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8月, 2014

老在想要創造一個畫面卻一個畫面也記不住




 「生命的默契,不就是這樣,互相牽引卻又很難說到底。」


舞台架在那裡,卻猶豫該穿哪一件裙子亮相。
問題就只是裙子而已,沒在想身體的樣子,眼睛的方向,嘴唇應該噘起的程度。
只穿著裙子的白色身體,沒有人的成份,只有裙子上的花跟葉。


一千隻的復活,在草原偽裝吞噬災難。(重返災難現場去覆蓋,去提醒,去紀念。)
用什麼去覆蓋,旋轉鳥,積木,幾截手,嗎?


人要回到精神中間,手段有習俗,象徵與神話。
(羅蘭巴特認為,物件若有文本去做詮釋(新的甚至違反世俗成見的詮釋),既是神話。)

高,遠,大,意味著神力。

石頭穿孔:雷石,通過此孔便得到特別的祝福。

石頭神和植物神結為夫妻,是聖地的原始象徵,也是原始祭壇。


神龕手也根本是我。

苦建(繪)繁複結構感的「居所」或使自己居中的「場景」,藏著幾個肢塊。
背後是想露出又不敢露出太多,想說話又不知對誰說,想爽不敢爽的抑鬱。
只能在「自己的地方」自在,露一手,露一腿,自嘆自己不屬世的美。
那些自己的地方,是自己不曾接近過的,整齊不混亂,嚴謹而層次分明,甚至接近透明或漂浮的,無法存在真正世界中的居所。

荒謬的文字令我不安及沮喪,因為他們迷人又私密又神祕,
我像被我自己的時代環境或教條隔離這份瘋狂,
像一個拘謹的理想主義者,過著太過白皙的日子。


在於「關係」。

型透過與他相反或相襯的東西顯現,有對立才顯現內涵,於是成為一體。

徹底的理性等於徹底不理性。

笑是避免僵硬的一種方法。「笑料」是一種新經驗的表現。

一百年前的事,從書裡知道:他們正忙著在牆上作怪。
(以前在筆記寫的是:作怪東西參展,志在做怪(作品)不在得獎)
(現在卻因為讀了些該死的藝術雜誌拍賣雜誌,進而開始思考該死的藝術價值之於別人)
(而居然不是之於自己。)

不夠深刻的人,將導致誤解及混亂。有講究的外表下,並否定一切價值。
像一場空無的愚人戲,所有高深的問題糾結在一起,以一個比武的姿勢,一場和卑劣廢物的遊戲。宣布假道德的死刑。

查拉詩:剪字,像翻字典,組圖
(積木計劃:「在控制下的自由,使偶然具備意義」)

打來打去的政治爛仗弄的大家噁心。
我們在尋早根本性的什麼治療這個瘋狂的城市,我們感覺土匪要來了,他耽溺在權力裡,即便是藝術,也是用以愚化人民。

認真的朗讀不可思議的東西。


由群塔組成的冠,群塔是地勢強固的土地,這種「冠」也形成了地球軌道(或勢力範圍)。

每一個傾斜波都叫做世界,因既然是世界,就有傾斜。圓周上每個點都和別的點傾斜,女性身體的小傾斜與曲面。

地獄的守門狗,三個咽喉,胃口特大。像是最大數,可以吞噬一切。

最遠古是啞口無言的,沒有人用文字說話。

柱,翼,水,杖。

怎麼所有物件組起來的敘述好像在打世紀帝國。






16 8月, 2014

試著敘述大場面,以及其中幾個奇怪的點,不貪心去講到口乾舌燥。



這近一年來沒寫幾篇字,都在想計劃,沒在想自己,然後坐不住站不好睡不飽,
一半是興奮一半是恐懼。
終於可以放手去做了,終於還是半工半讀但心態超成熟,終於是,自己也開始期待自己的作為了。
計劃一直冒出,變成有點回鍋蒸餾的狀態,
自己也發現,大方向的關聯性很強,但要從哪裡串聯或分岔卻很難抉擇。


最近一個。

積木計劃:
拼湊 堆砌 當下 各種安排 新畫面用你安排好的東西
陷阱是:人人可安排
不可複製的隨機安排但結果都是可複製的
逃脫是:製作到某種精密度(或巨大度)以上的等級,使作品看起來“不簡單”
於是安排只是路人的隨機參與,把藝術生成離開作者最多,也構成的”最小可能“的安排,但也是被”安排“過的

最終任何藝術或是設計是一個”安排畫面“的過程或結果
創造出來一個怎樣的畫面或如何身在其中(室內跟陳列設計更是)

藝術手段:
”看起來藝術“的行為的方式呈現或紀錄
因各種資訊跟器材龐大被製造跟理解
當代藝術沒有人在深山一生只刻一頭羊了(雖然我傾向這種想像)
實際上我也是離不開文明跟新事物的人
只畫跟只塑是心中的藝術最高清神,不去”設計“畫面
但我的思考方式使我的安排能力超好,那,就根據各種自己創定的主題繼續安排下去吧。


最近在寫的都是創作計劃跟反反覆覆的要做不做怎麼做作成怎樣的篩選。一直在評估沒什麼好評估的可能性。
去想自己的狀態變得少少的,(在不想說太多的時候總會冒出一句:我自己也被自己迷惑了。)
表達自己的狀態這件事應該要比以前愛寫的那種不連貫的碎語,片斷的筆記,變得更難懂或更好懂一點。
更好懂一點是,像專欄或有傾訴對象的窗口,但我知道我會寫的非常不真實且媚俗。
而更難懂一點是,我還沒有更好的方式去規定自己寫的方式,跳脫筆記或是腦子裡的靈光一現。
久久沒有表達或停下來看一下自己,但所作所想的又全部都是自己想停下來表達的。


貓跟男人越來越撒嬌好像就跟這個土地更分不開了。噢不才沒有這回事。

千萬不要做諷刺的作品。也不要做譁眾取寵的作品。只是一時說戲或演戲的丑角。
撐的住永恆的事物不會鼓譟,會自己平靜,要是溫柔大方和平均衡的。

在地,變成只是一種說法。
或被框在某一種樣子裡,(台灣黑熊,一零一,客家花布)
雖然台灣有太多值得關心跟安慰的地方,但總覺得,在地的太不講究變成了一種自衛/自慰的設計裡的某個弱點。


用一個被做出來的材料去模仿另一種材料,就只是陳述。

製造,安排,創作,都差不多。

人間畫面中,應要被保留的部分,做出這個畫面,沒雜沒質的,就只是畫面,跟攝影一樣輕透,有時間在裡面的。

我們一隻一隻慢慢入鏡,一邊搖擺一邊抖動,在鏡子前停止。鏡子開始旋轉,人作為引導,肢體象徵成為異點,被注意,然後成為被想像的工具。開始讓人進來這個場景,揭開故事,類似解了鎖。純粹動作純粹詮釋。然後全部都展開,又回到靜止的畫面。終究是靜止的,不擾而動的剩下空氣中的煙,偶而被看到。

一個月大概會倦怠一天,倦到不行,微暈,微昏沈,不管身在那裡只想回家看書,煮鍋湯,玩貓,替植物加土,整理冰箱,折衣服。但如果一直只做這些事的過著,也是會完蛋。

也不行老是指使自己要很充實啊。

施工圖是鍊金術的咒書啊。


做完汗流夾背的事後,總感到無限稀薄。proteus,變形桿菌。

也許我該開始試著寫的是,這些過程的「場面話」。
以敘述場景的方式,讓自己跟自己所想的被區隔,然後才有距離去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