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8月, 2014

老在想要創造一個畫面卻一個畫面也記不住




 「生命的默契,不就是這樣,互相牽引卻又很難說到底。」


舞台架在那裡,卻猶豫該穿哪一件裙子亮相。
問題就只是裙子而已,沒在想身體的樣子,眼睛的方向,嘴唇應該噘起的程度。
只穿著裙子的白色身體,沒有人的成份,只有裙子上的花跟葉。


一千隻的復活,在草原偽裝吞噬災難。(重返災難現場去覆蓋,去提醒,去紀念。)
用什麼去覆蓋,旋轉鳥,積木,幾截手,嗎?


人要回到精神中間,手段有習俗,象徵與神話。
(羅蘭巴特認為,物件若有文本去做詮釋(新的甚至違反世俗成見的詮釋),既是神話。)

高,遠,大,意味著神力。

石頭穿孔:雷石,通過此孔便得到特別的祝福。

石頭神和植物神結為夫妻,是聖地的原始象徵,也是原始祭壇。


神龕手也根本是我。

苦建(繪)繁複結構感的「居所」或使自己居中的「場景」,藏著幾個肢塊。
背後是想露出又不敢露出太多,想說話又不知對誰說,想爽不敢爽的抑鬱。
只能在「自己的地方」自在,露一手,露一腿,自嘆自己不屬世的美。
那些自己的地方,是自己不曾接近過的,整齊不混亂,嚴謹而層次分明,甚至接近透明或漂浮的,無法存在真正世界中的居所。

荒謬的文字令我不安及沮喪,因為他們迷人又私密又神祕,
我像被我自己的時代環境或教條隔離這份瘋狂,
像一個拘謹的理想主義者,過著太過白皙的日子。


在於「關係」。

型透過與他相反或相襯的東西顯現,有對立才顯現內涵,於是成為一體。

徹底的理性等於徹底不理性。

笑是避免僵硬的一種方法。「笑料」是一種新經驗的表現。

一百年前的事,從書裡知道:他們正忙著在牆上作怪。
(以前在筆記寫的是:作怪東西參展,志在做怪(作品)不在得獎)
(現在卻因為讀了些該死的藝術雜誌拍賣雜誌,進而開始思考該死的藝術價值之於別人)
(而居然不是之於自己。)

不夠深刻的人,將導致誤解及混亂。有講究的外表下,並否定一切價值。
像一場空無的愚人戲,所有高深的問題糾結在一起,以一個比武的姿勢,一場和卑劣廢物的遊戲。宣布假道德的死刑。

查拉詩:剪字,像翻字典,組圖
(積木計劃:「在控制下的自由,使偶然具備意義」)

打來打去的政治爛仗弄的大家噁心。
我們在尋早根本性的什麼治療這個瘋狂的城市,我們感覺土匪要來了,他耽溺在權力裡,即便是藝術,也是用以愚化人民。

認真的朗讀不可思議的東西。


由群塔組成的冠,群塔是地勢強固的土地,這種「冠」也形成了地球軌道(或勢力範圍)。

每一個傾斜波都叫做世界,因既然是世界,就有傾斜。圓周上每個點都和別的點傾斜,女性身體的小傾斜與曲面。

地獄的守門狗,三個咽喉,胃口特大。像是最大數,可以吞噬一切。

最遠古是啞口無言的,沒有人用文字說話。

柱,翼,水,杖。

怎麼所有物件組起來的敘述好像在打世紀帝國。






16 8月, 2014

試著敘述大場面,以及其中幾個奇怪的點,不貪心去講到口乾舌燥。



這近一年來沒寫幾篇字,都在想計劃,沒在想自己,然後坐不住站不好睡不飽,
一半是興奮一半是恐懼。
終於可以放手去做了,終於還是半工半讀但心態超成熟,終於是,自己也開始期待自己的作為了。
計劃一直冒出,變成有點回鍋蒸餾的狀態,
自己也發現,大方向的關聯性很強,但要從哪裡串聯或分岔卻很難抉擇。


最近一個。

積木計劃:
拼湊 堆砌 當下 各種安排 新畫面用你安排好的東西
陷阱是:人人可安排
不可複製的隨機安排但結果都是可複製的
逃脫是:製作到某種精密度(或巨大度)以上的等級,使作品看起來“不簡單”
於是安排只是路人的隨機參與,把藝術生成離開作者最多,也構成的”最小可能“的安排,但也是被”安排“過的

最終任何藝術或是設計是一個”安排畫面“的過程或結果
創造出來一個怎樣的畫面或如何身在其中(室內跟陳列設計更是)

藝術手段:
”看起來藝術“的行為的方式呈現或紀錄
因各種資訊跟器材龐大被製造跟理解
當代藝術沒有人在深山一生只刻一頭羊了(雖然我傾向這種想像)
實際上我也是離不開文明跟新事物的人
只畫跟只塑是心中的藝術最高清神,不去”設計“畫面
但我的思考方式使我的安排能力超好,那,就根據各種自己創定的主題繼續安排下去吧。


最近在寫的都是創作計劃跟反反覆覆的要做不做怎麼做作成怎樣的篩選。一直在評估沒什麼好評估的可能性。
去想自己的狀態變得少少的,(在不想說太多的時候總會冒出一句:我自己也被自己迷惑了。)
表達自己的狀態這件事應該要比以前愛寫的那種不連貫的碎語,片斷的筆記,變得更難懂或更好懂一點。
更好懂一點是,像專欄或有傾訴對象的窗口,但我知道我會寫的非常不真實且媚俗。
而更難懂一點是,我還沒有更好的方式去規定自己寫的方式,跳脫筆記或是腦子裡的靈光一現。
久久沒有表達或停下來看一下自己,但所作所想的又全部都是自己想停下來表達的。


貓跟男人越來越撒嬌好像就跟這個土地更分不開了。噢不才沒有這回事。

千萬不要做諷刺的作品。也不要做譁眾取寵的作品。只是一時說戲或演戲的丑角。
撐的住永恆的事物不會鼓譟,會自己平靜,要是溫柔大方和平均衡的。

在地,變成只是一種說法。
或被框在某一種樣子裡,(台灣黑熊,一零一,客家花布)
雖然台灣有太多值得關心跟安慰的地方,但總覺得,在地的太不講究變成了一種自衛/自慰的設計裡的某個弱點。


用一個被做出來的材料去模仿另一種材料,就只是陳述。

製造,安排,創作,都差不多。

人間畫面中,應要被保留的部分,做出這個畫面,沒雜沒質的,就只是畫面,跟攝影一樣輕透,有時間在裡面的。

我們一隻一隻慢慢入鏡,一邊搖擺一邊抖動,在鏡子前停止。鏡子開始旋轉,人作為引導,肢體象徵成為異點,被注意,然後成為被想像的工具。開始讓人進來這個場景,揭開故事,類似解了鎖。純粹動作純粹詮釋。然後全部都展開,又回到靜止的畫面。終究是靜止的,不擾而動的剩下空氣中的煙,偶而被看到。

一個月大概會倦怠一天,倦到不行,微暈,微昏沈,不管身在那裡只想回家看書,煮鍋湯,玩貓,替植物加土,整理冰箱,折衣服。但如果一直只做這些事的過著,也是會完蛋。

也不行老是指使自己要很充實啊。

施工圖是鍊金術的咒書啊。


做完汗流夾背的事後,總感到無限稀薄。proteus,變形桿菌。

也許我該開始試著寫的是,這些過程的「場面話」。
以敘述場景的方式,讓自己跟自己所想的被區隔,然後才有距離去看見。








11 7月, 2014

多即是不瑕




i/

闔敝。

研究有真的究竟了什麼,還是只是進階(?)一種方式說話,說得更完整更「好」?

精密的佈局與複雜的重疊,工業化還是藝術化?

佈置語,安排語,施工圖語,施工圖本來就是一種語。語不是只用在回答。

語是使聽者進入一種安排好的想像去更接近她不曾接近的(場景),或許只是語語道來別人的故事做瘈子

一種語式,像雨勢一樣,有狀態有輕重,落下最終蒸發。

一千隻的復活,在草原偽裝去吞噬災難。現象反過來先成為誰(那些扁平的)的支持,然後才成為現象本身。

經驗意義是記憶,渴望什麼是因為對感覺的愛好,尤其是觀看。覺而形開。以可見製作不可見。

尺寸是距離的關係,沒有洞徹意象弧的體現,於是已經在做又害怕做,已經在裡面又不想在裡面。

「他被人類的醜陋和殘缺所困,人類太軟弱,以致不能真正的好,也無法真的壞,只是懦弱,因而卑鄙。」

「自動語來自詩人的胃或其他儲存器官。」

「手套戴在老朽的頭上,用來提醒市民警覺,這個世界並不真實。枉然的努力是我們天真的冒險,在這個瘋狂的城市,我們感覺土匪要來了,一個普通的市民,比一條小蟲還缺乏想像。即使掛上藝術的名字,也是用以愚化人民。」

「混亂從不是我想要的。」
混亂從不是我想要的表達方式。

「那些偶然重組的碎片,像原本就存在在我們內部,於是發現,我們並沒有扎實的站在可知的世界裡,這是新的自由,並且可知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好可知的。」

即興,急性。他們正忙著在牆壁上做怪。歪打正著,正打歪著。

對於人的關係的切斷,尺寸常常很難量好。因為我並沒有延伸什麼,只能像是少了些不重要的內臟。

「詩體」是把一些已經爛掉的mermer給社會化,保留那些不被理解完全的正當性。

(屍體,濫調。)

當作像一個謎語有解有答,當作像嘲笑你的諷刺。更自在更先聲奪人。

「立志消耗自已或正在消耗自己的…任何使人工作和激動的事都利用希望,唯一不說謊的思想便是貧脊的思想,概念或是生命的價值,是由它的貧脊來衡量的。」

被反對的引領,失去姓名,在時髦的路上撿骨,不屑一切,只希望能感應到這些殘骸的遺物。

「一個人在觀照,一個人在掘墓,如何將他們分開?」



ii /

我要執導曾經閃過又閃過的念頭。

如果被衡量的方式不是對的,那也沒有參考價值也更不須用什麼手段去說服那是有意義的。

「把一件事和另一件事聯繫起來,才能對他做出解釋。」

「要相信所有看起來神聖都是低級的,真實才能幫助人類去理解。」

原諒自己對所生長的城市的疏離,
原諒城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原諒土撥鼠奶奶,
原諒連鎖咖啡店難喝到爆怪味四溢的咖啡,
原諒畫不出來的魅力,
原諒背脊拉的老高又脆弱不堪的誰。自己。

荒謬的低俗喜劇裡那種死不認錯的情節,或相信基因天生不好的那種鄉愿。

「所期待的內在轉換,原來是一種荒唐狀態,看不太懂還老是笑的眼淚都掉下來。」

最悲慘的狀態莫過於去換算平凡東西能帶來多少價值以供過日子。

「烏鴉的數量持續下降,但仍驚嚇著群眾。」

只是到此一遊或撇或觸摸,廢墟神廟德深情便在於已無法確實解釋的神聖性。

聖誕節,去屋頂抽兩根煙,四樓的阿婆裹著像薄被的長袍,很客氣也很緩慢的走上來說她很冷,因為頂樓的風老式會灌到她的家裡面,從門底下的窄縫進去。即便她看起來太過敏感太過神經質,我仍然有點羨慕,我從未感受過從高處降下的冷風,

「這種極小又極重的東西,給人一種既厭惡又恐懼的不愉快感覺,那種非凡沈重的小圓錐體,製作它的金屬像是不被這世界所擁有,幾乎像是神的形象。」

「荒謬,反抗,愛。」

不急不急。



06 7月, 2014

tru開頭



最近一點點覺得累,空白三個月。一點點嚇到真快。

反覆的塞滿了反反覆覆的想或做些什麼。
沒有去整理筆記本跟手機,越來越只記住最深刻的,忽略輕微幽微的。
也知道這樣不好。

以前還敷衍的過去的,現在也覺得不太行了。

「阿不做自己東西了噢?」

「每日的新聞及熱門點閱可知,人類的心智正處於極度失調的狀態。」

「辨巧,持守。」

一直斷斷續續看的鏡子之家:美麗與魄力會自覺成為核心。

真實描述。不誇,不綴,不用時代的流行語。




「你知道之後在那種創作狀態裡,老是自彈自唱,還自己寫曲填詞,那種專注自己狀態裡的
狂亂矛盾跟懷疑...」

但從不是問題,關於轉換裡面跟外面。
以社會化的期待的正常姿態面對大部份我沒有很重視的人事物,很容易。
我切割的很恰好。正常工作著正常思考著,也還保有很多自己。

「那些拼貼亂湊的我向來真的討厭,但做的很多以後,還是會有某些部份做的比較好,說不出哪裡真正好,可能是比例,可能是上漆的深度,剛好都在一個看起來舒服的狀態。但那也是非常偶而才會出現的。」

白天的工作內容大概是固定跟某些人說話,處理瑣事畫醜醜的卻真實的施工圖。
用電腦總是皺眉,因為習慣把螢幕調很亮。

「真的要大才有效果阿,擺放的距離跟高度,抬頭看還是低頭看,框是窄的還是寬的,有厚度還是淺淺的。」

我發現應該要盡量去樂於發現一些荒謬。
所謂社會化某個立場是將很多一直都存在的矛盾合理化,證明(正名)成理所當然不容置疑。
有時在講完電話後回想剛剛彼此的應對,敷衍的客套的字眼太多,
對真實(的自己)太無意義的落差,
好像離未曾領悟過的人性又近了一點於是感到好笑。
原來要這樣做才顯得好像一個正常的人阿。

「有時候想看點書,但又不是真的很能沈穩讀進去很多字,好像占卜一樣隨手翻一頁總會找到類似當下生活的句子:剛好是撕破的一頁,剛好是八角塔,剛好事很多人手拉著手,圍著圈繞著…這彷彿成了隱喻的鼓舞,持續下去的暗示。」

所以我說要切割的恰好。
平行而單純的時刻不會永恆存在,非常偶而的靈動片刻要能把持著重覆記憶著。
始能足夠平衡不得不的荒謬世界。

「作品那些,想溝通於世的煩惱過大,不應這樣塗抹童話,或諷刺成人。無所定,有所顯。時間像是枝頭鳥,想捉捉不到,捉到又立即死亡。」

不是開專利局,不需要一屋子實際又實用的觀念阿。
在軌道上的,要被介入才會知道差異。
一直煮飯一直生活,然後嚷嚷沒有自己的時間做自己的東西,
但所有時間不都是全部自己的時間?

「感謝同一年代的某些創作者的作品跟被解讀,不冒失的令人重覆想像著那些隱喻,
譬如說阿假如說阿…」

斬斷是要有先有延伸才存在,沒有延伸只能算是少了一些內臟。




「人會懷著某些觀念活著,兩個或三個。」
「很少有人理解有一種拒絕和放棄釋迴然不同。」
「空中一些笨重的大鳥在飛翔。」
「說得是真話,悲傷而固執。」




最原始的原始是單層的。
有種不顧一切近乎野蠻的消耗,建立人跟人的關係,在多層的角色重疊中,
但試圖只保持「子有單層」的假象。

「妳要知道最真實的是什麼。」





01 3月, 2014

貓都睡了。


那是一個月前的那半年來的不安跟壓力,專注在挖深,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就到底了。並且宗旨總是動搖著,因為眼睛老是來回於外面跟自己,撐久了忘記怎麼內縮柔軟。

開始工作後對任何細膩的事情變得更加饑渴,總要思考別人的思考,要先在裡面排演過一遍什麼,一切都眼順暢了合理了講的可以動人了,才能接近正式上場,只是接近,幾乎靠近那樣。必需要經過那些煙灰後,才算是在真實世界裡的演出。演出後便要脫離那個角色,撤掉全部的揣摩猜測,在空掉後再度進去思考別人的思考。很多新的事情問題接踵而來,像是能力測驗或是底限測試,有時感到累出了一點僵硬,但清楚知道一點也不是大問題,也從不存在大問題,於是內心偷偷是喜悅的,喜悅這些事情的本質並無相差甚遠,只是先負別人的責任,像一個門徒,更也許只是裝的像,而且知道總會有某天出師時的淚別。

那以經濟能力去拓展的展出計劃,把實戰跟經歷加厚,更接近不那麼流浪漢的一百個地方一百個展。必需行走跟探查,也必需停留跟專注,完全是個性寫照。完全是找麻煩的有很多麻煩要解決,所以要變的更聰明一點。

但我也似乎也應該好好紀錄這份工作的細膩,與人的堅定跟柔弱。

_


半年前手機筆記:

那又像是一間私室,把建築史上各種美好的碎塊擺放在一起。以興建神廟的狀態將斷手斷腳的碎片予以供奉。


拘謹卻也輕盈的。

目前的狀況脫離不開解釋,解釋是設計的事。於自己心裡產生的東西之於別人絕對有距離的,那距離的鋪飾是不宜解釋,不需被說明的。

還在尋找因果,佛說的那輪仍轉動著,尚未徹悟而開明。還不能不去解釋,不去希望被理解。

穩定的設計工作是跳板,錢的跳板出國,經驗的跳板出師。

硬要創作的狀態,像是假性近視,假性休克,假死假怪。

建築的身份底子是應該被保留的,那是我之所以要表達,慾念的脫離跟遁出,在那樣的背景中。那是我的脈絡,脈搏。

拜拜,祭祀。人心裡那個只有自己知道的東西,去祈禱,去寄託,去緩和現實生活的尖銳。寺廟教堂各種神聖的居所,強化心裡那個東西的想像。它存在一個地方,可以切割現實,切斷煩惱。

所以蓋一座廟,用所有知道的方式,用一生的力氣。

其實我一直在過著很好的日子,吃好睡好,是真的有稍微用力去講究的那種好,有人理解有人安慰,有不太管我的家庭,有不差的工作能力。還有演化的越來越準確的創作計劃。一直無法全力投入的癥結是,情況總發展不到以死相逼或最後一根稻草的那種壯烈犧牲,於是也沒有犧牲品。像鞭炮的引線總是斷裂。

或許去工作,情況也如同先休學去工作這樣。存點錢支持想做的事,背後的靈魂。旅行刺激或做大作品的能力。

承受擁有私室與畫室的支出應該是必要的,完整的地方生活跟創作才有完整的自己吧。慢慢有錢便慢慢打造,家裡還有好多沒使用上的寶物,我們各司其職。



世界上的人在煩惱什麼,應該就是關心著什麼。煩惱常常是很近的事,近在時間近在距離。不要太多寒暄又怕孤寡感。習慣疏離,是一種深陷人群又裝作孤傲的慣性排斥,而內心又隱約期盼肩并肩泡腳的溫暖,於是找一個適合的舒服的什麼來溫暖來討好來容易達到安逸,門檻很低的這種。

鐘樓怪人計畫。
馬戲棚內的朱儒,寺廟龐大剖面中的佛像,不被理解的神秘,遠古而疏遠的。

遠古的那些,接近死亡意象的深埋與安靜。神秘不需耗費力氣去解釋,不會有答案,且,真的有謎要解嗎?能被解的謎還存有神秘跟謎的本質嗎?謎便是一個想像的方向,解開便會有人出事,芝麻會開門,古墓會坍塌,迷宮裡的怪物會被殺死。那,謎作為文本或概念,便是創作謎團般的物件跟情境。用詩句當謎面,或相當意義的故事,使人進入思考狀態,在私密的想像空間裡,是進入自己的謎樣狀態,無解而安靜的。

類建築的形象結構幾何,只把握住造型的看起來繁榮跟看起來合理,挖去中心使之有柱的性質,中空像塔像爐像飛梭艦艇,藏匿醜陋怪胎養著怪物的,但冷酷醜陋傲慢的方式跟氣氛是得宜的。或是寺廟的斗拱龐大複雜屋頂底下的佛尊,金衣或破衣的,觀者便是信徒,凡人與神聖的距離。
不想去解釋,看起來像什麼的是什麼。它便僅是看起來像什麼的這樣,我的語言容易失準跟飄移,硬去對應什麼社會現象或藝術哲學理論或私密故事真的使人疲乏,用詩去解釋「手」是我目前做過最舒服的說明,也是因為手它已經是最純粹的意思了,反而適合這種曖昧的引導,讓看手的看變成是,你對手的想法可以去自己想去的方向。或許下次自己寫詩,雖然用引用的比較容易暗示我根本不想去解釋什麼的這件事。

圖後,塑造箍禁的獸,玻璃罩旋轉計畫。或別的什麼罩。白色的紙土,馬達裝置架構,電線走位。

兩層都是自己,外層被看的,內跟在內心嘶吼怨懟嫉妒的。
不平衡且沒有立足點。




什麼都無缺又怎麼會去計較
是非善惡



最純潔的靈魂終其一生追求的可能是他終其一生所無法理解的邪惡冷酷。

不去擁有最好因為無法連同最好裡的一絲絲不完美也一同擁有的潔癖。去擁有第二好,深愛所有裡面的好與不好。



我夢見我跟一個虛偽的人深深長談我認為的好的跟不好的創作,語畢他說,我幫你把這些線條都割了割吧。



說什麼長大呢
越來越沒力氣執著那些體制內的所謂意義
越來越看清說服自己終究是僅止於說服
放棄了按部就班的學習
進出學校跟進出社會一般
形同進出一種依賴的安全感
不需做決定的能 養活自己的 生存不致被削弱的安全感
說什麼長大呢
不是能做足準備再說來吧的
早來了早開始了
從放棄安全感那刻開始
從開始假裝溫柔到發現需要真的溫柔的時候卻什麼都領悟不到了

想鬧的時候是因為好愛好愛好想真誠的說好需要解釋給誰聽卻傳達不出去也不被理解
所以跺腳吧
也順便擁抱吧




到底還會被消耗多少呢
這麼突如其來的緊張沮喪
否定所有
連撐下去的一點點深呼吸也沒有
刻意不去或是無法都是喪志
這裡沒有力量就往另一邊索求吧




23 2月, 2014

不多不長




1225/

沮喪的週期越來越短,想離開的週期越來越長而且快。
原來那份理解,只是近似信仰的單純信任。信心。
無謂好不好。我也早就疏遠了那份細膩與默契。
我試著停下來去親暱身邊的人,動物,植物。
是個過好所謂全部的日子或日子的全部。
我擅長在僅有的裡面過最大的日子,把最接近理想的樣子跟步調都摸索並且牢固。
更何況哪些美好的計劃。
還差一點點的錢一點點的自信跟一點點的空間歸屬感,就要進入最好的狀況。
幾乎只要再潛沈一年兩年,把那些還差一底點的補齊。
我知道那將會是我非常好的年代。



0213/

「看完她的詩,覺得,我還在找什麼幸福阿。人家早就已經找到幸福而且在理面游來游去的。」

「鐵捲門老的舊的會晃,所以靠近內側的地方要多留五到十公分,免得門面被刮傷。」

最近聽好多這類的細節神話。

旁敲側擊的寫食物跟烹飪。拐彎抹角的寫建築,那是小品式的。迂迴而深刻的近乎波赫士或卡爾維諾。

我總在寫自己的矛盾,不安,說服或放棄。

走兩步退三步。

看東看西,這個也好那個也好。

如果可以做到:迂迴的文字如同那迂迴的畫的肌理。

文本的意思:安排好的寫法,某種教你理解我的學習手冊(組裝手冊)(媽媽手冊)

貓在老是在茶杯裡洗手。

「其實像是小孩,不忍任何人受辱的心。」

像是總要發泄或製造出什麼,才會感到,這樣好多了這種狀態,根本就是假死,或像休克一樣。



0223/

一旦要該使分類或是進入工作狀態,那些北來的自由便混入雜質,無法自在而大膽的做一些輕鬆的嘗試,好像被綑綁了應該笑著想像的那部份。可能是太嚴肅看待,便想尋求大眾款口味以一種不需要聲張自已的安全感來達到目的。雖然目的本來就是用來嘲笑的。

那平凡到不行的影片,一點也沒有被前段的亮麗給吃去份量。只要適時的逆向,便會使人專注,專注在那不尋常(異點),最後居然發笑(發酵)。像有時夜裡發狂筋鑾捶牆大叫緊繃不已。

某些時刻,特別激動想控制一切想去決定一些什麼,於是後果有時不會是原本想得那樣?不是誰分裂成兩份,是我心裡分成兩個時期,一過了舊時期要進入新時期,身邊的一切也自然而然的降落,重新開始,即使什麼也沒有改變。

原來那時後過不去的窒礙感是,整件事情都是對的,但人都是錯的。為何世界要由這些看似熱血憤怒其實內外都無法平衡的人來改變?(忖:那些白癡,當初說得一嘴好正義好抱負,憂鬱抽麻哲學憤世的人,後來一個個跑去當什麼花美男模,假苦行僧,)為何那些正義的口號會從這些人嘴裡說出,但明明知道策略都是假裝成熟的,也很遙遠,卻還是因為好奇當時所有的現實,而被現實所折射異樣光所給深深迷住,在某些瞬間幾乎動彈不得。而最終也因為更現實更離奇的遭遇而不解,矛盾不已。那是我終將會逝去的青春的起點。抗拒多年,又順其自然的造訪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