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1月, 2011

他人即地獄 ─ 沙特 (Jean-Paul Sartre)

加爾散說:「讓我們閉上眼,儘量忘掉別人的存在。」他真正的意思不是他想忘掉別人,而是他希望別人忘記他,不要注視他,因為注視即確立了雙方相互監禁和牽制的關係。被別人看見,就等於被對方抓住,即使自己只是被抓住表象的存在,也構成了嚴重的侵犯。因為每個人在每一個剎那所做出的選擇和決定,依據的是一種自我內化的信仰,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生存,需要仰賴和依循他自己有意無意建立起來的神話和邏輯。只要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有另一個目光的注視),就出現了另一套檢視和挑戰自己的神話。

重要的不是自我的神話和他人的神話是否存在著高低優劣之分,而是兩者並存,必然產生的「差異」;是「差異」使人們陷入一種懷疑自己的慌亂不安裡,亦即「差異」會讓一個人開展出「否定自己」和「肯定自己」的自我對話關係。因此,這就是為什麼地獄裡的死者們儘管毫無牽涉,卻會成為彼此的劊子手,因為他人的存在,暗示了自己的神話不過只是一種可能性,而不再是獨特的、完美的、無庸置疑的唯一理型。



12 11月, 2011

講話跟寫字

與不與人分享是怎樣的兩回事。

接不接軌跟世界用世界容易解讀的語言。
重點在容易跟解讀。

複雜的事情其實很多時候是簡單的矯飾,
很抽象比較容易被誤解或轉好多彎而迷失的。
卻比較顛倒現實而美妙的。
最近覺得把話講的很簡單而有用是抽象的想像。
常常是很象徵的談話,用大家都懂得符號語言產生共有記憶的反射性理解。
可是我卻變成關鍵字式的,一,字,一,詞。
停留在共有理解裡的符號區,像在辭海裡撈字,無法組成完整句子。
總覺得越是精心想聯組一串文字,
出來的句子裡越是有好多順便撈出來的雜字,湊合著那些重點符號。
然後說的很累,讀的聽的也很累。
越想像一般說話方式表達想要表達的越離想表達的越遠。

好羨慕腦筋跟口齒可以同步清晰的人阿。

解讀,我覺的很大部份是看對象的成份組成。而產生。
被動與主動的合調性,不合也解不出什麼好讀的。
話沒人聽懂還怎麼說下去。好像被不對的人評到圖一樣慘烈。
說得跟講的根本不被放入同一個理解的程序,
有時候拖拉著有時被跳躍著,
原地不動的是還不能被擁抱碰觸的三級灼傷。






我是東方人但我怎麼不知道這裡的東方在哪裡

無止境的雨夜令人鬱鬱寡歡。


一座東方文明城市的雨夜阿,

可是我從不覺得台北有什麼「東方」底下應有的氛圍。

我今天突然懷念很多「更」東方味道的城市的雨夜阿。


我突然說:台北到底是什麼味道?

正在彈吉他的男人:恩,蠻有西餐妹的味道。


「現在沒有貴族了,沒有人能夠發現有料的人。」

所以不要想當別人眼光裡有料的人,守著自己想做的事一直這樣就好。

是不是有點無奈?


所以到底台北的味道在哪裡。

活在裡面的人卑微卻還是有期待。

這座城市應該要像一隻目黑而無焦的雄鹿,相對應靈魂的化身,

面對他造就生命裡的奇遇奇境,

但我現在怎麼完全不能肯定有類似的靈魂感應在身上。


對不起我對這個孕育我二十五年的地方越來越無感了。


我想到某女作家在一個俄羅斯電影節說,

我對這導演(俄羅斯籍)的作品很無感。


很無感。


可是現在好多人都太莫名有感了。


現在對生命有所追求的人,其中有好大部份,盲從的一群,好像都要強迫自己對很多事,都很有感,那些並不明確理解的事,「需要很有想法」已經超越想法本身,想法變成配角。像一場少女的戀愛,熱情本身已經超越熱情的對象。


不屈服「還算可以」程度。以「還算可以」的程度不屈服。


然後操作不起來的記憶術的材料:幻想。

一直都不只是逃避現實的簡單途徑而已,更是拯救自我的賴以依存的重症藥。

好的施術者可以整理幻想裡的規律,場景,事件,配角,像人類學家試圖整頓原始思想裡的神話規律。

更如果可以培育這些幻想,滋養他,構築他,更激進的擁抱這份養育的黑夢。


本來不是要寫無感的偽東方神祕的台北城嗎。


我找不到那份應該要遵循已久被保留被習慣的傳統,是以非東方角度的觀點,具有東方背景的那種傳統,在地特有的。

或深植而變成共同意識的意念方向,類似社會理應存有不約而同的大力量。

現在我覺得台北,太像一個有點錢的混混,裡面有混混政府,混混設計師,混混學校。

很崇洋的東方小混混,有點盲從,有點驕傲,有點想被大家注目,有點以為自己有點本錢那樣,有點荒謬又力不從心。






01 11月, 2011

系統兩個字總令我想到鬆餅機的格子

把最古老的邏輯,最久遠的系統當後盾。

但是統治自然的新世界裡的奇怪機器們?
經濟的,機械的,重覆的,哎唷。

進化的線索沒有人為力量干擾(最初時至少如此)
思想如何成為邏輯?
最原始的邏輯系統從哪些事情開始?

系統演成規則,要加入遊戲就遵守,憤怒鳥不能像殺水果那樣玩的規則。

什麼時候開始長腳,什麼時候開始沒有角,怎麼開始想,怎麼開始認識。

最近也過的太累了。

五天上班,兩天拼作業,用錯材料,看書,找線索找意識找一些沒有想過需要找的事情。

然後一回家就被吼。

連自己必須待在這裡都覺得自己很爛。

但也沒有地方好去。我也很想走。

以開始妥協了?

也很想,也很不想,我討厭這樣失去控制權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