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11月, 2010

藍色的火G



我可能很喜歡一個人走的遠遠的,連最不需要煩惱的時候也一樣。但走的遠遠之後如果沒有一點最基礎的養分,如同食物鏈最底層的數量最多體積最小的那些區塊,走的遠一點也不是件浪漫的事情。甚至會覺得自己很笨很無助。沒有人不需要養分就可以活下去,達賴喇麻至少也需藏藥來昇華淨空自己的身體,像吃防腐劑那樣,在死前把自己縮到最小來保存自己,這是多寂寞的故事,這樣去體驗死亡,不是爛貨那些嘴上說說然後流流淚的廉價死亡。

持續的忌妒別人的選擇。原本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以為在某些優越下成長的動物會刻意去忽略那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那些就像空氣的存在沒有原因一樣不需要特別去在意,但如果不小心流露出真正擁有她們的溫柔和平態度,我就會忌妒的想乾脆痛苦的死去。因為我喜歡這種溫柔和平的態度。像天生貴族而凜然的透明玻璃上淡淡的光澤。所以至少在死前,能去專門栽培貴族的花園偽裝成一隻擁有平淡的眼睛的狼。不得不相信這些哀傷的事實,並不會像討論嗑藥那樣令人興奮。公主們在擁有一百個房間之後變得只在乎情人的眼光是否專著在自己身上,安穩存在的力量並不能帶給她們快樂跟安慰,卻能帶給沒有自己地方的人有辦法去畫未來的立體藍圖。幾乎大部份的事情是再怎麼熱切的去渴望都無法成真的。如果願意弄髒自己,弄無聊自己,弄皺自己,阿這是不公平的自然法則裡的矮小發窘的那部份。上帝的幽默感。

一個喜歡坦然大笑的人被教導著繁文縟節,然後漸漸變得更善良。其實是相當聰明的一個人,某天喜歡上聽黑暗音樂看黑暗電影,黑暗能帶給人再面對光明的力量。太亮的地方讓人赤裸裸且條理分明的。最後是打扮的豔麗被放在櫥窗,像紅燈區選購性愛的櫥窗裡那些不敢隨便去碰觸的尤物。有人在遙遠的國度享受著自己的選擇,偶爾想想家,偶而吃藥跑趴。已經是走的遠遠的了,沒能留下一點落魄寒酸背影,努力著應該跳過的部份。力氣花費在美好而聰明的地方,腦袋裡裝著實切而浪漫的計劃,並可以煮出一手好菜餚。

冬天就應該下點雪,出們就應該騎有籃子的大輪子腳踏車,頭髮應該是烏黑長髮,上身應該穿合身襯衫,下身應該穿很垂墜的素色長裙。然後跟著完全不同血統不同顏色的人一起痛恨著任何一種汲汲營營,一起時髦陰鬱的飄雨日子,不得不說這樣用皮膚吐氣眼睛吸氣的生活需要多少背後支持的養分才能完整的運行。同個環境下養分只有一種,收集得用很痛苦方式來執行。

或,只是在很小的桌子跟很小的椅子上當很大的傻愛麗絲。追傻兔子。我真的想回到大家都還沒為利益互相討厭的時候。並且承認自己就是靜不下心,下手也笨拙,斷斷續續的跳躍思考,如果又纖細又狂野,用完全世故的心思作安靜保守的工作,不經意露出手指上的傷痕累累,來宣告那場戰爭的經過,對打的都是自己。過程不會包含找一顆鈕扣走了十四公理,看一場免費電影而感到充實不已的不同程度的痴愚。

聰明的掩飾好,絲質黑長裙底下的毛孔發紅的雙腿。即使這樣我還是相信,越多越好這種簡單的道理。看得懂顏色的人也有可以聽到最安靜聲音的能力,畫的出完美素描的人不追求沒有生命的美妙皮膚,而半調子的人,人生只是順便過著而已,順便走然後順便回來,一直在原地讓一張紙去撐住人鬼交界的曖昧區塊。那是最冷最衝突像雪一樣白的喃喃自語,然後只學會被不屑而已。如同吸塵器發出的噪音也讓人逐漸變得粗暴,吞噬垃圾就像亂買書一樣,沒想到需要的只是一本本的剖面圖鑒,看清楚全部的事情包含本來不容易看到的部份,瞭解透徹令人心安理得。

別人送的花用保鮮膜包著,現在已經變成深咖啡色跟有一些白毛從不被在意就突然發生的萎靡。如果不需要餓自己或累自己就能擁有大愛,就能有更多的喜愛去追逐崇拜這些美妙的城市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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