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月, 2013

是他們如唐吉軻德般,無畏而瘋狂地與這些魔障不斷地對抗


超現實是一種固執
是一種固執的看見
懦弱來自於不去愛或是愛不好
別那麼失敗主義
恐懼死亡急於尋找自己的定位
藝術家要想辦法找出那個時代的空虛解藥
生命喧鬧又複雜
年輕時待過的美麗地方
那地方將一輩子跟隨著

如果在1926年遇見了他們,問問他們,這是巴黎的黃金時期、是人生中的美好年代嗎?我想應該每個大師都會對著你搖搖頭,給你一兩打的理由,告訴你為什麼這時代一點也不美好,這世界是個災難,這世代是失落、空虛、貧瘠、無望的‧‧‧
這似乎也正是伍迪艾倫想說的。這些偉大的藝術家們,面對的是和我們一樣空洞、昏暗、哀傷、虛無又痛苦的生命,同樣在時代的壓迫與禁錮中疑惑和掙扎,而那些神奇的作品,是他們如唐吉軻德般,無畏而瘋狂地與這些魔障不斷地對抗,在慘烈的搏鬥過程中生產出來的。所以,並不是璀璨的年代造就了他們,而是他們用生命的爆炸,將那個灰淡陰霾的時代,妝點得無比華麗。
透過時間的距離來看,我們只看到了煙火,卻常忽略了背景中幽森黑暗的天空。
我突然想到了,這十幾年來,伍迪艾倫這個創作不輟的老導演最常聽到的評價會是甚麼?應該是「我愛死他1970、1980年代的作品了,不過他最近的作品好像都不太行‧‧‧」之類的話吧,他或許也曾在心中暗自竊笑,在那所謂他創作人生的巔峰時期,同樣也是經歷著起起伏伏的情境啊,有許多作品也都是遭到無情的訕笑奚落和江郎才盡的難堪質疑,只是隨著時間過去,有些被平反,有些則被遺忘而已啊‧‧‧
年過75的伍迪艾倫,在這部新片中,他的幽默、奇想與神經質依舊,雖然陶醉在自我構築的美好幻想中(我比較想和E.M.佛斯特、維吉妮亞吳爾芙、詹姆士喬伊斯同桌打橋牌)卻又有直視人性謬誤的犀利穿透力,而擺脫了英國的尖酸苦澀,我們又再看到了他的浪漫、即興與自在,在巴黎這個最美麗的城市中,他輕盈而且自信地,為這個快速、扭曲、對立、憤怒的蒼白時代,妝點上極動人燦爛的一筆。

或許生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深沈
那麼多壓抑需要釋放
那麼多反抗需要去理解
深紅色酒的暗與醇香令人在知覺的邊界上清醒著浮浮沈沈

乾乾的,好像笑完就沒了,最近都這樣。
狂悲傷肺,
狂怒傷肝,
驚恐傷腎,
狂喜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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