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9月, 2008

那件紫色的裙子永遠也只有那不會再生長的一部分

我覺得身體跟頭腦裡像是有辣椒在辣一樣,熱熱脹脹的非常不舒服。我們花一個晚上吃很飽跟打很多電動,我覺得好累好累一直很想睡覺,風好大吹的裙子都飛起來,然後雨好用力的甩在腿上,馬路上都是樹枝跟垃圾,有一種濕濕的味道。我都覺得好像在作夢,我沒有仔細的看每個人的臉,可是我記得你們的聲音跟體型,我低頭吃很多東西跟玩好久的電動,像是一種反正也不能幹嘛的受災心情,什麼都不想去想,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可是我這樣做了。但是我回家就開始打字,所以我還是在希望自己去想些什麼。我好像在水裡恍恍惚惚的,我記得還有一些美麗的照片還沒有整理,我拿到一張藍色的紙覺得沒什麼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是我好冷又好熱,我感到害怕。我想念兩個人一起的睡眠,只有在兩個人睡覺的時候我才沒有害怕,被你的呼吸壓著的時候我覺得好溫暖,快要睡去的感覺像是要去一個很舒服的地方,只要閉著眼睛在黑暗柔軟裡面期待著就可以。我不想這麼早就離開舒服的地方,我說我討厭天亮的陽光從窗戶外面跑進來,所以你幫我用一條很溫柔的森林綠色大布遮起來,然後黑暗的時間就變長了,我可以不用被逼迫的接受白天的陽光,我可以躲在這個溫暖的黑暗裡面,享受彼此呼吸的重疊,享受我們身體的溫度跟裹著我們的棉被發出的味道,在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像個動物,沒有衣服只有柔軟皮膚跟體毛的動物,在自己的巢穴裡休息著,可以不需要使用平常的語言而發出聲音,一種舒服的從身體裡面發出來的聲音。直到聽到門外面響起的第一句人類的語言,我又恢復聽的懂人類語言的那種動物,開使用人類的語言想著今天身為人類的我還有什麼人類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所以天也亮了,我的巢穴輪廓也變的清晰了,原來是三個鵝黃色的枕頭跟一條淺灰色的厚棉被,根本不是什麼巢穴。而且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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