部份。若要接觸最真實自己所想的,隱隱感到無法接受任何不美好或失敗。無法承認「想要的」裡面所有不曖昧不浪漫不精神的部份。更也許是怕發現自己無法介入無法理解更深刻的什麼,而「感到」失敗。所以總在墊腳石上觀望自己築的保護牆的另一邊不時冒出的彩色煙霧或歡呼尖叫,也不敢過問發生什麼事了。理解的總僅止於從那份觀望得來的表皮。

不願意去選擇真正想要的除了怕失敗怕失望,可能也是現實生活節奏太凌亂導致失去效率跟規律,理想的狀態總是需要持續用力,不去調整自己會很艱難達到。

議題性操作得當,其實是一種可嚴肅可幽默的使人理解的手段。
沒有議題或使人感受到什麼,純機能或純裝飾都太漂浮。
而現在的小畫小做,就當作是練功吧。畢竟連材料費都拮据是該如何有好作品。
人生正要進入最沒信心最沒安全感的階段,看似有些什麼但通通不完整。
就算不如自己預期的美好也要為了因為開心做而做下去吧。

「開心最重要。」
「失望就失望吧,人生還不是得繼續。」
幸好還有人笑著陪伴。

創作的撞跟累積絕對有所謂節奏跟效率的,尤其選擇這種累積式的,不是剛好湊在一起卻還不錯的那種。
當在簡單品嘗的時候,會有一種錯覺,以為就會這樣簡單下去。要有絲毫不損重大時刻的莊嚴的信心阿。
自己是有能力去調整自己跟作品之間的不適的。

持續做著在乎小角落的小事,在未來某一個精準的步驟後,便成就了藝術。








03 6月, 2013




說我聽不懂的話
我已經失去保護他的自信了

你保護不了他的

野貓的城市
神要控制

黑白
蘋果
金魚

大人要緊張的是逐漸變強的小孩 
很強的小孩混混

少了心裡的螺絲
像是一具上帝的失敗品

越愛這城市傷越深
「你會死。」

看見什麼
要有光才得以看見
現在正要開始看

黑暗透明而純潔
但你看見什麼?





13 5月, 2013

孿生的觸手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癡狂。」

「攸關情感的進程,越來越熟練卻越來越不容易。」
(攸關作品跟自己的關係,是相對存在的孿生跟脫離。)

存在是一種關係性
(存在:盲目的因果關係,例如宇宙)
(因為某物而存在變得完整)
(如何描繪如此虛無的世界,藝術家?)

「想像人類的本質而決意將人性標誌在空間或材料上。」
(沙特論述的藝術家。)

講未來的承諾真的覺得自己好虛偽。
在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有堅定的可能的時候。
例如婚姻真的是決心鞏固自己所珍愛的感情關係的手段嗎?
還是只是不安全感的臨時嗎啡,止痛止渴止迷失與不確定。
但更難面對的是,這又已經是完全擾動自己的感情深度。
擾動帶來好或壞的影響,令人直衝或反身或哭或笑。

其實最真切最坦白的狀況是,想皺著眉問,
質問,執問:
這些目前看起來的美好是投影嗎?
溫暖的物質有本質的信念嗎?
這些已經鑽進心裡的不捨跟眷戀的對象能永恆依附嗎?
誰能不擾動自己而真切的在潛意識裡放鬆跟拒絕尋找呢?

我想能夠被表現出來的都是事先抉擇過得吧。
有時看到別人扭捏而真誠赤裸,不踏實的是連盔甲都是虛無的阿。
原來不平衡異於自己的太過輕易太過幼稚太過口無遮攔太過不去思考是我的異像阿。
氣呼呼於傻呼呼的笨呼呼的純真卻裝得世故阿。

被解釋清楚的情緒或人性實驗,嘗試去理解或掌握全部的潛意識,但那重量並不足以承載他人,並使人群聚集。卻也是一種最小極限值的小孔,深而黑的。

丟棄再拾回,執著得做著做著,最終發現一個長的像自己的,就只是最像的而已。







29 4月, 2013

莫以自以為善獨善



頭髮不夠長令人不夠心安。
太胖不心安。
沒刷牙接吻不心安。
符合周遭環境的表皮肉囊最近比較憂煩。
心安是一種符合安心程度的自處得宜吧。

在山上很得宜但沒空自處。
去年太孤寂是只能得自處。
自處的時候覺得自己比較聰明,傻話說得也少。

剩三十天,這學期的兩次展覽都是兵荒馬亂噢。
累積的不夠根本也還無法去談能多深。


不是搜羅型。入世的。
比較接近是,個體的,獨立的,入世裡的異點。
「你在裡面有看見自己專屬的異象嗎?」

無法教什麼是好的怎麼用好的如何判斷好的。
而是自我的,你看見異便是異的隨心跟徵兆。
希望能比較沒壓力比較體貼。
不人異而異。
但舞台非但不大,被看見的層次少,眼睛也不夠多而銳利。


每個人的衡量點皆有難理解之點。
莫以自以為善獨善其身。


還記得堅持著,撐著,有壓力著的衝到極致的感覺嗎?
那種前進感中充實的節奏,
抓回來放進手裡永恆吧


我們都在關係裡想像擁有或想像失去的之後種種。






16 4月, 2013

或許真的會落地生根噢。




我完全知道要做跟想要做什麼了,
也進入好的狀態跟時間,但卻還在門口想著猶豫著,怎麼開始第一筆呢?
開始之後會很好的我相信著知道著。

上山也是這樣噢。

我知道誰是對的誰是荒謬的,
知道最近日子裡誰失控了誰體諒了,
但還是稍微忍不住情緒不安了。
一層一層好的壓力一起上來,知道是好的但還是接的吃力了。

還沒深刻的學習人生,人生便悄悄展開了,
還沒深刻的理解那些神祕的知識結晶,手跟腦便堅定的開始執行了起來,
是阿沒錯,這些當下阿,開心阿,這樣也很好阿的轉彎都是前進感阿。

或許真的會落地生根噢。

「我不知道十年後我會迷上瀑布,並畫了很多關於瀑布的畫。」

找展找徵選找駐地,或許我就會靜靜的變成這樣噢,一萬分幸福期待耶。
又更或許跳島的山上實習也很值得執行,最近的未來又不確定又寬闊,


平靜不依賴不寬容


「對鍾愛之人,不言說痴愛眷戀,不評價,不期待,只求盡心。輔佐之,走正道,破冰走火,化不可能為可能。」


真的有個小家了。
在山林裡繚繞安靜的不像話。
寬敞的不像話。
夜裡燭火溫暖好聞的不像話。
有看書的角落有寫字的角落有畫畫的角落。
有咖啡的角落有說話的角落有擁抱的角落。
完全進入想要的生活後應該會變成更好的人吧,
或變成幾乎忘記的那種想要變成的人。
然後就會開始想到更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門前豈止有大樹,有兩座大山呢。


讓作品參與日常或非日常。
或日常中的非日常,程度跟深度都平易近人一點。
練習拿捏一種奇怪的分寸。
其實現在的狀態很好,
除了搬家的不確定感跟距離感令人分心了幾天,
已經找到可以深耕的點了,就目前所知的。
永遠會有不間斷的目前所知,繼續探索不半吊子或嘴皮。
書裡是借取人類的共同經驗,經歷必然的不安,進而沈著冷靜而智慧。


review前三天像變了個人似的:
「內心零積極。
衝動力總衝不出來
與人零交談。
以為會有一種說話的方式,
是必須也是學習,
但總建立之後就輕易被破壞。
零積極的沮喪感識自找總不做到最後,
做到最後才能被檢視阿。
跟一個人也是阿。」

不愧是焦灼大師阿。





21 3月, 2013

final design/文本


_________

案例壹:眼淚,天空開始變紅

/機能:
「印度卡塔卡利舞劇演員有一種特別的練習來強化眼球肌肉。演出前,演員會在眼皮底下塞一顆紅辣椒,讓眼睛充血,襯托著英雄與魔鬼的藍綠色臉孔,顯得更為超現實。」
劇場人類學辭典138頁

/敘述:
辣椒藏在眼皮裡,讓眼睛被刺激,充滿血絲,以異物色入侵的痛跟辛辣保持猙獰的氣息,達到扮演神的怒相。表演者進入非日常的手段。
我願意接受所有矛盾的謬論。
在懸崖的海邊,裸著上身的黝黑男人群起奮力低吼,圍著火光。青筋跟眼球都浮凸,背景是橘黃色夕陽。
如果沒有別人。
低吼著低吼著,感染著所有感官激起突變,幻化成山海經裡的異獸。黃昏裡的山海經,我們在南國島嶼東邊的山崖一邊做夢一邊流汗。
如果我們還在同一個國度。
像是不得不強迫自己換上另一種臉孔去鎮壓更失控的挑釁。試探底線式階級詢問,無恭敬意義卻冷面表達出的推辭理性。有時真想變成狂暴的鬼,以暴制暴。我常常誤解善。或是面對解不出的謎語活冷笑話的時候,還沒感受到在沒有關係裡的一種公認祕密。某些時刻我們都希望變成另一種人。那種時候,變成潛入另一個身體的魁儡。懸絲時斷時存在,懸著畸形變異的胚胎,胚胎在發光,長出另一個人之後,嘴巴是最慢長好的器官,長好後會吟唱。如果成為另一個時空或心裡狀態的「我」,是一種發泄。重建了自己。

/反問題:
我不在那裡,但我想起在那裡的一張椅子。
光帶來了一種透明,讓自己暫時隱形。

/記憶空間方位:
管狀望孔
鏡片
霧面的微透
針尖的旋轉
紅色光芒

_________

案例貳:船上,回去來的地方

/機能A:
「世界上有許多民族進行葬禮的儀式中有將死者”屈肢葬“的習慣,對於遍佈世界各地的屈肢葬的理解和解釋頗一致,即認為通過葬禮儀式故人亡者的靈魂送回母腹,回規嬰兒。」
文學與儀式:酒神及其祭祀儀式的原生學原理51頁
/機能B:
「Semele在生產時遭迫害而斃命。宙斯遂將胎兒取出縫在自己足股上。這樣,宙斯的股部也就成了子宮,酒神狄奧尼索斯寄這樣在父親宙斯的大腿上繼續生長著,並第二次從宙斯的股足間降生。」
文學與儀式:酒神及其祭祀儀式的原生學原理192頁

/敘述:
腿上縫有異物,走路不穩,疑似醉態。(醉態並在主神宙斯身上顯現,理性的零度狀態。)
我願意在被逃避時仍然保有安慰等待的空間。
大腿切開再縫合,象徵閹割與死亡。重生,重新建構自己。 經脈天宮若有臉孔,會在身體裡帶著怎樣的面具。
但此時此刻的國度裡你沒有空間給我。
九個連環圓球的酒壺,摸著摸著醉境夢境就要出來。
我便轉移到夜夢再到日夢。
嘴巴微開的點點下巴,用的卻是咬下去的力量。
讓表演者除去日常動作的方法,只摹仿日常身體,不算藝術。
(以什麼方法,抗衡日常建築,抗衡建築只是房子空間的日常概念。)
能劇的面具眼洞很小,失去空間感,很難平衡,像盲人走路,腳離不開地面而且用滑的。
爪哇舞眼睛皆向上。
眼睛注視的改變,便摧毀日常生活的自動化。



/反問題:
我把嘴巴放進他的世界之前,他跟本看不到我。
他只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撞擊著我稱為他的側部,他卻稱為他的內部或胃。


/記憶空間方位:
軌道傳送
錐體子宮
速度
忌妒
嘔吐物的褐黃



_________

案例參:求偶,接住某一專屬的感應

/機能:
「老人們對於保守這些祕密的掛慮,也傳給了這些即將跨入成人行列的男孩們,並傳給他們一些男人們對女人們進行善意欺騙的小手段。男孩們常用一片小樹葉蓋在他們新傷口上,據說,這就是他們的『妻子』。他們吹著草葉來來摹仿『妻子』的聲音,讓那些婦女們聽。便形成了一個有關這種想像的『妻子』的聲音。他們準備一小捆的柴禾,懸掛在路旁給婦女們看:這就是他們想像中的『小妻子』。那些婦女稱這些『小妻子』為『小鳥』,她們對男人們這種明顯的故弄玄虛也不去探究,只是隨它罷了。」
三個原始部落的性別與氣質,阿拉佩什男孩的成長與成年禮77頁

/敘述:
扭曲了光扭曲了角度,但投射本質是沒有改變的。
世界一定會改變。
表象給客體憑添上神祕力量,而普遍流行的大量信仰和風俗又是與這種力量的聯繫著的。
更是我們改變了它。
表象包含人體構造,空間風景,一閃而過的老虎,瘋狗的唾液。
導致它變成不能改變的事實。
獅型小壺被用布包起來綁在樹上。否則妻子會不敢睡覺。
鍊金術:巨大的性夢想。(性的分離,原本是上帝最大的救贖)
不只是不顯示出來,而是從身體或聲音的一部份跳躍到另一部份。
不是連串的組合,而是能量模式,可以在空間中放大縮小,
可以引導走路的方式,可以引導手或眼睛的動作,或把某個字分開說。
「抓住我的臀部,往後拉。」
「想像頭上有鐵環,要反抗,腳才會落地。」
能量就像腰力,不是機械式的轉換平衡,是兩個相反的力量產生的張力。抗衡,兩者以反方向拉向自己。
生氣的時候,動物和人會有露齒的表情。


/反問題:
荷蘭水手的命運。
觸摸是兩個人互相走近至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空間。

/記憶空間方位:
圓的交合
草扎肉體
聲音
陌生
望海巷的草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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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肆:捕魚,摹仿植物的拘捕

/機能:
「……棒槌都呈現海獅或大海豚的形狀,這兩種生物引起他們極大的恐懼,他們用這種棒槌來打那些動物。印第安人企圖給自己的武器賦予其用途的形狀,借助這翼的形狀保證嘎具有更大的效能。」
「漁人必須先嚼一小片補蠅草,然後把它吐在魚餌和魚鉤上,臉朝順水的方向站著,念著咒語把魚餌掛在魚鉤上......使魚鉤具有引誘並釣住魚的能力,如同補蠅草捕捉昆蟲,把它纏在自己的萼片裡一樣......咒語直接對魚念,按照土人的觀念,魚是有家有戶定居著的。」
「......當網撒進水裡,漁人的首領拿出幾根從祭司那裡得到並保存在一個專門器皿裡的草,放在陶製煙斗裡抽燃,將菸往水面上吐去,使魚向網理游來......儲草的器皿有專門放置的位置,它是有生命的,隨便放置會招怒而使魚漏網。」
原始思維246頁

/敘述:
在原始世界看不見這兩者彼此關連的。對他們來說,只存在一個世界。如同任何作用一樣,任何實在任何知覺都是神祕的。
是悲劇裡的苦藥跟時間築了無窗的厚牆。
做出日常使用的東西也有神祕屬性,房屋家庭用具武器,一種靜止的生命卻強大,有符合形狀的功能,例如魚鰭鳥翅鹿腿,熊掌用來捏,豹爪用來刺。
讓你跟某部份的陽光已經是彼方的事了。
(神祕屬性能靠形狀來獲得。)
或許你是真的不知道。
蛋糕媽媽同時是電視裡的心理專家,每天都覺得世界與她作對,但仍積極製作甜點,只是讓所有家人感到呼天搶地。
與酗酒老公彼此相愛,女兒跟著愛人到海的另一邊,最後一幕看著海落淚。
像在黑暗中行走。你可能無法控制這個行動的意義,相反的意義尚不明瞭,但新的存在卻已經產生。
在這個空下來的時間,如何精確行動,以便抓住某一種感覺:某種未可預期的意義。

/反問題:
在夢中夢見的東西,與他清醒時看到的東西一樣實在。
如果你堅持的話,就說是一種全新的走路方式好了。

/記憶空間方位:
仿造指紋
斷層
影子
藏匿
茶泡飯的粉紅鮭魚

_________

案例伍:打獵,假牛死真牛死

/機能A:
「......他就把身子往前傾,做出要倒下去的樣子,以表示他累了。這時候,另一個人就用弓向他射出一個鈍頭的箭,他像野牛一樣倒下去了,在場的人抓住他的腳後跟把他拖出圈外,同時在他身上空揮舞著刀子,用手是描繪出剝野牛皮跟取出內臟的動作。......用這種替代方法,把舞蹈場面日夜保持下去。」
原始思維235頁
/機能B:
「河馬起初是被砍頭,然後割掉四肢並取出內臟,接著,獵人光著身體爬進河馬肋骨下的體腔內,跪在體腔的血窪中,用血和糞便的混合物沐浴自己全身。」
原始思維242頁

/敘述:
戰士要預防自己夢到惡夢,那是不吉利的需要燒掉自己的畫像或是把腳放進火裡才能阻斷惡夢的力量。
或許有人是真的太不會說謊。
夢到十次一樣的夢,就會變成真實。
或許生命會自己期待重生。
名字不是標簽或代號,而是像自己的眼睛或牙齒是身體的一部份,有時要避免提到別人的名字,或被殺死獵物的名字。
但世界末日也要來不來我們也不是孤島上的唯二幸存者。
波羅羅人相信自己是鸚鵡,如同蝴蝶的毛蟲宣稱自己是蝴蝶一樣。
我記得一種乾渴,思考的乾渴,反而忘了光的光輝。
或許我投射出的潛意識是:我若能讓這件事變好,那我肯定就是好的。但我失敗了,也我不確定失敗的原因要算什麼,是我不夠好還是方式不好。
要能看到整體直觀的判斷力才得以產生作用。否則無法物以類聚。直觀無法被轉換城理解或被投影的那塊亮處。

/反問題:
要將身體洗淨到一定程度,神才會賜予他幻象或啓示。
晚上時,人的影子在大神的影子裡休息被保護並且獲得力量。

/記憶空間方位:
迴旋樓梯
睡袋
等比縮小
引燃
床裡閉眼後而暗


_________

案例陸:語言,主詞以外的都是位置

/機能:
「這個,(很近,可以觸摸的到。)
這個,(近旁,就在這裡。)
這個,(站在你面前。)
這個,(在場,看得見,在視線以內。)
這個,(看得見,儘管很遠。)
這個,(不在了。)
這個,(不在了,離遠了。)
這個,(在視線以外了。)」
原始思維147頁

/敘述:
在直觀的路上會有很多的各種狀況介入,而直觀性總是從各種狀況裡「物以類聚」。
改變的處境無法復原也沒辦法再守候。
(你總是在意你在意的那部份,不管狀況有多複雜,總有特別被你理解或特別好奇的部份)
難過的是再多的看見跟抓住也阻擋不了自私逃避。
直觀性的運作不能只看到桌子的一小塊或建築的一小塊。
但的確這是一體兩面的事。
語言的起源是非理性的,具有魔幻性質。
(羅馬語言的音樂性移植到西班牙文)
(可供討論的遊戲文章)
(或驚世駭俗的作品)
聖母瑪莉亞進入夢境的指示,穿黃色洋裝,砌可以蓄水養魚的祭台,新顏色的油漆牆,瓷磚,磚頭,海水。
像是一個孤兒院裡的大媽媽,無理的要求依舊被達成,被信任。
偷搶拐騙,只為了打造出夢境裡的聖母慶典晚宴。歌聲很美場面很華麗,每個人都很快樂。

/問題:
人的身體內部怎能「朝著」某方向呢?
又或者人怎麼能「朝著」自己的身體內部走動呢?

/記憶空間方位:
扇形滑輪
半透明漸層
迂迴
距離感
水車縫裡的白色浪花



_________

案例柒:靈魂,分裂又合併的反覆

/機能A:
「當一棵灌木折斷了,開始枯萎了,則它的克拉就進入到實生的灌木裡,或進到根裡,而灌木鬼則進到陰間去。......陰間本身,它的山,森林,河流,則是那些從前在我們世界上存在過的類似的自然地形的鬼。」
原始思維82頁
/機能B:
「正如影子有三個部份,一個大而蒼白,一個小而較暗,中心一個完全是黑暗的,而人也有三個靈魂。當他失去了一個,他感覺到身體不舒服,」
原始思維85頁

/敘述:
萬物有靈論(宇宙潛意識?):人的存在的雙重性,作為有生命有意識的個人,以及在夢中以幻象型式出現的單獨靈魂。
可以說是我的固執導致破裂也可以說是空虛使然。
彼此牽制後構成的平衡,
總之都是合理的。
因會牽制所以意象上是可動性的,
總之都是離開的。
別的人用另一種方式記得我,因此有另一個我。
每放縱一次,心裡便會有部份固執瓦解。
固執於對正常美好的不真實想像。把從天上降下的物質理性。以符號象徵自傳性的意義,返回天上,得以不被毀滅。
或許我腦袋裡真的裝了太多雜亂而不好用的東西,而我卻引以為傲。
但其實這是我僅會的再現世界的方式,堆疊堆疊複雜複雜然後不確定可否控制的參考線便滑出邊界。

/反問題:
晚上時,人的影子在大神的影子裡休息被保護並且獲得力量。
把海裱裝起來的東西。

/記憶空間方位:
蛋殻
外層是有缺口的方
鏡中鏡像
增生
中藥味的濃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