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12月, 2013

不就為了這樣的日子而日子已達到該有的狀態人卻還沒



世界上的人在煩惱什麼,應該就是關心著什麼。煩惱常常是很近的事,近在時間近在距離。不要太多寒暄又怕孤寡感。習慣疏離,是一種深陷人群又裝作孤傲的慣性排斥,而內心又隱約期盼肩并肩泡腳的溫暖,於是找一個適合的舒服的什麼來溫暖來討好來容易達到安逸,門檻很低的這種。

鐘樓怪人計畫。
馬戲棚內的朱儒,寺廟龐大剖面中的佛像,不被理解的神秘,遠古而遙遠的。

遠古的那些,接近死亡意象的深埋與安靜。神秘不需耗費力氣去解釋,不會有答案,且,真的有謎要解嗎?能被解的謎還存有神秘跟謎的本質嗎?謎便是一個想像的方向,解開便會有人出事,芝麻會開門,古墓會坍塌,迷宮裡的怪物會被殺死。那,謎作為文本或概念,便是創作謎團般的物件跟情境。用詩句當謎面,或相當意義的故事,使人進入自己的思考,用自己的感知去詮釋,在無人能到達的腦中心中的私密想像空間裡,是進入自己的謎樣狀態,無解而安靜的。

類建築的形象結構幾何,只把握住造型的看起來繁榮跟看起來合理,挖去中心使之有柱的性質,中空像塔像爐像飛梭艦艇,藏匿醜陋怪胎養著怪物的,但冷酷醜陋傲慢的方式跟氣氛是得宜的。或是寺廟的斗拱龐大複雜屋頂底下的佛尊,金衣或破衣的,觀者便是信徒,凡人與神聖的距離。

不想去解釋,看起來像什麼的是什麼。它便僅是看起來像什麼的這樣,我的語言容易失準跟飄移,硬去對應什麼社會現象或藝術哲學理論或私密故事真的使人疲乏。用韓波的詩去解釋「手」是我目前做過最舒服的說明,也是因為手它已經是最純粹的意思了,反而適合這種曖昧的引導,讓看手的看變成是,你對手的想法可以去自己想去的方向。或許下次自己寫詩,雖然用引用的比較容易拉開觀者想要迫切得到解釋的壓迫,也暗示出我根本不想去解釋什麼這件事。

圖後,塑造箍禁的獸,玻璃罩旋轉計畫。或別的什麼罩。白色的紙土,馬達裝置架構,電線走位。

兩層都是自己,外層被看的,內跟在內心嘶吼怨懟嫉妒的。
不平衡且沒有立足點。


十六歲跟二十六歲想做的事情還是很類似。
只是方法比較準確,懂得去使用的資源也變多。
依舊痛恨打工,但又非常喜歡煮咖啡或整理書的動作跟工具。
也一直會把想像寄託在用手製作的種種大的小的硬的軟的平的凸的。
最近剛好什麼事都告一段落,可以休息,可以旅行,
那些奢華的悠閒卻又好像太奢華了。
睡飽兩天看了些書,然後又心虛起來,短視空虛。
但又確信穩定的工作換來的一定不是穩定的快樂,是剛剛好穩定用完的錢跟穩定上升的潛憂鬱。
於是又開始窩在房間敲敲打打東玩西玩白日夢一樁樁的做而忘記說話,
一邊不怎麼擔心卻又掛念著:要不要做新作品?還是把之前部份作品不足的地方再弄的更用力一點?再兩個月要二十七歲了?

好不想一直想那些很難想的很難說的很難延續的怪道理怪問題怪人做的怪事。
然後變成擁有巨大冷漠驕傲憤怒又寂寞的人。
但也做不到把熱情直接兌現,總在層層關卡裡漸變跟迴轉因為謹慎緊張擔心太多而導致太多安全太多微調太多停下來想一下於是偏差的可能。

看見別人太荒謬會忌妒,但自己若太自我又總是心虛。
因羨慕達不到的癲狂而沮喪,但若癲狂逼近又絕對會逃之夭夭而且鄙棄。然後過著像一件縐巴巴的的米色洋裝那樣什麼都剛剛好的日子。剛剛好的美麗,剛剛好的溫暖,剛剛好的吃飽,看見,想要,睡著。

欠著一些軟債,沒有慾望用做好一件事的精神去做,快要變成敷衍。



護身符這件事,冥冥中有神。
狗的,流氓的,老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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