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6月, 2012

在鑿刀之後的傷


今天的美好終止在太恐怖的受傷現場
很怕放空或憂鬱導致悲劇發生
從冬天以來小心翼翼在工廠的不受傷紀錄終止
真的沒有想過釘槍這個我最小心使用的工具
會射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
找不到傷口可以壓住止血
血像融化的冰淇淋以一種奇異的流速
流在掌心 流在指縫
嚇壞旁邊的少女同學
自己也傻眼
擾嚷悶熱的工廠裡
木屑在口罩邊緣微刺
我用水清洗傷口後看到一圈紫青

其實傷口很小但很深

是血遮蔽了止血點
沒有第一時間阻止血流出
顯得傷痛很大很誇張
但其實真正傷口的撕裂只有零點三公分

同理可證

是眼淚遮蔽了耶穌死後三天復活的時刻
去年夏天已經變成好遠的事情
似假非真剩下印象而已

那些欠來欠去的
也沒有什麼非還不可
真正虧欠我的辜負的那部份
沒有人還的起了

剩下的欠
只是在消耗我想好好保持的不在乎

或許我有錯的話
應該是從開始到結束
我都沒有把眼睛張開用正常普遍大眾的視角看全部
我像沈浸在一種累積遊戲
蒐集存下遇見的好
鋪張優柔寡斷的自許悲傷自許歡樂
我自己演然後自己出框

真的有些人比較愛自己
我也曾經那麼努力的冒險去找想看的世界
那份遼闊大器被收服在現實之後
這是回來軌道生活裡的第一道關卡
是斬盡孽緣也讓我累盡
新的出口會更使出全力來彌補這次的不渝快吧

例如今天做了一把毛線椅子的骨架呦
還染上神祕的紫檀色

所以我還是過我原來的生活吧
再自問自答下去可能真的會冒煙出來
一切像是太入戲演的太用力的女演員下戲後的產後憂鬱症
在生命不時意志薄弱的階段
自己嚇自己而已

只是有時候還沈浸在奇異的流速裡看不到止血點

真的有這麼爛的結局存在
再多想一秒都是浪費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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