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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8月, 2014

老在想要創造一個畫面卻一個畫面也記不住




 「生命的默契,不就是這樣,互相牽引卻又很難說到底。」


舞台架在那裡,卻猶豫該穿哪一件裙子亮相。
問題就只是裙子而已,沒在想身體的樣子,眼睛的方向,嘴唇應該噘起的程度。
只穿著裙子的白色身體,沒有人的成份,只有裙子上的花跟葉。


一千隻的復活,在草原偽裝吞噬災難。(重返災難現場去覆蓋,去提醒,去紀念。)
用什麼去覆蓋,旋轉鳥,積木,幾截手,嗎?


人要回到精神中間,手段有習俗,象徵與神話。
(羅蘭巴特認為,物件若有文本去做詮釋(新的甚至違反世俗成見的詮釋),既是神話。)

高,遠,大,意味著神力。

石頭穿孔:雷石,通過此孔便得到特別的祝福。

石頭神和植物神結為夫妻,是聖地的原始象徵,也是原始祭壇。


神龕手也根本是我。

苦建(繪)繁複結構感的「居所」或使自己居中的「場景」,藏著幾個肢塊。
背後是想露出又不敢露出太多,想說話又不知對誰說,想爽不敢爽的抑鬱。
只能在「自己的地方」自在,露一手,露一腿,自嘆自己不屬世的美。
那些自己的地方,是自己不曾接近過的,整齊不混亂,嚴謹而層次分明,甚至接近透明或漂浮的,無法存在真正世界中的居所。

荒謬的文字令我不安及沮喪,因為他們迷人又私密又神祕,
我像被我自己的時代環境或教條隔離這份瘋狂,
像一個拘謹的理想主義者,過著太過白皙的日子。


在於「關係」。

型透過與他相反或相襯的東西顯現,有對立才顯現內涵,於是成為一體。

徹底的理性等於徹底不理性。

笑是避免僵硬的一種方法。「笑料」是一種新經驗的表現。

一百年前的事,從書裡知道:他們正忙著在牆上作怪。
(以前在筆記寫的是:作怪東西參展,志在做怪(作品)不在得獎)
(現在卻因為讀了些該死的藝術雜誌拍賣雜誌,進而開始思考該死的藝術價值之於別人)
(而居然不是之於自己。)

不夠深刻的人,將導致誤解及混亂。有講究的外表下,並否定一切價值。
像一場空無的愚人戲,所有高深的問題糾結在一起,以一個比武的姿勢,一場和卑劣廢物的遊戲。宣布假道德的死刑。

查拉詩:剪字,像翻字典,組圖
(積木計劃:「在控制下的自由,使偶然具備意義」)

打來打去的政治爛仗弄的大家噁心。
我們在尋早根本性的什麼治療這個瘋狂的城市,我們感覺土匪要來了,他耽溺在權力裡,即便是藝術,也是用以愚化人民。

認真的朗讀不可思議的東西。


由群塔組成的冠,群塔是地勢強固的土地,這種「冠」也形成了地球軌道(或勢力範圍)。

每一個傾斜波都叫做世界,因既然是世界,就有傾斜。圓周上每個點都和別的點傾斜,女性身體的小傾斜與曲面。

地獄的守門狗,三個咽喉,胃口特大。像是最大數,可以吞噬一切。

最遠古是啞口無言的,沒有人用文字說話。

柱,翼,水,杖。

怎麼所有物件組起來的敘述好像在打世紀帝國。






16 8月, 2014

試著敘述大場面,以及其中幾個奇怪的點,不貪心去講到口乾舌燥。



這近一年來沒寫幾篇字,都在想計劃,沒在想自己,然後坐不住站不好睡不飽,
一半是興奮一半是恐懼。
終於可以放手去做了,終於還是半工半讀但心態超成熟,終於是,自己也開始期待自己的作為了。
計劃一直冒出,變成有點回鍋蒸餾的狀態,
自己也發現,大方向的關聯性很強,但要從哪裡串聯或分岔卻很難抉擇。


最近一個。

積木計劃:
拼湊 堆砌 當下 各種安排 新畫面用你安排好的東西
陷阱是:人人可安排
不可複製的隨機安排但結果都是可複製的
逃脫是:製作到某種精密度(或巨大度)以上的等級,使作品看起來“不簡單”
於是安排只是路人的隨機參與,把藝術生成離開作者最多,也構成的”最小可能“的安排,但也是被”安排“過的

最終任何藝術或是設計是一個”安排畫面“的過程或結果
創造出來一個怎樣的畫面或如何身在其中(室內跟陳列設計更是)

藝術手段:
”看起來藝術“的行為的方式呈現或紀錄
因各種資訊跟器材龐大被製造跟理解
當代藝術沒有人在深山一生只刻一頭羊了(雖然我傾向這種想像)
實際上我也是離不開文明跟新事物的人
只畫跟只塑是心中的藝術最高清神,不去”設計“畫面
但我的思考方式使我的安排能力超好,那,就根據各種自己創定的主題繼續安排下去吧。


最近在寫的都是創作計劃跟反反覆覆的要做不做怎麼做作成怎樣的篩選。一直在評估沒什麼好評估的可能性。
去想自己的狀態變得少少的,(在不想說太多的時候總會冒出一句:我自己也被自己迷惑了。)
表達自己的狀態這件事應該要比以前愛寫的那種不連貫的碎語,片斷的筆記,變得更難懂或更好懂一點。
更好懂一點是,像專欄或有傾訴對象的窗口,但我知道我會寫的非常不真實且媚俗。
而更難懂一點是,我還沒有更好的方式去規定自己寫的方式,跳脫筆記或是腦子裡的靈光一現。
久久沒有表達或停下來看一下自己,但所作所想的又全部都是自己想停下來表達的。


貓跟男人越來越撒嬌好像就跟這個土地更分不開了。噢不才沒有這回事。

千萬不要做諷刺的作品。也不要做譁眾取寵的作品。只是一時說戲或演戲的丑角。
撐的住永恆的事物不會鼓譟,會自己平靜,要是溫柔大方和平均衡的。

在地,變成只是一種說法。
或被框在某一種樣子裡,(台灣黑熊,一零一,客家花布)
雖然台灣有太多值得關心跟安慰的地方,但總覺得,在地的太不講究變成了一種自衛/自慰的設計裡的某個弱點。


用一個被做出來的材料去模仿另一種材料,就只是陳述。

製造,安排,創作,都差不多。

人間畫面中,應要被保留的部分,做出這個畫面,沒雜沒質的,就只是畫面,跟攝影一樣輕透,有時間在裡面的。

我們一隻一隻慢慢入鏡,一邊搖擺一邊抖動,在鏡子前停止。鏡子開始旋轉,人作為引導,肢體象徵成為異點,被注意,然後成為被想像的工具。開始讓人進來這個場景,揭開故事,類似解了鎖。純粹動作純粹詮釋。然後全部都展開,又回到靜止的畫面。終究是靜止的,不擾而動的剩下空氣中的煙,偶而被看到。

一個月大概會倦怠一天,倦到不行,微暈,微昏沈,不管身在那裡只想回家看書,煮鍋湯,玩貓,替植物加土,整理冰箱,折衣服。但如果一直只做這些事的過著,也是會完蛋。

也不行老是指使自己要很充實啊。

施工圖是鍊金術的咒書啊。


做完汗流夾背的事後,總感到無限稀薄。proteus,變形桿菌。

也許我該開始試著寫的是,這些過程的「場面話」。
以敘述場景的方式,讓自己跟自己所想的被區隔,然後才有距離去看見。








11 7月, 2014

多即是不瑕




i/

闔敝。

研究有真的究竟了什麼,還是只是進階(?)一種方式說話,說得更完整更「好」?

精密的佈局與複雜的重疊,工業化還是藝術化?

佈置語,安排語,施工圖語,施工圖本來就是一種語。語不是只用在回答。

語是使聽者進入一種安排好的想像去更接近她不曾接近的(場景),或許只是語語道來別人的故事做瘈子

一種語式,像雨勢一樣,有狀態有輕重,落下最終蒸發。

一千隻的復活,在草原偽裝去吞噬災難。現象反過來先成為誰(那些扁平的)的支持,然後才成為現象本身。

經驗意義是記憶,渴望什麼是因為對感覺的愛好,尤其是觀看。覺而形開。以可見製作不可見。

尺寸是距離的關係,沒有洞徹意象弧的體現,於是已經在做又害怕做,已經在裡面又不想在裡面。

「他被人類的醜陋和殘缺所困,人類太軟弱,以致不能真正的好,也無法真的壞,只是懦弱,因而卑鄙。」

「自動語來自詩人的胃或其他儲存器官。」

「手套戴在老朽的頭上,用來提醒市民警覺,這個世界並不真實。枉然的努力是我們天真的冒險,在這個瘋狂的城市,我們感覺土匪要來了,一個普通的市民,比一條小蟲還缺乏想像。即使掛上藝術的名字,也是用以愚化人民。」

「混亂從不是我想要的。」
混亂從不是我想要的表達方式。

「那些偶然重組的碎片,像原本就存在在我們內部,於是發現,我們並沒有扎實的站在可知的世界裡,這是新的自由,並且可知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好可知的。」

即興,急性。他們正忙著在牆壁上做怪。歪打正著,正打歪著。

對於人的關係的切斷,尺寸常常很難量好。因為我並沒有延伸什麼,只能像是少了些不重要的內臟。

「詩體」是把一些已經爛掉的mermer給社會化,保留那些不被理解完全的正當性。

(屍體,濫調。)

當作像一個謎語有解有答,當作像嘲笑你的諷刺。更自在更先聲奪人。

「立志消耗自已或正在消耗自己的…任何使人工作和激動的事都利用希望,唯一不說謊的思想便是貧脊的思想,概念或是生命的價值,是由它的貧脊來衡量的。」

被反對的引領,失去姓名,在時髦的路上撿骨,不屑一切,只希望能感應到這些殘骸的遺物。

「一個人在觀照,一個人在掘墓,如何將他們分開?」



ii /

我要執導曾經閃過又閃過的念頭。

如果被衡量的方式不是對的,那也沒有參考價值也更不須用什麼手段去說服那是有意義的。

「把一件事和另一件事聯繫起來,才能對他做出解釋。」

「要相信所有看起來神聖都是低級的,真實才能幫助人類去理解。」

原諒自己對所生長的城市的疏離,
原諒城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原諒土撥鼠奶奶,
原諒連鎖咖啡店難喝到爆怪味四溢的咖啡,
原諒畫不出來的魅力,
原諒背脊拉的老高又脆弱不堪的誰。自己。

荒謬的低俗喜劇裡那種死不認錯的情節,或相信基因天生不好的那種鄉愿。

「所期待的內在轉換,原來是一種荒唐狀態,看不太懂還老是笑的眼淚都掉下來。」

最悲慘的狀態莫過於去換算平凡東西能帶來多少價值以供過日子。

「烏鴉的數量持續下降,但仍驚嚇著群眾。」

只是到此一遊或撇或觸摸,廢墟神廟德深情便在於已無法確實解釋的神聖性。

聖誕節,去屋頂抽兩根煙,四樓的阿婆裹著像薄被的長袍,很客氣也很緩慢的走上來說她很冷,因為頂樓的風老式會灌到她的家裡面,從門底下的窄縫進去。即便她看起來太過敏感太過神經質,我仍然有點羨慕,我從未感受過從高處降下的冷風,

「這種極小又極重的東西,給人一種既厭惡又恐懼的不愉快感覺,那種非凡沈重的小圓錐體,製作它的金屬像是不被這世界所擁有,幾乎像是神的形象。」

「荒謬,反抗,愛。」

不急不急。



06 7月, 2014

tru開頭



最近一點點覺得累,空白三個月。一點點嚇到真快。

反覆的塞滿了反反覆覆的想或做些什麼。
沒有去整理筆記本跟手機,越來越只記住最深刻的,忽略輕微幽微的。
也知道這樣不好。

以前還敷衍的過去的,現在也覺得不太行了。

「阿不做自己東西了噢?」

「每日的新聞及熱門點閱可知,人類的心智正處於極度失調的狀態。」

「辨巧,持守。」

一直斷斷續續看的鏡子之家:美麗與魄力會自覺成為核心。

真實描述。不誇,不綴,不用時代的流行語。




「你知道之後在那種創作狀態裡,老是自彈自唱,還自己寫曲填詞,那種專注自己狀態裡的
狂亂矛盾跟懷疑...」

但從不是問題,關於轉換裡面跟外面。
以社會化的期待的正常姿態面對大部份我沒有很重視的人事物,很容易。
我切割的很恰好。正常工作著正常思考著,也還保有很多自己。

「那些拼貼亂湊的我向來真的討厭,但做的很多以後,還是會有某些部份做的比較好,說不出哪裡真正好,可能是比例,可能是上漆的深度,剛好都在一個看起來舒服的狀態。但那也是非常偶而才會出現的。」

白天的工作內容大概是固定跟某些人說話,處理瑣事畫醜醜的卻真實的施工圖。
用電腦總是皺眉,因為習慣把螢幕調很亮。

「真的要大才有效果阿,擺放的距離跟高度,抬頭看還是低頭看,框是窄的還是寬的,有厚度還是淺淺的。」

我發現應該要盡量去樂於發現一些荒謬。
所謂社會化某個立場是將很多一直都存在的矛盾合理化,證明(正名)成理所當然不容置疑。
有時在講完電話後回想剛剛彼此的應對,敷衍的客套的字眼太多,
對真實(的自己)太無意義的落差,
好像離未曾領悟過的人性又近了一點於是感到好笑。
原來要這樣做才顯得好像一個正常的人阿。

「有時候想看點書,但又不是真的很能沈穩讀進去很多字,好像占卜一樣隨手翻一頁總會找到類似當下生活的句子:剛好是撕破的一頁,剛好是八角塔,剛好事很多人手拉著手,圍著圈繞著…這彷彿成了隱喻的鼓舞,持續下去的暗示。」

所以我說要切割的恰好。
平行而單純的時刻不會永恆存在,非常偶而的靈動片刻要能把持著重覆記憶著。
始能足夠平衡不得不的荒謬世界。

「作品那些,想溝通於世的煩惱過大,不應這樣塗抹童話,或諷刺成人。無所定,有所顯。時間像是枝頭鳥,想捉捉不到,捉到又立即死亡。」

不是開專利局,不需要一屋子實際又實用的觀念阿。
在軌道上的,要被介入才會知道差異。
一直煮飯一直生活,然後嚷嚷沒有自己的時間做自己的東西,
但所有時間不都是全部自己的時間?

「感謝同一年代的某些創作者的作品跟被解讀,不冒失的令人重覆想像著那些隱喻,
譬如說阿假如說阿…」

斬斷是要有先有延伸才存在,沒有延伸只能算是少了一些內臟。




「人會懷著某些觀念活著,兩個或三個。」
「很少有人理解有一種拒絕和放棄釋迴然不同。」
「空中一些笨重的大鳥在飛翔。」
「說得是真話,悲傷而固執。」




最原始的原始是單層的。
有種不顧一切近乎野蠻的消耗,建立人跟人的關係,在多層的角色重疊中,
但試圖只保持「子有單層」的假象。

「妳要知道最真實的是什麼。」





01 3月, 2014

貓都睡了。


那是一個月前的那半年來的不安跟壓力,專注在挖深,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就到底了。並且宗旨總是動搖著,因為眼睛老是來回於外面跟自己,撐久了忘記怎麼內縮柔軟。

開始工作後對任何細膩的事情變得更加饑渴,總要思考別人的思考,要先在裡面排演過一遍什麼,一切都眼順暢了合理了講的可以動人了,才能接近正式上場,只是接近,幾乎靠近那樣。必需要經過那些煙灰後,才算是在真實世界裡的演出。演出後便要脫離那個角色,撤掉全部的揣摩猜測,在空掉後再度進去思考別人的思考。很多新的事情問題接踵而來,像是能力測驗或是底限測試,有時感到累出了一點僵硬,但清楚知道一點也不是大問題,也從不存在大問題,於是內心偷偷是喜悅的,喜悅這些事情的本質並無相差甚遠,只是先負別人的責任,像一個門徒,更也許只是裝的像,而且知道總會有某天出師時的淚別。

那以經濟能力去拓展的展出計劃,把實戰跟經歷加厚,更接近不那麼流浪漢的一百個地方一百個展。必需行走跟探查,也必需停留跟專注,完全是個性寫照。完全是找麻煩的有很多麻煩要解決,所以要變的更聰明一點。

但我也似乎也應該好好紀錄這份工作的細膩,與人的堅定跟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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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手機筆記:

那又像是一間私室,把建築史上各種美好的碎塊擺放在一起。以興建神廟的狀態將斷手斷腳的碎片予以供奉。


拘謹卻也輕盈的。

目前的狀況脫離不開解釋,解釋是設計的事。於自己心裡產生的東西之於別人絕對有距離的,那距離的鋪飾是不宜解釋,不需被說明的。

還在尋找因果,佛說的那輪仍轉動著,尚未徹悟而開明。還不能不去解釋,不去希望被理解。

穩定的設計工作是跳板,錢的跳板出國,經驗的跳板出師。

硬要創作的狀態,像是假性近視,假性休克,假死假怪。

建築的身份底子是應該被保留的,那是我之所以要表達,慾念的脫離跟遁出,在那樣的背景中。那是我的脈絡,脈搏。

拜拜,祭祀。人心裡那個只有自己知道的東西,去祈禱,去寄託,去緩和現實生活的尖銳。寺廟教堂各種神聖的居所,強化心裡那個東西的想像。它存在一個地方,可以切割現實,切斷煩惱。

所以蓋一座廟,用所有知道的方式,用一生的力氣。

其實我一直在過著很好的日子,吃好睡好,是真的有稍微用力去講究的那種好,有人理解有人安慰,有不太管我的家庭,有不差的工作能力。還有演化的越來越準確的創作計劃。一直無法全力投入的癥結是,情況總發展不到以死相逼或最後一根稻草的那種壯烈犧牲,於是也沒有犧牲品。像鞭炮的引線總是斷裂。

或許去工作,情況也如同先休學去工作這樣。存點錢支持想做的事,背後的靈魂。旅行刺激或做大作品的能力。

承受擁有私室與畫室的支出應該是必要的,完整的地方生活跟創作才有完整的自己吧。慢慢有錢便慢慢打造,家裡還有好多沒使用上的寶物,我們各司其職。



世界上的人在煩惱什麼,應該就是關心著什麼。煩惱常常是很近的事,近在時間近在距離。不要太多寒暄又怕孤寡感。習慣疏離,是一種深陷人群又裝作孤傲的慣性排斥,而內心又隱約期盼肩并肩泡腳的溫暖,於是找一個適合的舒服的什麼來溫暖來討好來容易達到安逸,門檻很低的這種。

鐘樓怪人計畫。
馬戲棚內的朱儒,寺廟龐大剖面中的佛像,不被理解的神秘,遠古而疏遠的。

遠古的那些,接近死亡意象的深埋與安靜。神秘不需耗費力氣去解釋,不會有答案,且,真的有謎要解嗎?能被解的謎還存有神秘跟謎的本質嗎?謎便是一個想像的方向,解開便會有人出事,芝麻會開門,古墓會坍塌,迷宮裡的怪物會被殺死。那,謎作為文本或概念,便是創作謎團般的物件跟情境。用詩句當謎面,或相當意義的故事,使人進入思考狀態,在私密的想像空間裡,是進入自己的謎樣狀態,無解而安靜的。

類建築的形象結構幾何,只把握住造型的看起來繁榮跟看起來合理,挖去中心使之有柱的性質,中空像塔像爐像飛梭艦艇,藏匿醜陋怪胎養著怪物的,但冷酷醜陋傲慢的方式跟氣氛是得宜的。或是寺廟的斗拱龐大複雜屋頂底下的佛尊,金衣或破衣的,觀者便是信徒,凡人與神聖的距離。
不想去解釋,看起來像什麼的是什麼。它便僅是看起來像什麼的這樣,我的語言容易失準跟飄移,硬去對應什麼社會現象或藝術哲學理論或私密故事真的使人疲乏,用詩去解釋「手」是我目前做過最舒服的說明,也是因為手它已經是最純粹的意思了,反而適合這種曖昧的引導,讓看手的看變成是,你對手的想法可以去自己想去的方向。或許下次自己寫詩,雖然用引用的比較容易暗示我根本不想去解釋什麼的這件事。

圖後,塑造箍禁的獸,玻璃罩旋轉計畫。或別的什麼罩。白色的紙土,馬達裝置架構,電線走位。

兩層都是自己,外層被看的,內跟在內心嘶吼怨懟嫉妒的。
不平衡且沒有立足點。




什麼都無缺又怎麼會去計較
是非善惡



最純潔的靈魂終其一生追求的可能是他終其一生所無法理解的邪惡冷酷。

不去擁有最好因為無法連同最好裡的一絲絲不完美也一同擁有的潔癖。去擁有第二好,深愛所有裡面的好與不好。



我夢見我跟一個虛偽的人深深長談我認為的好的跟不好的創作,語畢他說,我幫你把這些線條都割了割吧。



說什麼長大呢
越來越沒力氣執著那些體制內的所謂意義
越來越看清說服自己終究是僅止於說服
放棄了按部就班的學習
進出學校跟進出社會一般
形同進出一種依賴的安全感
不需做決定的能 養活自己的 生存不致被削弱的安全感
說什麼長大呢
不是能做足準備再說來吧的
早來了早開始了
從放棄安全感那刻開始
從開始假裝溫柔到發現需要真的溫柔的時候卻什麼都領悟不到了

想鬧的時候是因為好愛好愛好想真誠的說好需要解釋給誰聽卻傳達不出去也不被理解
所以跺腳吧
也順便擁抱吧




到底還會被消耗多少呢
這麼突如其來的緊張沮喪
否定所有
連撐下去的一點點深呼吸也沒有
刻意不去或是無法都是喪志
這裡沒有力量就往另一邊索求吧




23 2月, 2014

不多不長




1225/

沮喪的週期越來越短,想離開的週期越來越長而且快。
原來那份理解,只是近似信仰的單純信任。信心。
無謂好不好。我也早就疏遠了那份細膩與默契。
我試著停下來去親暱身邊的人,動物,植物。
是個過好所謂全部的日子或日子的全部。
我擅長在僅有的裡面過最大的日子,把最接近理想的樣子跟步調都摸索並且牢固。
更何況哪些美好的計劃。
還差一點點的錢一點點的自信跟一點點的空間歸屬感,就要進入最好的狀況。
幾乎只要再潛沈一年兩年,把那些還差一底點的補齊。
我知道那將會是我非常好的年代。



0213/

「看完她的詩,覺得,我還在找什麼幸福阿。人家早就已經找到幸福而且在理面游來游去的。」

「鐵捲門老的舊的會晃,所以靠近內側的地方要多留五到十公分,免得門面被刮傷。」

最近聽好多這類的細節神話。

旁敲側擊的寫食物跟烹飪。拐彎抹角的寫建築,那是小品式的。迂迴而深刻的近乎波赫士或卡爾維諾。

我總在寫自己的矛盾,不安,說服或放棄。

走兩步退三步。

看東看西,這個也好那個也好。

如果可以做到:迂迴的文字如同那迂迴的畫的肌理。

文本的意思:安排好的寫法,某種教你理解我的學習手冊(組裝手冊)(媽媽手冊)

貓在老是在茶杯裡洗手。

「其實像是小孩,不忍任何人受辱的心。」

像是總要發泄或製造出什麼,才會感到,這樣好多了這種狀態,根本就是假死,或像休克一樣。



0223/

一旦要該使分類或是進入工作狀態,那些北來的自由便混入雜質,無法自在而大膽的做一些輕鬆的嘗試,好像被綑綁了應該笑著想像的那部份。可能是太嚴肅看待,便想尋求大眾款口味以一種不需要聲張自已的安全感來達到目的。雖然目的本來就是用來嘲笑的。

那平凡到不行的影片,一點也沒有被前段的亮麗給吃去份量。只要適時的逆向,便會使人專注,專注在那不尋常(異點),最後居然發笑(發酵)。像有時夜裡發狂筋鑾捶牆大叫緊繃不已。

某些時刻,特別激動想控制一切想去決定一些什麼,於是後果有時不會是原本想得那樣?不是誰分裂成兩份,是我心裡分成兩個時期,一過了舊時期要進入新時期,身邊的一切也自然而然的降落,重新開始,即使什麼也沒有改變。

原來那時後過不去的窒礙感是,整件事情都是對的,但人都是錯的。為何世界要由這些看似熱血憤怒其實內外都無法平衡的人來改變?(忖:那些白癡,當初說得一嘴好正義好抱負,憂鬱抽麻哲學憤世的人,後來一個個跑去當什麼花美男模,假苦行僧,)為何那些正義的口號會從這些人嘴裡說出,但明明知道策略都是假裝成熟的,也很遙遠,卻還是因為好奇當時所有的現實,而被現實所折射異樣光所給深深迷住,在某些瞬間幾乎動彈不得。而最終也因為更現實更離奇的遭遇而不解,矛盾不已。那是我終將會逝去的青春的起點。抗拒多年,又順其自然的造訪了一回。


18 12月, 2013

1214雜



這幾個月一直在想,關於畫的內容,材料組合的方式跟效果,總是還一直破破碎碎的。
其實從畢業前便已經開始不確定,也已經這樣好久了。

腦中想的是神廟,教堂,神龕,某種舊時代宮殿的奢華空曠感,繁複在細節裡。
想要達到的空間圖像效果,是具有結構性的包覆,一層皮或膜或牆。
在角落藏上一具肉體,背脊似乎有一條神聖的線往上拉伸,遠距離的姿態高傲,近似神。
肉體成為空間中,被強調跟保護跟圍塑的神聖偶像。

也或許根本什麼也不能代表什麼。
裸體不能代表自由,解構不能代表當代。
「合理的解釋」像是生命維持器,可以活下去但過的很不好。

那所謂偶像的神性,總有些懼怕而保持距離的成份,達不到的想像,想要的得不到的解釋,寄託一種說法叫做神聖性。各種神聖的存在,而擁護著它的是某一種建造。房子的建造,口述歷史的建造,經文故事的建造。使得這些建造天際線達天的,地基達地的。尖端指引著尋路人。

「有一樣的地方是倆,有距離的是倆。沒有解釋,是說故事。」
像是之於我的,有一個現實面跟理想面。一個醜面跟美面。
那趨近真理的時常遺忘。在需要的時候說不出也想不起來,也把握不住。
因為柔軟的地方只會發生柔軟的事。

看太多後伴隨而來的疲憊跟迷失不知道好不好。
最難的事是準確的知道自己的節奏,並且節奏著。
實驗一些日子去瞭解自己,然後調整了一些準則,使生活自然而然進入規律,讓生活有累積有個自已意志裡的樣子。不在生活裡流浪,流浪有流浪的他鄉跟他景。
最近在想,每個人都應該要有一間私室,一個祕密的房間,在裡面收藏並理解世界。

人阿,還是要幽默開朗日子才會過的好。

那些畫,需要的是一種沈靜的細膩感,或許關鍵在於節點的所有細部能之昌多少張力。
堅定而有靈魂節點同時可以結束跟延續跟轉彎。
在安排圖面時,總會想像一個看不到的神聖性在那空白裡,某種對人生的想像。像是看到路上經過的陽台或窗戶或一扇門時,對於裡面已經做出類似因地制宜或隨遇而安的日夢安排,難以厭倦跟玩膩的一種對抗慾望的遊戲。


關於總是不變的夢想裡的小微調:
一個地方,有我的人我的作品。
停留,然後吃吃喝喝一點小東西,讓說話跟想更舒服。
有慢鼓當背景的音樂。很多植物,帶刺的,有肉的,匍匐前進的。

撞牆後:
雜貨店式的陳列方式,總有財力強大的已經做的更大更精華。不如直接依附。
空白比較容易趣維持大件作品單一的張力。
噢還有耳邊的嘲諷無法關掉。


總相信有作品後,絕對沒問題的,難度就在穩穩定定的做。日子達到了我卻還沒進入穩定。
困難總是伴隨要維持生活跟生命而來的。放棄研究所報名了。因為明確的是,在研究所之後,期待的跟將會被執行事情幾乎一樣。跳過研究所,以作品去最現實的地方找實現的方式。不就是我跳過一半大學想要做卻沒有做到的事情。但我知道那之後的遭遇是美好的,並且讓人變得多勇敢。
即使,執著創作這件事多麼奢侈,意味著足夠的金錢,耐心,以及不需應付世界的從容自信。
但因為耐心跟持續某件始自幾從容自信的事並且使所需的金錢逐漸足夠,絕對是件幸運的事。


最近總一直遇到跟刺青有關的,人或討論。
那些圖案或美或醜的,總是什麼事情的象徵。
痛嗎會流血吧。皮血剝落跟月經一樣,週期性新生的可能,預防人總週期性的忘記或改變。
是畫著的,且只能割畫一次,難以複製
絕對手工的執行。像畫匠,血祭巫師,補網者。
最後一個副作用或許是,讓常軌世界遠離自己的。

我左右手腕上各有一個約四平方公分的小型紅色刺青。
左右手各是一個圓形與方形,朝向手指的地方缺了口,中間再有一個小圓形跟小方形。
開口處像是一個入口,進來,繞了圓跟方,再從同一個地方離開。
我總以為那很容易聯想到,是個什麼地方的牆與中心,一個修煉場的小縮寫,一個天圓地方的壇城,用雙手打造或祈禱著。

當這小記號存在於我跟身邊朋友的對話行為中,尤其是初相識的朋友,常常很容易就引出對方的好奇心。而當對方開口詢問關於刺青時的那一個句子,也就透露出這具身體裡的一些心思,而我揣著像是增加閱人經驗值那樣,把這人給歸檔分類。

有的謹慎有的直接,有的嘲笑有的讚美。我幾乎都是笑著以年少輕狂的態度解釋,這讓他們容易順著話說,而我們都不會因為這其實很尖瑞私密的問題而太不好過。但有時也會遇到真誠而畏懼的眼光,這種最麻煩了。應付的解釋說不出口時,那就得說一段長長的故事了。然後因為地方不對,食物不對,日照不對,而每次總講了幾個爛故事後心虛不已。有時心虛太強烈變得過度真實,就好像自己真的什麼都忘記也想不起來而想起來後又記不住。





09 12月, 2013

不就為了這樣的日子而日子已達到該有的狀態人卻還沒



世界上的人在煩惱什麼,應該就是關心著什麼。煩惱常常是很近的事,近在時間近在距離。不要太多寒暄又怕孤寡感。習慣疏離,是一種深陷人群又裝作孤傲的慣性排斥,而內心又隱約期盼肩并肩泡腳的溫暖,於是找一個適合的舒服的什麼來溫暖來討好來容易達到安逸,門檻很低的這種。

鐘樓怪人計畫。
馬戲棚內的朱儒,寺廟龐大剖面中的佛像,不被理解的神秘,遠古而遙遠的。

遠古的那些,接近死亡意象的深埋與安靜。神秘不需耗費力氣去解釋,不會有答案,且,真的有謎要解嗎?能被解的謎還存有神秘跟謎的本質嗎?謎便是一個想像的方向,解開便會有人出事,芝麻會開門,古墓會坍塌,迷宮裡的怪物會被殺死。那,謎作為文本或概念,便是創作謎團般的物件跟情境。用詩句當謎面,或相當意義的故事,使人進入自己的思考,用自己的感知去詮釋,在無人能到達的腦中心中的私密想像空間裡,是進入自己的謎樣狀態,無解而安靜的。

類建築的形象結構幾何,只把握住造型的看起來繁榮跟看起來合理,挖去中心使之有柱的性質,中空像塔像爐像飛梭艦艇,藏匿醜陋怪胎養著怪物的,但冷酷醜陋傲慢的方式跟氣氛是得宜的。或是寺廟的斗拱龐大複雜屋頂底下的佛尊,金衣或破衣的,觀者便是信徒,凡人與神聖的距離。

不想去解釋,看起來像什麼的是什麼。它便僅是看起來像什麼的這樣,我的語言容易失準跟飄移,硬去對應什麼社會現象或藝術哲學理論或私密故事真的使人疲乏。用韓波的詩去解釋「手」是我目前做過最舒服的說明,也是因為手它已經是最純粹的意思了,反而適合這種曖昧的引導,讓看手的看變成是,你對手的想法可以去自己想去的方向。或許下次自己寫詩,雖然用引用的比較容易拉開觀者想要迫切得到解釋的壓迫,也暗示出我根本不想去解釋什麼這件事。

圖後,塑造箍禁的獸,玻璃罩旋轉計畫。或別的什麼罩。白色的紙土,馬達裝置架構,電線走位。

兩層都是自己,外層被看的,內跟在內心嘶吼怨懟嫉妒的。
不平衡且沒有立足點。


十六歲跟二十六歲想做的事情還是很類似。
只是方法比較準確,懂得去使用的資源也變多。
依舊痛恨打工,但又非常喜歡煮咖啡或整理書的動作跟工具。
也一直會把想像寄託在用手製作的種種大的小的硬的軟的平的凸的。
最近剛好什麼事都告一段落,可以休息,可以旅行,
那些奢華的悠閒卻又好像太奢華了。
睡飽兩天看了些書,然後又心虛起來,短視空虛。
但又確信穩定的工作換來的一定不是穩定的快樂,是剛剛好穩定用完的錢跟穩定上升的潛憂鬱。
於是又開始窩在房間敲敲打打東玩西玩白日夢一樁樁的做而忘記說話,
一邊不怎麼擔心卻又掛念著:要不要做新作品?還是把之前部份作品不足的地方再弄的更用力一點?再兩個月要二十七歲了?

好不想一直想那些很難想的很難說的很難延續的怪道理怪問題怪人做的怪事。
然後變成擁有巨大冷漠驕傲憤怒又寂寞的人。
但也做不到把熱情直接兌現,總在層層關卡裡漸變跟迴轉因為謹慎緊張擔心太多而導致太多安全太多微調太多停下來想一下於是偏差的可能。

看見別人太荒謬會忌妒,但自己若太自我又總是心虛。
因羨慕達不到的癲狂而沮喪,但若癲狂逼近又絕對會逃之夭夭而且鄙棄。然後過著像一件縐巴巴的的米色洋裝那樣什麼都剛剛好的日子。剛剛好的美麗,剛剛好的溫暖,剛剛好的吃飽,看見,想要,睡著。

欠著一些軟債,沒有慾望用做好一件事的精神去做,快要變成敷衍。



護身符這件事,冥冥中有神。
狗的,流氓的,老奶奶的。



22 11月, 2013

愫古




命運如此捉模不定,導致反常的行為。

他覺得是逗趣,但導致這島上整個物種遭受精神的創傷。

離開事實的港灣,進入謠言的公海。

_


(那是我不須思索不須顧及表面,最直接的困惑與自問自答。)
(生命必需前往至某處執行某些自然而然會發生的轉折或跌跤或躊躇,無關乎現地生活的所作所謂或環境或人或許。關乎那份命運裡的或天賦的或越來越瞭解自己於是更自私的自然而然。)
(而是整個島上的物種都同時遭受了精神的創傷。)
(如果有一天因為人而嘔吐了,那應該會是真的非常不堪的世道吧。)

(老是直言且憤世酸世感歎世道無貴族的T桑,偏執近乎激進的收斂手法,精明的把「簡單」這件事說得很清楚,不累贅任何不古老的幾何,僅加上顏色的情感,內斂的近乎理論學術。因為再怎麼實驗捏塑演化,關於材料或手法或形式,若有追訴回古代便可知,決無首次發明之事實。通常追訴的太淺,便妄自論斷:古老已太老幾近死亡。那已覽盡鉛華飽讀古卷的事實造就思想,內斂而簡明的手段是聰明且遺世獨立的策略性展演。)
(天生在舉手投足思維見地擁有妖精又巧又魅的靈魂,或是又泥又累的醜和尚險峻又土法煉鋼的蓋廟工程。)

隨意拼湊,成效佳。卻也給不太出好「說法」。說去給誰。
能不能只有動作沒有神話。神話是窺而心領的,如何「說明」。
「每一件事都當作品做。」
每一次要見客或發表的場合都令我心虛不想面對至極。
因我從不認為可以將人生當作品做,若是,簡直慘敗。又虛又弱百般妥協。
作品就應該是某種將我已經想像過的樣子,因重重的選擇轉折而成就一個完美狀態。但人生從沒到達我想像過的完美樣子。這是表裡不一還是不同個體的親子關係。

不滿足或屈就或眼高手低的差別?
負面思想的負面能量,能量的驅動毀滅或趨向痛,跟正面能量能夠驅動或趨向的差異?
逃避?逃避不就是創造想像與超現實最好的動力?現實令人作嘔的不公平與無趣,想像帶來神祕無法解讀的私密感或創世的神權優越感,更甚是帶來這世道無法提供的平靜或更加混亂。

「…隱晦微賤之處…這不是因為他們還有什麼價值,而是眾人想要藉由這些碎片,來重構一座現在已經無人知曉的城市。」

_



fuck
根本是一個當下空洞的軀殼。記憶跟技藝在當下沒有未來的餘地,只有再過去缺少我存在的破碎。
答應一個重要的人要去做的瑣碎小事情,關心的程度僅止於此嗎。
瑣碎就是生活,掌管所有的瑣碎並且做的完善,那便是「只有」屬於去做的人的生活。
記憶,便只剩時間在流逝,沒有立足亮點或永恆的一刻。

note 
結構主義:對敘事斷裂拼貼性格,是再生新的構成系統
一元:東方的禪,無,悟道
二元:靈魂與感官,自然界中的光暗,日月
(禪:不應二元對立,人的煩惱與內心衝突,來自於人的二元思想,好壞善惡喜惡。)
(禪:不消除自我,與超越自我共存。)

代謝派:易變的整體與個體的關係。
超大結構由可變換的個體單元組成,短生命的個體與長生命的結構。
(超大結構可以是城市,短生命的個體是之內的自我的任何東西。)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到我以為自己快要做出些更明確的什麼但也沒有。
對於創作的想像已經衝破我所想要的很保守的狀態,像是修行或是牧羊的,一輩子細細累積的。
單點突破的遊戲喧鬧式的巨大惹人注目的都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對的狀態。
講白了是拿錢做事,不是真心的。於是真心六成就笑六成。
以後的日子該是什麼模樣。爽爽過之前是否一定真的要先苦刑或出賣。
在不餓死之外,能想的事情這麼多要先想哪一件?
於是如果不要使自己名利過剩,基於不餓死的最簡單條件,其實能爽爽去想去做的空間好大。
太強調什麼已經發生。反而被困在「現在」裡面。
於是接受那些過剩或回覆常軌的能力。
沒有不好,天空是同一片天空,不經心的批閱也是同一種。
像是:那些貓對我很好,我很被照顧。這樣的謙虛恬適。
或有一天我能夠敏銳到,知道並記得水,青菜,除了味道以外的差異。







11 11月, 2013

講很快不整理的思索



說不夠的卻又能多重解釋的什麼。

(壹)
鳥人,人鳥
踏著時間的進程
在空間裡,任何截面的兩端存在

城市場景:
廢墟:時間截面
地景:空間銜接
祖先:天地居

城市在時間截面的兩端:過去跟現在
城市裡的廣場,高塔,城牆,階梯與陽台。
水上屋,地下屋。
城市地景銜接自然地景,磚與石,泥與土。
我們在城市居,在天地窩。

(貳)
兩兩雙生,其實是一種很建築式的二元性隱喻。
牆本身是一體兩面,也同時界定空間的內外。
更甚是看不見的牆,如國界,經緯線。再再隱喻著空間被分割或是界定。
兩兩雙生在談身體與靈魂的二元性,也談城市裡的時間:過去與限在的二元性。

其中作品「面具」,在表達靈魂藉由身體的偽裝所形成的雙重性。
原始社會或希臘戲劇中,面具隱喻或實現出靈魂另一面未知而神祕的力量。
「鳥人醫生」的故事,起源於猶太人醫生頂著鳥面具進行醫生診斷的任務,彷彿是神鳥行醫而消弥種族疑慮。
「骨頭」則是最直接的雙重身體結構。
「翅膀」中,如雙塔或艦艇的構造,隱喻著速度與穿越的能力。
「雙子城」演變在固定的地域中,時間如有雙腳般走過,空間在時間截面的兩端存在,城市的場景在世世代代中,相似卻又各自具備專屬的符號。記憶像把「鑰匙」開啓看似不存在也不被提醒的過去,使得城市得以同時展示著過去與現在,不同的樣貌與名字。

00這件事不是共產主義或人民公社煮大鍋飯那種均等平分共享的方式。
00的理解與享有絕對是存有階級意識的,
因為沒有能力去理解的事情被集中在某個區域管理及看護,
於是感到被「隔絕」。才會有所謂「00走出博」這類突破專業進入生活的口號,
但進入生活的東西便是進入一種常態。
不需要特別的記憶或見解去共鳴,更不具技術性的獨特跟專注了。
00生活化只會使得沒有能力去理解的人添增誤解。
而我們因為這些誤解,總是在打些什麼圓場,消弥某些因無知帶來的迫窘或憤怒。
00絕對是一種專業,不應該被簡單甚至簡陋化成「黃色小鴨」。
少數人痛苦孤獨的自宮練葵花寶典,但更多人以為那只是在露鳥拍A片。

於是公共性的00本質應該只是顯露,不應費力去建立不需要存在的對話。
即使有對話,那也只會是膚淺的令人絕望的程度。

未來的世界必要學習謹慎,不譁眾取寵。

雜念太少,重覆的事情一直做一直想,於是路邊卡死。
雜念太多,販賣雜念算了

potlatch炫富宴,印地安冬節。圖騰柱是主要象徵物,個人家族部落特權符號,散千金得聲望。慷慨的贈禮是取得尊敬的動機。
可能炫各種財富:才華,財產,美貌

在對的場景裡,有對的選擇權去保有「單一世界觀,系列組構」的能力。
作品像在同一個國家裡跳島,像電影片格有連續有節奏,像
在對的呈現裡不致消耗精神與體力。

找時看時,對於某些圖片內容的困惑,在還沒想清楚之前便先接受,先放著,先不想。  

在過去,關於「想像」是在開創根本還未曾見過的事物,零到一的想像。
而今天,現有存在的事物過剩,很大部份根本不被大部份人理解,變成從一到二的猜像

過剩,什麼都過剩的。資源過剩,資訊過剩,伴侶過剩。
懷舊跟回收利用變成一種品德的畫面,或脫俗酷刑的代表,
有太多已經存在的東西,很少人懂得。
發明太多東西接著也發名了理解那些東西的專業,
持有的專業不夠深入,便理解什麼也都似像非像。
原始人類不懂的自然或身體的專業,便深信巫師的專業及其手上法器的神祕力量,如同我們看待那些複雜的硬冷的專業工具儀器,或是任何無法理解的部份,那些超出我們的理解,再另一個世界裡的專業項目。
畫了「快門線」,他明明是人類發明並且使用的產物,但可能不被部份人理解。
若把快門線放在原始人面前,他們可能會誤認成一條特殊的蛇,甚至具有神力。
於是,這是相同的認知差異,基於被「未知」本身隔閡,繼而猜測與想像。
除了快門線,世界上還存在很多已經被製造卻不被理解的事物。
相對於所需或所制約的過剩。

幸好我們都還知道的很少。還能從過剩中去發覺什麼。
或許在專業裡,過剩是一種哀悼神祕的手法,而在無知中,過剩是筆直通往神祕道路。

不要太執著那些堆疊的妖媚的,忽然就長了智慧,得入深山。
於是創作剩下畫面,甚至剪影,是你希望去成為的那種畫面。

或許沒有人有看到裡面的能力,只能附加想像,然後尋求夢境。

也不真的是提供給你好東西,只看起來像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