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止境的雨夜令人鬱鬱寡歡。
一座東方文明城市的雨夜阿,
可是我從不覺得台北有什麼「東方」底下應有的氛圍。
我今天突然懷念很多「更」東方味道的城市的雨夜阿。
我突然說:台北到底是什麼味道?
正在彈吉他的男人:恩,蠻有西餐妹的味道。
「現在沒有貴族了,沒有人能夠發現有料的人。」
所以不要想當別人眼光裡有料的人,守著自己想做的事一直這樣就好。
是不是有點無奈?
所以到底台北的味道在哪裡。
活在裡面的人卑微卻還是有期待。
這座城市應該要像一隻目黑而無焦的雄鹿,相對應靈魂的化身,
面對他造就生命裡的奇遇奇境,
但我現在怎麼完全不能肯定有類似的靈魂感應在身上。
對不起我對這個孕育我二十五年的地方越來越無感了。
我想到某女作家在一個俄羅斯電影節說,
我對這導演(俄羅斯籍)的作品很無感。
很無感。
可是現在好多人都太莫名有感了。
現在對生命有所追求的人,其中有好大部份,盲從的一群,好像都要強迫自己對很多事,都很有感,那些並不明確理解的事,「需要很有想法」已經超越想法本身,想法變成配角。像一場少女的戀愛,熱情本身已經超越熱情的對象。
不屈服「還算可以」程度。以「還算可以」的程度不屈服。
然後操作不起來的記憶術的材料:幻想。
一直都不只是逃避現實的簡單途徑而已,更是拯救自我的賴以依存的重症藥。
好的施術者可以整理幻想裡的規律,場景,事件,配角,像人類學家試圖整頓原始思想裡的神話規律。
更如果可以培育這些幻想,滋養他,構築他,更激進的擁抱這份養育的黑夢。
本來不是要寫無感的偽東方神祕的台北城嗎。
我找不到那份應該要遵循已久被保留被習慣的傳統,是以非東方角度的觀點,具有東方背景的那種傳統,在地特有的。
或深植而變成共同意識的意念方向,類似社會理應存有不約而同的大力量。
現在我覺得台北,太像一個有點錢的混混,裡面有混混政府,混混設計師,混混學校。
很崇洋的東方小混混,有點盲從,有點驕傲,有點想被大家注目,有點以為自己有點本錢那樣,有點荒謬又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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