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故吃壞掉的橘子,有葡萄的味道。
走到最遠的學校操場埋葬詠嘆調。
如何在一個陌生的區域留下記號,恨一個人還是買一雙鞋。
劃清最近的一條線,才能永遠擁有平靜巔峰。
押著跌跌撞撞的偶發事件。
哀唷。
別說了。
我覺得很沮喪,沒有標準,嘲弄公平正義卻又要偽公平正義,信仰是屁,核心動作是拿惡魔的斧去跟空氣決鬥,一切不信任的神秘的意圖,整個令我厭惡。
心裡的熊熊怒火不知道要去燒誰,憤怒的少女不時想起老師的話。“妳知道嗎,當我那個同學用三年的時間,存了一百萬要去唸AA,他整個人變的…”然後我忘了那個人到底變成怎樣,又累又憤怒嗎?而一年多過去了,我都沒有回學校去跟老師說說話,我怕他看出來,我也又累又憤怒。我以為我心理準備早就做好了,但真的面對不合理的現實,就像被關進集中營一樣恨透一切卻無能為力到了極點。
很累,就會想找個肇事者來怪,怪天怪地,竟然看著以前瞧不起的作品也會哭出來。“神秘的粗俗仍激動著我,歌劇式的神秘共鳴…”“從嘴唇道陰唇,總是討論著靈魂,整個城市的妓女穿上最美的絲襪,等著靈魂。”但靈魂是什麼?誰還相信誰還擁有?反正一切都在衰竭,崇高的主義不再,歇斯底里哀愁別人的快樂。那個為了去念一個很貴的學校而做了只是為了賺錢的工作三年的人,到底他最後怎麼了。他有沒有成功到AA去呢。他還記得他追求的是什麼嗎。對他來說這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嗎。
因為怕事情太困難連開始都不敢,所以會先把事情幻想的浪漫一點,假設發生好的事情的機率高一點。”喜悅於某種粗操的折磨,完全滿足於人們所說的距離…”
我真的要繼續相信自己嗎。我真的好煩好累,每天都不知道在幹麻,不知道在為了什麼而忍耐而不快樂。無恥的對著可恨可厭的事情還能愉悅的笑著。也沒有力氣說服自己這不過是一場終極版的尷尬計畫而已,氣死我了。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做了一場夢。一閃而過的邊緣家園景象仍清晰,以保持安全距離的方式,成為那語言,膚色,信仰皆不一樣的家庭裡的成員,觀察他們的血脈,紀錄他們眼球的色澤,吃他們的食物,穿他們的打扮,像直接面對第一現場的間諜或盜墓者。跟同是異鄉人的男人彼此誘惑彼此坦露,再因天生的距離氣質而分離,然後結局還沒發生。
先當一切,只是卓別林式的盡量充滿笑點的機械動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